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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場合,通常是選婿擇媳的好機會,故此常常會安排適婚的公子小姐們表演才藝。離中秋還有好幾天,安亭還沒有決定好那天要表演什麼,十分焦躁,老在我跟前晃來晃去,就問一個問題:“我到底要表演什麼才好?”
若說是以前,她是不屑於表演的,但是今次不同,因為有羅亙在,她想在他面前出彩。
若說容貌,安亭已是佼佼者,連王子表兄們都說她如今比我漂亮,但是論起才藝,雖然她也不算差,但比起段娟來,也還欠些,所以她想要在眾多表演中出彩,也不是一件易事。
操琴怕比不過人家,安亭決定跳舞,即使舞技不如人,也還有姿色。
我心中一動,遣人送信回駙馬府,讓大哥把梅蘭菊竹四個侍女送進宮裡。我要在他面前跳一次“出水芙蓉”,試探他到底是不是羅恆。羅恆只在第一次見我跳這個舞,就向我求婚,如果羅亙是羅恆,我不信他無動於衷。
八月十四那日,賞月宴在御花園擺開。皇帝舅舅與皇后娘娘坐在臺上正中之席,羅亙雖然官銜最低,但是既名為太子伴從,其實是方便皇后娘娘看清楚他的相貌,也與太子坐在臺上皇帝舅舅下手之席,但是他不敢堂而皇之地和太子一起坐在席中,只是側身坐在臺旁,看來這個宴會,於他卻是一件辛苦之事。
臺上各席,圍成一個圓弧,我和安亭,坐在臺上最末之席,視線正好對著太子那席,大大方便安亭注視她的意中之人。圓弧之中,便是表演的地方,其他公侯將相及其家眷,俱坐在臺下。
宴會開始,先是宮中的歌姬表演歌舞。待到酒過三巡,皇帝舅舅就說,席中誰人願意獻藝的,可以出來,表現出色的,可得獎賞。
先是三王爺舅舅家的大表哥出來耍了一套雙節棍,贏得滿堂喝彩,然後是左丞相家的兩個女兒一個操琴一個唱歌。
安亭在我旁邊嘀嘀咕咕,什麼時候出場才是最好。這時聽得皇帝舅舅說:“文亭,我聽說你召了家裡的四個侍女來伴舞,怎麼還不出場?”
我只好站起來,梅蘭菊竹早在臺下等候,聽叫趕緊上來站好位置。
我看了羅亙一眼,只見他神色漠然。
我整理好衣裳,翩翩起舞。跳著跳著,彷彿看見羅恆對我說:“姑娘好舞姿。”我淚眼模糊,無法看見羅亙的神情。我忽然很後悔跳了這個舞,往日跳這個舞,心中盡是快意,今日卻只覺得心中苦澀不堪,難以承受的痛。捱到琴聲終了,我收了舞步,忍住淚水,向皇帝舅舅行禮告退。
皇帝舅舅撫掌稱讚,四周也盡是喝彩之聲。我又看向羅亙,卻沒來得及捕捉到他眼中一絲異常的神色,看到的仍是一副漠然的表情。
我有些木然地回到座位坐下,呆呆地看著跟著下來的表演,卻魂不守舍,不知道他們在演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聽得皇帝舅舅說:“……還是以文亭的舞蹈為最好。”我忽然醒起,怎麼不見安亭出去跳舞,便側頭問她:“你怎的不上去跳舞?”
安亭哼了一聲,扭頭不理我。
這時內侍宣我上前領賞,我只好起身領賞謝恩,來不及細問安亭為什麼不去跳舞。
回到玉安宮,安亭大發雷霆:“你明知道我要跳舞吸引他注意,你偏去搶了風頭,你說,你是不是也看上他了?”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喜歡他。”
“沒有?那你為什麼總是看他,還神不守舍的!而且他看什麼表演都是淡淡的,偏偏是你的舞,令他神色有異,還說你不是故意吸引他。”
他有神色有異麼?安亭,你要我怎麼向你解釋,我不過是欠下一個人的冤情孽債,才會對他特別留意,我並非對他動了情。
我對著安亭跪下:“公主,我指天發誓,我段嫣絕對沒有對羅大人起任何意思,請公主放心!”
安亭愣在那兒,半晌才問道:“你叫我什麼?”
從小和安亭一起玩耍長大,交情比親姐妹還好,一直都是安亭安亭地叫她,連皇帝舅舅都不以為忤,安亭也從來不在我面前擺公主的架子,我今日忽然在她面前下跪,叫她公主,連她也愣住了。
安亭搖頭苦笑:“看來我們真是生分了。文亭,你真是變了很多,我都不懂你了。”
我忍不住低聲啜泣,安亭過來扶我起身,我撲到安亭懷裡放聲大哭。安亭有些手足無措,抱著我猶豫地說:“你真的很喜歡他麼?那麼,那麼,我,我讓給你好了。”
我連連搖頭,哭著說:“安亭,不是的,安亭,我,我害死了一個人,那個人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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