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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萬八千里。
羅恆看我沒反應,又問:“怎麼,不願意?”
我支支吾吾:“這,這,又無人操琴……”
羅恆走到案後的書架翻出一支笛子,放到嘴邊試吹了兩聲,然後問道:“這個可行?”然而卻不等我回答,就吹起曲子來,正是那首《出水芙蓉》。
我聽了笛聲,卻呆住了,怎麼如此熟悉,竟是與那年中秋我和王保山遊東湖時聽到的如出一轍,當年那人吹笛的技藝實在是高超,又是吹的與我有共鳴的曲子,因此那笛聲已深深印在我腦中。如今一聽羅恆的笛聲,如此相似,難道他就是當年湖邊吹笛的那人?
羅恆吹了半曲,見我呆立在那兒沒有動靜,就停下來問我:“怎麼,不願意跳?”語氣已帶了不快。
我回過神來,結結巴巴地說:“那,那是要伴舞的,梅蘭菊竹又不在……你,你可否吹一曲《鳳求凰》?”我想求證他是不是就是那吹笛人。
羅恆一怔,看著我半晌忽然把臉一沉:“吹與誰聽?”說罷拂袖而去。
呃,呃,呃……他是不是誤會了?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其實只是想證實他是否當年那個吹笛人而已。
唉,要不要跟他解釋?但是,會不會又越描越黑?
我洩氣,算了吧。搞得我後來幾天在他面前都心虛的很。
第三十四章
五月端午過後,東南又發大水,朝廷派人賑災,又有人舉報官員貪汙賑災款和糧食。羅恆在吏部也忙得很,天天都很晚才回家,搞得人也消瘦了不少,回到家裡也是每晚在書房批閱公文或寫奏摺到深夜。
有時我看著燈下的羅恆,神情嚴肅,一副憂國憂民的樣子,心裡也有些感嘆,這與我當年認識的風流輕佻的羅恆,真的是很大的分別。
為了給他補身子,蘭嫂子吩咐廚房每晚都燉了補品送來。這天我接過廚房送來的燉品,發覺太燙,就在外間放了一會,等涼一些再拿進去。等我端著燉品進去的時候,卻發現羅恆竟然伏案睡著了,案頭還放著一份沒有謄錄完畢的奏摺。
我嘆了一口氣,這些天他真是太累了。
我把燉盅放到一邊,想了一想,拿過他的原稿和謄錄了一半的奏摺,坐下替他把下面的也抄完。
我抄完奏摺,就去推他,心想把他叫醒吃完燉品好回床上睡覺吧。
他睡眼惺忪,半天才醒悟自己在書房伏案睡著了,於是埋怨我不早叫醒他。
我笑著說:“爺吃完東西好回床上去睡吧。”
他卻急急地四處找奏摺,我心裡正得意他待會發現我已替他把奏章抄好,會不會謝我,讚我幾句,誰知卻聽見他一聲吼叫:“這怎麼回事!段嫣,你,你乾的好事!”
我很委屈,我替他抄奏章他不感激,還罵我!
“重新替我拿紙來!磨墨!我得重新謄過。”
我鼓著氣替他磨墨,心想這個人都不知道好歹,以後不幫他。
他揮筆重新謄錄奏摺,抄了一陣抬起頭,看見我鼓著臉站在那裡,估計也覺察到剛才火氣太大了,於是拿起原來那份奏摺對我說:“你看這奏章,上下字型截然不同,你說皇上看見會怎麼說?”
我心裡不以為然,哼,皇帝舅舅以前都說我的字寫得不錯來著。
他看見我仍鼓著臉不做聲,嘆了一口氣,放柔聲音說:“我知道你好心想幫我,可是……唉,夜也深了,你先回去睡吧。”
我原來還真是有點生氣的,可沒想到他竟肯道歉,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了,嘟嘟囔囔地說:“反正待會也會被你吵醒,還不如在這裡等著。”
他聽我這樣說,嘴角抽了一下,沒有再說什麼,低頭寫了兩個字,忽然又抬頭說道:“你幫我把那個吃了。”說著抬起下巴指指那個燉盅,“天天吃,膩死了。”
這算是賞我還是罰我?我正好肚子餓,也不客氣,拿起就吃。
今天的燉品是淮山杞子燉烏雞,我吃到最後,是一塊雞肝,我平時最不喜歡吃雞肝了,於是放下準備不吃了。這時羅恆剛好把奏摺抄完,伸了一下懶腰,我忽然想起這傢伙好像最好吃豬肝,雞肝之類了,於是舀起那塊雞肝,遞到他嘴邊。他一愣,看了我一眼,猶豫一下還是張開嘴巴接了。
我大功告成似的把勺子放回燉盅,端著托盤放到外屋,等廚房的人來收。
等我再進到書房的時候,看見羅恆倚在椅子上看著我,嘴裡好像還含著東西,應該是那塊雞肝還沒有吃。
我被他看得奇怪,於是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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