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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報,宣傳部長戈培爾立即以此大做文章,各大報紙的頭條都刊登了這條令人震怒的訊息。
德國大使被可惡的猶太人殺死。
猶太人企圖入侵日耳曼民族。
猶太民族是惡魔的化身。
猶太人的末日終於來臨了。
……
巨大的標題爬滿了正版報紙,各類煽動民心的文章和插圖刊登在最醒目的位置。日耳曼公民在一知半解的情況下,被納粹分子點燃了憤怒的情緒。他們不知道事實是如何,也不願意去尋求真相,在只詞片語的單方面宣傳下,老百姓深信猶太人是危害人間的魔鬼、猶太人必除無疑!
一條條滔天大罪當頭扣下,在有組織的宣傳,有企圖的煽動之下,可憐的猶太人連反駁申訴的機會都沒有,一個個成了必除的禍害。
……………………
大家為了約根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克萊三天兩頭出去串門子,明知道不可為還要為之,大筆的開銷花出去,始終沒有一個結果。28號到今天9號,已經過了12天,約根多數已經不在德國了。從來沒有和哥哥分離過的貝雅,一直在哭,她不停的哭,眼睛都快哭瞎了,將大夥兒的心都哭亂了。
用盡了各種詞語去安慰,也不能停止她的淚,林微微也絕望了。無奈地看著她,覺得再這樣下去,得憂鬱症的不是貝雅,而是她自己!
或是面對貝雅,或是出去找佩特,她毅然選擇了後者。克萊再三關照,讓她出門要小心,千萬不要硬出頭。
硬出頭?微微苦笑,他們真把她當三聖母嗎?其實,她心中是害怕的要命,曾經頭上有把保護傘,可現在傘被風吹走了,接下來的道路只能靠自己跌打滾爬地摸索了。
今天是11月9日,白天還算正常,正因為有這維持和平的偽像,所以林微微根本不會想到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會有多麼的恐怖。
街上一幅繁忙的景象,人們在分發報紙,分發傳單,如天女散花般,有人站在廣場中央在發表演說,好不熱鬧。
有幾個猶太人被迫跪在地上,低著頭,頭上帶著‘我是萬惡之源’的帽子,他們的神色她是看不見,可是這種恥辱卻是感同身受。
這種類似的事情發生得太多,多到可以讓人麻木,生在這個年代,如果不能和他們同流合汙,那就要麻痺自己的思想。怕自己悲天憫人的因子又要跑出來,微微趕緊壓低了帽子,目不斜視地離開。
唉~~~~往日的快樂真的是一去不復返了呀。
她們曾經居住的地方,聚集了一大片的猶太人,有人在整裝待發,有人在哭訴,有人在怒罵……總之亂成了一片。
只有小孩子們還不知道人間愁苦,嬉鬧玩耍,奔來跑去,歡笑聲迴盪在樓房之間。他們幾人租的房子空蕩蕩的,十多天沒來,座椅上都堆起了灰層,有種人去樓空的感覺。顯然佩特沒有回來過,她會去哪裡呢?一個多星期失蹤不見,她又能去哪裡?
想起貝雅最後說的話,佩特小姐被一個納粹軍官打了,她似乎認識他。難道……
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躍上心頭,這種感覺讓林微微迫不及待地要找到她。佩特啊佩特,你千萬別做傻事,在這個年代要生存下去已是不易,如果還要再輕賤自己,就真沒有出路了。
她寫了一張便條,放在一個大家都知道的隱秘之地,如果佩特回來看到,就一定要去飯店和他們會合。
藏好字條,本來微微不想在外面逗留,想直接回去的,但是有一個和他們相識的鄰居拉住微微說,她曾在猶太教堂看見過佩特。
這無疑是個好訊息,反正回家路上要路過,微微想順便過去看一眼。
問了那裡的牧師,他果然見過佩特,不但見過,還很熟,她每天晚上8點後,都會在這過夜。
一聽她沒事,微微的心裡安定了一半,現在時間還早,總不能一直站在這裡等著她。打算先回飯店,將佩特的訊息告訴大家,也好讓他們都定心。
馬路上混亂,克萊的飯店雖然開著,卻和關閉沒區別,每天僅有一隻兩隻小貓小狗,還都是納粹官員。也是,猶太人都忙著逃避納粹,而日耳曼人又都忙著攻擊猶太人,誰還有這閒情雅緻上館子吃喝聊天?
看著那些黨衛軍的制服男,微微十分不理解老闆的做法,為什麼地窖裡藏了人,還要開啟大門,萬一被這些老祖宗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可克萊顯然也有自己的打算,他認為,有人來吃飯,就能帶來最新情況,畢竟飯店是傳播資訊的最佳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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