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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還想有下次?我一跺腳,狠狠說道:“羅子建,我以後都不想見到你!”說完掉頭就走,回到自己房間仍是氣呼呼的,後悔剛才沒有給羅恆一巴掌。
青竹進來,閃閃縮縮的,我問:“什麼事?”
青竹支支吾吾,我惱了,喝她:“有話快說!”
青竹小心翼翼地說:“剛才淮安來問我您是不是跟羅公子吵架了,說羅公子在房裡生悶氣,扔東西。”
哼,他生什麼氣?生氣他的計謀沒有成功?真是豈有此理!
我對青竹說:“從今以後,不許與淮安說話!”
青竹低頭不敢答話。
還有十幾天就要回家了,從此此人離了我視線,省得看見心煩。
可是雖然不想看見羅恆,可松山書院還是有很多值得我留戀的地方。想想還有十來日便要離開,我離情無限,日日對著王保山垂淚。
王保山安慰我說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我們有緣相識並結拜,已是天大的緣分。他又說,後年大比之年,他有意競逐功名,並約我京城相見。
我本想約他去段家莊的,可是又不知如何開口,難道學那祝英臺,託詞要把九妹許配給他?聽他意思,好像明年也要回鄉成親了,罷了,就當做是一場夢,醒來發覺全是空吧。
第十五章
雖然離開書院有些傷感和不捨,但是回到家看見離別半年的爹爹,段娟等眾堂兄弟姐妹還有梅、蘭、菊三侍女等,還是很高興的,便是家裡堂兄弟姐妹給我接風,都喝了好幾場酒。
然後忙忙碌碌的又是準備過新年,爹爹雖然不喜交際,但是還是讓伯母嬸嬸帶著我到處去拜年,我知道他是覺得我到了該嫁人的年齡了,讓我多些機會接觸世家子弟,好挑個乘龍快婿。
想到這些我就有些惆悵,我是難得再有機會遇到王保山這樣情投意合的人了,難道就這樣只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嫁了嗎?
羅家是萬萬不能去的,他們去羅家拜年的那一天我裝病在家,聽他們回來後說羅家三公子游學回來了,伯父的意思是既然祖母的服已經過了,不妨找羅家重提婚姻,還好是爹爹不大願意,說如果羅家想重提舊事再說。
我一聽說羅恆回了寧州,怕會在街上碰見他,於是連出外逛街的都不大敢了,日日只好在家裡和段娟等堂姐妹尋節目,真真是悶死人。
還好府裡常常有一個趣人來訪,才使我的日子沒那麼難過。
我去潁州前便聞說村頭蕭家大郎病重,他家寡母早日給他定了一房媳婦,因為蕭大郎病重,便想娶媳婦進門沖喜。誰知定下日子新娘還差兩日就要過門,新郎卻一命嗚呼了。
既然還未拜堂成親,碰到這種情況大多人家都會解了婚約,另行嫁娶。但是女方竟在蕭大郎下葬那天送了女兒過來,與牌位拜堂成親,說道好女不嫁二夫,要為蕭大郎守節,從一而終。
此事坊間眾說紛紜,有人說那家女兒真的是貞節,誓死不肯退婚改嫁,她父母無法,只好送她到蕭家成全她;也有人說是當年蕭家下聘時給的聘禮十分豐厚,女方捨不得退還,所以寧願讓女兒嫁給死人。
不管怎樣,此事得到村中學究長老們的大大讚賞,眾長老竟聯名上書,將此事呈報官府,申討封賞。果然沒過多久,朝廷便下旨旌表節婦,貞節牌匾送進蕭家大堂。
蕭家原來只有一個寡母守著個獨子,眼看準備成家立業了,蕭母以為終於熬出了頭,誰知兒子卻一命嗚呼,要白頭人送黑頭人。蕭母哪裡受得了這樣的打擊,一病不起,沒過兩個月,也跟兒子一起去了。
蕭家本來小有家底,蕭家母子死後,各路親戚自然眼紅,欺負新媳婦連自己有多少家底都不知道,連哄帶騙,把家產騙得七七八八,只剩下一間祖屋。這新媳婦總要生計,便開始幫人做一些針線。因為她的針線做得實在好,加上其人八面玲瓏,說話風趣,附近大戶人家的太太姑娘們都很喜歡約她來家,幫忙做活。
她也是段家的一個常客。我從潁州回來沒多久,伯父家的四哥要娶媳婦,家裡針線活多,便請了她來幫忙。
我很好奇,這朝廷旌表的節婦,到底是個什麼模樣,於是便跑過去湊熱鬧。
我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第一個念頭便是,這個模樣的人怎麼做得了節婦。蕭寡婦長得不算很美,但是眉眼上挑,十分妖媚,只要她眼神流轉,便像是在挑逗人一般。
這蕭寡婦也不似個新喪丈夫的模樣,莫說面容沒有一絲悲慼,坐在一群太太姑娘當中,卻是談笑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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