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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迷戀親王,後來貪生怕死,又去顧慮一些還沒發生的事情,如果錯過了這段真情,也是活該啊。
心裡難受,眼淚更是止不住,一滴滴往下掉,落在他的臉上。真是思念成災,淚珠氾濫呀……
握著他的手,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有弗雷德在一邊監視著,千言萬語化作繞指柔。
魯道夫,你一定要趕快好起來,納粹帝國還等著你去賣命!
念念不捨地離開,可沒想到,這一次竟成了他們最後的相見。
坐在車子裡,微微仍然是悲傷難忍,看著窗外倒退的景象,默默地擦眼淚。弗雷德看著她,沉默不語。他這個警察倒也是當得稱職,執意要將她送回住所,微微的腳還沒好透,他便攙扶著她。
她一跳一蹦地向上爬,心情不好,也不想張嘴。兩人沉默著,樓道只聽見柺杖聲和沉重的走路聲。
在角落裡爬出一隻蜘蛛,又肥又大,把微微嚇了一跳,要不是腿腳不方便,早就炸毛了。
弗雷德看了她一眼,然後走過去,撲哧一腳把它給踩扁了。
微微抬頭望他,頓時無語了,心裡不由一頓腹誹,果斷且殘忍,嗯,很符合他蓋世太保的身份。
正想著,就聽見他在耳邊,道,“你看,這蜘蛛的存在本身沒有錯,錯就錯在,它出現在了不該出現的地方,妨礙到了不該妨礙的人。如果沒有人看見它,它沒有妨礙任何人,自然也沒有人想要弄死它。”
這話說得繞口,而且……似乎話中有話。
見她愣著,他便問,“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不明白,她看著他搖頭,太深奧了,單細胞大腦的人表示壓力很大。
弗雷德嘆氣,“你最好能明白。簡妮,很多人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不是你想如何就如何的。”
見他說得認真,臉上神色嚴謹,她一愣,不禁點了點頭,介面道,“嗯,這話說得一點沒錯,我贊同。我們都是些小角色,不過是大機器上的一個螺絲釘,如果其他部件要運轉起來,也只有跟著動的份,無法反抗。即便罷了工,後果也只能被替換掉。”
這就是生在這個時代的悲哀,她豈能不知?她不但知道,而且看得比他們每個人更清楚!
聽她這麼說,弗雷德的藍眼中反而露出一絲驚訝,但隨即輕笑,“簡妮,你比我想得要聰明、要明白事理。既然你知道,那希望你在有些事上不要太執著,懂麼?”
既懂也不懂,懂的是他所說的無奈,不懂的是,她執著什麼啦?
但,她很快就會知道的。
……………………………
38年3月取消猶太社群,全部轉入私有化,必須向政府交稅。
4月,執行猶太人財產登記。
6月,取消猶太人經商權。
7月,強迫猶太男人名字上標註以色列,女人薩拉,並在護照上標註猶太。
納粹對猶太人步步緊逼,迫害接連升級,在民族怨憤的煽動下,有人在有軌電車上綁了炸彈。炸死了不少無辜的日耳曼人,對此,納粹政府高度重視。為了懲罰作俑者,一批黨衛軍以及蓋世太保連夜衝進了民宅,當場槍斃拒捕的若干人等。
他們是否真是幕後黑手,眾說紛紜,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他們都是猶太人,而且,都曾反抗過納粹政府。
因為電車爆炸案,日耳曼老百姓對猶太人的憎惡感不斷上升,種族階級的鬥爭也日益白熱化。經常有醉漢、無業人士在街上怒罵戲弄猶太婦孺,警察路過不但不禁止,反而助威叫好。
猶太人在特定的時間不準去公共場所,猶太教堂被迫關閉,就連走在大路上都要給納粹軍官脫帽行禮。猶太群體成了真正意義上的低等人種,然而,這只是一個開始。
林微微不知道魯道夫去了哪裡,不但醫院裡見不到人影,就連他們裡賓家的城堡也是人去樓空。弗雷德是她認識的唯一知情者,可是,想要撬開他這個上了三保險的嘴巴,簡直比登天還難。
即便他不說,她也能猜出幾分。約阿希姆既然是政界要人,那麼首都的議政廳裡必定有他一席位置,隨著戰事的慢慢拉開,作為元首左右手的他不可能還像以前那樣在這裡逍遙。老爹去了柏林,那麼兒子呢?不管是去柏林,還是巴特特羅茨,總之他是不告而別了。
對此,林微微頗有異議,小樣兒,你就算不想讓我傷心,也用不著偷偷摸摸地離開,此乃非大丈夫所為也!
雖然不滿,卻也無奈。午夜夢醒,似乎總聽見他曾在耳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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