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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不要逼我。為什麼你不能理解我,作為一個戰士我沒有選擇!”
“你委屈?難道我不委屈嗎?我每天都在為你擔驚受怕,這種日子我受夠了。”
“我必須要走,等我回來,我們再好好談好嗎?”他可以推開她硬闖過去,可是他不願傷到她,於是只好耐下性子一遍遍地祈求她的理解。
“沒得談。我是認真的。如果你走出這裡,我就,我就……”她環視四周,然後看到桌子上盤子裡的手術刀,一把取過,捏在手心裡,道,“如果你走,我就死給你看。我是認真的!”
“微微!不要這麼孩子氣……”他還想說什麼,傳來了集合的軍令,不由自主地向門外跨去。
“魯道夫……”她豁出去了,一咬牙將刀扎向自己的胸口,那刺痛的感覺頓時蔓延了全身,她實在被他逼的走投無路,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只要能夠攔住他去送死的腳步,受點皮肉苦實在不算什麼。
她不過想嚇他,沒想自殺,所以刀只是劃開肌膚。但即便這樣,血還是洶湧而出,瞬間染紅了她的衣襟。這豔麗的顏色,是這般驚心動魄。
“微微,你何必!”見她動真格,他急忙跑過來,抱住她的身體。
“你狠心,我比你更狠。你要去送死,那我就死在你前面,眼不見為淨。”她哭道,扔了刀,帶血的手緊緊地拽住他的衣服,“魯道夫,我怕,我真的害怕失去你。不要走,算我求你,好不好?”
因為情緒太激動,她呼吸有些急促,嗆了了起來。對他,她已經使出所有軟硬皆施的招數了。這個口口聲聲說愛自己的人為什麼還是無動於衷?為什麼他的心那麼冷硬,可以做到任她傷心?她是他的寶貝不是?她是他的心頭肉不是?她是他唯一所愛的人不是?
“我去叫軍醫來。你別說話,聽話,躺著休息。”他一把將她抱起來放在床上。
“不準走!”他的衣角一點點滑出自己的手心,她已經為了他連命都不要了,可怎麼就還是留不住他的腳步呢?
怒極攻心,她氣一短,剎那隻覺天旋地轉,暈了過去。
微微,對不起,我會回來向你請罪的。但是現在我必須和我的部隊在一起,請你一定要堅強地等我。
魯道夫回頭看了她一眼,一狠心,還是跨了出去。路上正好撞上弗裡茨,本來不屑和他說話,但此時情況危急,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一把拉住弗裡茨,道,
“快去叫軍醫來,微微受傷了。”
一聽到這個名字,弗裡茨也顧不得諷刺他,二話不說,轉身奔向醫療室。魯道夫心口一鬆,雖然不能陪在她身邊,但至少知道她不會有事。
魯道夫迅速歸隊,鑽入坦克,這是屬於他的那方天地。
“魯道夫,我們很高興你能夠回來。”耳麥裡傳來庫特的聲音。
“你有傷在身,不宜打頭陣。我的坦克在前面,你們跟在後頭,為我掩護。”溫舍道。
安排好陣型,幾輛坦克浩浩蕩蕩地出發了。這一去,是生是死,全由天定。
微微做了一個噩夢,在夢中,她看見魯道夫的坦克壓上了地雷,所有的人都被炸上了天。他血肉模糊地躺在那裡,少了胳膊少了腿,一片狼藉。
她尖叫著清醒過來,臉上汗淚交加,整個人狼狽而憔悴。她的反應驚動了身邊的人,立即有人握住了她的手,她下意識投入他的懷中,叫道,“魯道夫。”
可是,當她睜開雙目,躍入眼簾看見的卻不是心裡所盼的那個人。轉過頭,默默地擦去臉上的淚,心中只剩下滿滿的失望。
這個傻瓜,明知也許會死,還是義無反顧地去了。他究竟置她於何處?
她的心不在自己身上,這弗裡茨知道,可看見她的反應,心頭還是被無情地刺痛了。本想數落她的白痴,但見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火氣被捻滅在她的淚水裡,一句話哽在喉嚨裡怎麼也說不出。
沉默了好半晌,他低沉的聲音才響起,帶著一絲茫然,“你說,我對你的感情不是愛。那麼,他對你的就是愛嗎?”
他不開口還好,一說話便踩中她的痛楚,林微微閉著眼睛抿嘴不答,只是讓眼淚肆意狂奔。淚珠像是斷了線似的,一顆接著一顆滾落,怎麼也停不下來,頓時打溼了半張臉頰。
從沒安慰過誰,也一向討厭看見女人哭,但此時,他卻對她心軟了下來。笨拙地替她擦眼淚,伸手撥開她額頭上凌亂的劉海,低下頭親了下。
魯道夫的決絕讓她萬念俱灰,無力而絕望,此時連掙扎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