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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你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是天意賭坊的老闆。龍刑天在心底暗讚一聲老者的風采斐然才介面,“晚輩龍刑天,這位是我的師父莫笙。”
“哦?奪命青影?當年見過一面,沒想到事隔多年,你我都已經老了。”
莫笙淡淡一笑不說話,還了老者一禮。這個當年太過心酸,他也只能一笑掩蓋過去。
“今天前來打擾是想問一個人是否在貴處留下不戰的話。”
“誰?”
“楊不群。”
此言一出,吳尚清有些動容,隨即神色如常,在圓桌前兩人的對面坐下來,“你該知道他是血煞裡幾十年來唯一沒有換過的人,也沒有失過手。”
的確是這樣,楊不群加入血煞至少有三十年了,可從來沒人敢去挑戰他然後頂替他的位置進入血煞。
莫笙點點頭,“晚輩知道,只是您也應該知道他一出手就殺了都城洛辰十一名大小官員,家中和外出的都有,分明是說不管人在哪裡只要當官他就能殺,就連王爺也可以殺,洛辰城混亂半個月之久。”
吳尚清只是拈鬚不語。天意賭坊在洛辰也有門面,訊息早就透過來了,過了一會兒才幽幽嘆道:“他從來沒做過這樣有失身份的事,怎麼這次會如此呢?”頓了一下,他整理好神態,“敢問是誰迎戰呢?”
“龍家的人,我。”龍刑天開口。
吳尚清見他沒有自稱王爺,知道是以江湖之禮相待,心裡添了一分喜歡,點頭讚許,“看來老夫得忙一場了。”
“這麼說楊不群……”龍刑天有些失態地急忙站起身,這個訊息對他來說喜憂參半,可是總比失去線索強。
吳尚清微微一笑,“他可能沒想到有人要挑戰他吧。”
也是啊,誰會去挑戰天下聞名的殺手追命呢?武功或者各有不同,但是殺人的劍絕對不是好擋回去的。
“此事重大,兩位還是慎重考慮一下。”
龍刑天沈吟著看看莫笙,又看看吳尚清,走到窗戶邊,憑窗而望。
他的武功還不夠純熟,至少還沒恢復到以前的龍刑天的境界,如果要必勝,勢必需要一段時間來練功,而這段時間內楊不群做什麼他們都不能交手,這場比武是江湖事,講求的是公正,他不能在入江湖的情況下言而無信,否則日後朝廷的行動就會有諸多麻煩。
靜妃,不得不考慮在內的人。
龍刑天一直在想,她會不會只是一個單純的因為落敗就用狠辣手段報復的人呢?在冷宮時見到的她一身淡淡的憂傷,如孩子般孤單寂寞,他有種直覺,那樣的她並不是假的。她又有什麼過去呢?
莫笙扶著他的肩,看著他帶著茫然又憂傷的眸子看向自己,內心一震,幾乎想抱住他,因為這個過於不可理解的想法慌忙放開手,“決定好了?”他的聲音里居然有些顫。
龍刑天忽然意識到自己也陷入不明就裡的憂傷中,笑出來,換上明媚的神情,“我什麼時候退縮過?”
莫笙也笑了,他的確沒有退縮過,連跳崖都沒有,何況這次呢?
兩人同時轉身看向吳尚清,他回看著二人,突然朗聲大笑,好像遇到了天大的喜事。豎起麼指道:“果然是龍家的人!老夫許久沒這麼高興過了,不知道兩位有雅興陪老夫喝一杯嗎?”
“有人請客哪有回絕的道理!”龍刑天搶在前面走過去,重新坐下,“晚輩恭敬不如從命了。”
時間剛好是中午,吳尚清叫了一桌鎮江城赫赫有名的望江樓的招牌素席,味道清淡適口。龍刑天一邊吃一邊讚不絕口。一罈四十年的梅花酒香醇醉人,席間還請來鎮江有名的樂師段十四娘姐妹琴簫合奏。
一首婉轉多情的《望江春》訴了多少衷腸多少思念?清越悠長的曲調好像西出陽關的故人回望故鄉的山和水,然後頻頻轉身不肯向前。
龍刑天借著酒意聽著聽著忽然想起了自己來自……哪裡,那些或親或疏的人們、再也無法見到的人們卻面容模糊,怎麼會……他這樣可是薄情……?神色中沒有太過顯露,他的手卻有些抖,醇香的酒在杯中翻攪起來。
莫笙在桌子下握住他的另一隻手,帶著擔憂的神情笑著。他並沒有苦笑,可是這樣的笑看上去讓人覺得很苦,他的心疼是掩蓋不住的。
龍刑天看向他這才鎮定下來,點頭示意自己好多了。莫笙隨即放開他的手,繼續勸著已經微醺的吳尚清進酒。
其實真醉的人是龍刑天,不是醉在酒的濃香裡,而是醉在琴簫的濃情愁意裡。
他是真的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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