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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也沒有了。胸口的刀傷隱隱作痛,可再怎麼痛,也抵不過心傷。那一刀,火辣辣地,直接刺進了心臟。傷的不是她的身體,而是她對魯道夫的愛!
閤眼躺了一會兒,她突然道,“他們都去拼命了,為什麼你還留在這裡?”
沒料到她會主動和他說話,弗裡茨不禁一愣,但隨即道,“我不屬於這個師,他們沒權指揮我。”
她哼了一聲,沒再介面。那一刀其實只傷在皮外,根本不礙事,反倒是一顆心傷痕累累,讓她心灰意冷地不想動彈。
突然想到幾天前,自己威脅魯道夫的話,她倏地睜開眼睛對弗裡茨,道,“你娶我,我嫁給你。”
他一怔,心頭隨即被湧起的欣喜若狂的浪潮給淹沒了。說這話,她只是在賭氣,不過發洩胸中的鬱悶罷了。可他卻當了真,雙手握住她的手,道,“這可是你說的,我帶你走,立即!”
太過激動,他一時沒掌握好手裡的力道,捏痛了她。微微見他眼中跳動著希望之光,不禁愣了下,頓時清醒過來。自己這是在做什麼?
她急忙抽出手,道,“剛才是我一時頭腦發暈說的氣話,不作數。”
原來她是在耍他玩,弗裡茨臉一沉。忍下想捏死她的衝動,將她整個人都箍在懷中,一字一頓地道,“我不管你說氣話還是夢話,總之我是認真的。”
“我……”她正想解釋,這時軍醫一步跨了進來。
看見相擁的兩個人,他不禁皺起了眉峰,“她受了傷,你還這樣抱著,難道想悶死她麼?”
弗裡茨沒搭腔,他這人向來任意妄為,嫌軍醫來的不是時候,心裡正不爽,便連個招呼的眼神也懶得給。
軍醫被他這目中無人的模樣氣炸了,不能說他,便將矛頭轉移到微微身上,數落她道,“前線本來就醫藥匱乏,還要浪費在你身上。你要想找死,直接去踩地雷,現在死不了,還佔一個床位。”
他就是想不通,這些軍官一個個都怎麼了,放著日耳曼美女不要,偏偏都盯上了這個乾癟的亞洲女人。
林微微不敢回嘴,可弗裡茨在一邊兒卻忍不住發作了。他的寶貝被自己欺負可以,被別人卻不行。
“少說廢話,叫你來不是聽你囉嗦,做你的分內事!”
這無禮的語氣讓軍醫為之氣結,自認為在戰場上閱人無數,可是這麼囂張蠻橫的還是第一次碰到。
“我教育自己的手下,你激動什麼?再說,這個傻瓜,不罵醒她,難道放由她繼續做傻事?”
見兩人為了自己要吵起來,林微微有些害怕,畢竟一個是她的上司。得罪了他,今後沒好果子吃,於是,她拉了下弗裡茨,道,“我錯了,我對不起大家。”
她低著頭,神情誠懇,軍醫心一軟,抿了抿嘴,也不再說啥。
“走開,你坐在這裡,我怎麼給她上藥?”
弗裡茨皺起眉頭,最終還是忍下了這口氣,給他讓了個位置,站到他身後。
軍醫解開她的衣服,卻又突然停手,回頭對著弗裡茨叫道,“你這是存心不讓我工作是吧?你站在我身後,擋著光線,你讓我怎麼縫合她的傷口!?”
弗裡茨暴躁地罵了句髒話,只能退到牆角。
趕走討厭的人,軍醫這才定下心檢查她的傷,“還好,只是傷了表皮,用不著縫針,過幾天就會自己癒合。”
因為上藥,她半身□著,弗裡茨兩道目光乘機在她身上掃來晃去,弄得她很是緊張,伸手想擋住外洩的春光。
軍醫卻誤解了她的窘迫,以為她是在防自己,便道,“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女兒都和你一樣大了。”
他停頓了下,又道,“不過她可沒你這麼傻。”
軍醫的話讓她有些難受,剛才一心想留住魯道夫,衝動之下沒細想,才會做傻事。現在回頭想想,有些後悔也有些無奈,要走的總要走,留是留不住的。
理智再怎麼清晰,可人畢竟還有七情六慾,怎麼都甩不去心中的不甘。悲哀啊,她把命都賭上了,以為這樣可以停住魯道夫的腳步,結果他還是走了。原來所謂轟轟烈烈的愛情,也不過如此。這麼千里迢迢的跑到戰場上來找他,最後只是為了給自己添堵嗎?
軍醫嘴裡雖然罵她,心裡卻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作為一個女人在戰線上能夠和男人一起並肩作戰,她有這勇氣,這膽量,已是不易。更何況,她對工作也向來認真負責,沒什麼可以挑剔的,唯一讓他不順眼的就是她的亞洲長相,不過這也怪不得她。
替她上了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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