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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有痛苦……紛紛交織在一起。這一瞬間,一種奇怪的感覺撞擊了他,這種莫名的震撼叫人錯愕。
瞧見林微微,剛說話聊天的那個戰友很是驚訝,但隨即眼神一變,扯出一朵嘲諷的笑容。
“元首推崇種族統一,血統純正,沒想到關鍵時刻,還得用亞洲人的血。”
這話說得露骨,刺耳而又不中聽,林微微心裡頭本就哀怨沖天,聞言之後,更是各種不爽。她一揮臂膀,甩開了他攙扶的手,轉身又一屁股跌坐回了椅子上。
這個動作讓魯道夫一怔,不禁低頭又瞥了她一眼。他很想問她,為什麼剛才會用那種眼神看他,他們明明素未平生,可她卻讓他覺得自己欠了她全世界。
遲疑片刻,卻不知從何說起,最終只是沉默著。一轉身,隨著同僚踱步離開。
……………………
忙了一整天,又被抽掉了400毫升的血,林微微回家倒頭就睡。休息了12個小時,外加一頓還算豐盛的晚餐,總算是恢復了元氣。
韓疏影的模樣也很狼狽,他被分到HSK醫院,規模遠比她所在的大學診所要大,自然被送去的傷者也更多,情況更糟。
在醫院工作,就得三班輪番,兩人大多數時間都在醫院渡過。回到家也只是倒頭大睡,連話都顧不得說。
起初的三天,是最糟糕的,大批傷者要被安頓、要進行手術、死亡人員還要被拖到太平間,再加上這突如其來的援救讓人措手不及,醫院裡從上到下都是一片慌亂。直到第四天,情況才有所穩定。死者被掩埋,傷者被醫救,慢慢地走上正軌。
這一天,正好輪到她值夜班,梳理妥當,便匆匆地趕去了醫院。
“袁,你不是夜班嗎,怎麼這麼早就來了?”背後有人喊住她。
回頭一看,是奧爾嘉。
“是啊,家裡待著也沒事,所以早點過來幫忙。你今天什麼班?”
“中班,本來晚上八點就可以下班了。但人手不夠,所以護士長要求我加班到凌晨4點。”
“凌晨?電車都沒了,那你怎麼回家?”
“在這裡過夜吧,反正明天我休息。”
正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就聽見醫院樓下的空地傳來了嘹亮的鑼鼓聲。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走到窗前,透過玻璃向下望去,黑壓壓地站滿了一大群制服男,而最當中的地方,她看見了希特勒。
“怪不得醫院緊缺人手,原來是他要來。”奧爾嘉一臉恍然。
林微微沒介面。
在眾人的擁護下,他走進了醫院大門。首領親自到訪,讓士兵們熱血沸騰,不顧病痛,紛紛擠到門口去和他握手,聽他發言。
沒有簡妮的白皮做掩護,林微微哪裡敢出去湊熱鬧,見那個人風風火火地從門外走過,她急忙向後撤退,躲在門板後面。
奧爾嘉一臉瞭然,走過去將休息室的大門虛掩上,將她擋在自己的身後。
希特勒照常發表了一通可以將人小宇宙提升到最高,卻毫無實質內容的空話。在眾人熱烈的掌聲下,開始授予部分死傷者十字勳章。
“為祖國戰死計程車兵值得日耳曼民族驕傲,他們的名字將刻入德意志的歷史篇章裡,我們和我們的後代將永遠銘記於心,並給予最高榮譽和尊嚴。”
隨著元首聲音地落下,氣氛變得沉重而嚴肅。因為死者實在太多,不可能一一擺放在醫院大廳裡,所以只能挑選個別有頭銜的出來過過場子。
希特勒一臉肅穆,親手將鐵十字掛放在棺木前,然後敬禮致意。
能得元首致辭,或許對這些犧牲的戰士而言,雖死猶榮,也算是此生無憾了吧。只是對於那些失去至親的家屬而言,所承受的傷痛絕不是一句他們是國家的最高榮譽便可治癒的。生離死別,痛不欲生。
默哀三分鐘,角落裡偶然傳出一兩聲壓制的哭泣,讓氣氛更加壓抑低迷。
死者之後,便輪到傷者。並非所有人都有這榮幸得首領親授徽章,大多數都是由自己的上級領導授予。
魯道夫的父親是高官,無論他如何平民化,家庭背景總放在那裡,不受到特殊照顧也不現實。
昂首挺胸地站在臺上,他雙手負背,標準的軍人站姿。剛毅的臉上滿是嚴肅的神情,不苟言笑,冷酷無情,就是他這個模樣了。
元首在他制服的領口上別上了一個十字勳章,拍著他的肩膀,嘴裡說了幾句讚許的話。他低頭認真聆聽,將德國人的嚴謹古板發揮得淋漓盡致。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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