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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翻滾,撲通兩聲,掉入了死潭之中,濺起水花無數。湖水不流通,冷得刺骨,林微微渾身一陣痙攣,彷彿有隻無形的手拖住了她,墜入湖底。
弗裡茨從水面鑽了出來,卻沒看見微微的身影,心裡一沉,暗叫一聲不好,吸了口氣又潛下水去。
被冰涼的水灌滿了耳鼻,她幾乎要窒息了,雙手無力地劃了幾下,卻始終浮不出水面。陷在絕望之中,身邊的水被劃開,有人向她游來。那人將嘴貼上了她,溫潤的觸感讓她神智一清,睜開了眼。
時間又開始轉動,耳邊聽見的水流動的潺潺聲,鼻間縈繞的是水的氣息,腰間一緊,身體一輕。弗裡茨托住她的腰,將她舉了起來。
她大口呼吸,驚魂未定地瞪大眼睛,把嗆進口鼻的水全都吐了出來,害怕自己再度沉下去,伸手緊緊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弗裡茨穩住兩人的身軀,沉穩地遊向岸邊。
抱著她從湖裡走上來,他一彎腰,將她放在岸邊的草地上。
林微微的手臂還掛在他的頸間,張嘴大口喘息著,沉浸在惶恐之中,一時回不過神。她的頭髮粘成了一團,溼嗒嗒地貼在臉上,她的臉蒼白如紙,明明就是一副毫無誘惑的狼狽樣兒,卻讓他的心一動。弗裡茨伸手托住了她的後腦勺,一寸一寸地縮短了彼此間的距離,他臉上的水珠滾到了她的臉頰上,一滴接著一滴。
他的眼睛,在陽光下,變得透明而清湛,反射出來的全是幽幽碧光,是那樣的純粹。這樣一雙眸子,深邃如潭水,卻又銳利如鷹隼,就好像一對吸收了天地間光華的琉璃珠子,光彩奪目。
他的氣息越來越近,她幾乎能感受到他鼻尖上的溫度。出於心底的畏懼,她應該抵抗的,可是那雙碧綠的眼眸卻像是有魔力一般,將她定在原地,讓她無法動彈。那一刻,她只是呆呆地看著他,一臉無措,不知該如何反應。
肅靜的瞬間,唯獨彼此心跳的聲音在風中縈繞。他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兩道目光深深的,鎖住她的眼,那一瞥,一直射入心靈。
風吹過耳際,清清涼涼,她垂下眼瞼,微啟唇瓣,沒有掙扎。
兩片唇,就這樣,風輕雲淡地觸碰到了一起……
他的雙手環住她的頸脖,手指輕輕地摩挲著她的肌膚,火熱的吻落在彼此的唇齒之間。本還想探索得更深,卻被她一個響亮的噴嚏破壞了氣氛,她側開臉,擦了下鼻子,也乘機和他拉開距離。
渾身溼透,一陣冷風襲來,忍不住瑟瑟發抖。在樹林裡不便燃火,便找了個山洞,撿柴燒火。
弗裡茨向來羈傲不馴,三兩下脫了衣服,露出矯健的上身和修長有力的腿。他一回頭,看見林微微還是抱著雙腿,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絲毫沒有脫衣服的意思,不禁皺起眉頭。
“你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
他幾步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形造成了一個巨大的陰影,渾身上下只有一條內褲,那半溼的布料更突顯那部位。林微微不禁臉一紅,轉過頭,別開視線。
“我不冷。”
弗裡茨也不和她廢話,直接施暴。抓住她的外套,向兩邊用力一扯,衣領就這樣被他硬生生地拉開了,紐扣滾了一地。她嚇了一跳,不過他沒給她反抗的機會,嘩的一下,手腳麻利地剝下了她的外套。
“我脫,我脫,我自己脫!”抓住自己胸口的衣服,她急忙叫道,面對他,只有投降的份。因為這人根本不來跟你講道理,只要他認為對的,你要麼自願做,要麼他用蠻力來讓你做,沒有第三個選擇!
弗裡茨向來不按牌理出牌,她不敢拂逆,可也不敢真的脫光。到最後,身上還是留下了內衣內褲。他的目光掃過她,努努嘴,總算是暫時放了她一馬。
用樹枝將衣服撐在火堆邊烤著,她縮在一邊,警戒地關注著弗裡茨的一舉一動,那神情就像是在防色狼。不管是誰在這裡,魯道夫,還是弗雷德,哪怕就是不算太熟悉的邁爾,都不會讓她這麼緊張和拘束,可偏偏眼前這個人,是鬼畜弗裡茨啊!
連打了幾個噴嚏,眼睛乾澀喉嚨痛,看這樣子,八成是又著了涼。唉,這身體真是不爭氣,她有些懊惱地擰了把鼻子,又向火堆靠近了幾分。
將臉埋入膝蓋,她閉起眼睛養神。突然,身邊的空氣有了一陣波動,然後一雙手環上了她的肩膀。
不用睜眼就知道是誰,他的氣息太強烈也太霸道,總是讓她情不自禁地想逃避。才剛挪動了個位置,就被他阻止了,只聽他警告的聲音在耳邊低低地響起,“不要矯情!你要是再生病,我不會再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