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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不怕,就是要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去不容易。”
“弗雷德……”她的心一動,心底那股愧疚和不安更甚。
彷彿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他的手掌撫摸過她的頭髮,“不要這樣看我,我的心會受不了。”
微微低下頭,看著地板,兩人皆不語。
坐了一會兒,她突然想起了什麼,道,“差點忘了說。”
“什麼?”
林微微說,“好像有人想要幹掉我。”
弗雷德一怔,問,“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被抓到集中營不是因為我亂跑,而是有人陷害。”說到這,她突然覺得有點奇怪。弗雷德被調去了柏林,他回來後,她就出了事。理論上,見了面後,他至少該問一下她事情的前因後果。可是,對此他卻隻字未提。難道他一點也不感興趣,她為什麼會被抓到集中營來嗎?還是,他已經什麼都知道了?
“誰要陷害你?”他被動地問。
她斜著腦袋看他,不答反問,“在柏林,你有沒有碰到西蒙准將和裡賓特洛普?”
“沒有。”他避開她的視線,眼光有一點閃爍。
她皺了皺眉頭,然後說,“我收到了一封有魯道夫簽名的信,約我去咖啡館見面。就在你打電話給我的那一天收到的。”
“然後你去了?”
“我不知道是個陰謀。”
“陰謀?”他挑眉。
“是的。我去了後不久,國防軍和黨衛軍就包圍了咖啡館。如果不是弗裡茨,我差一點死掉。”回想起那時的情景,她仍然心有餘悸,生和死真正只有一線之隔。
“他救了你?”他問,覺得不可思議。
“理論上說是的,但事實上,他只是想把我當成玩具。”
“這符合他的性格。”他點頭。
她又問,“你這次去柏林做了什麼?”
“開會。緊急會議。”
“你說,誰最可能拿到魯道夫的簽名,並將你支開?”林微微望著他問。
她以為他會幫她分析,可是他只是搖頭,道,“任何人都有可能。”
“可是不是任何人都想我這個小人物死。”她忍不住反駁。
他沉默半晌,道,“我不知道。”
對於他敷衍了事的回覆,林微微很驚訝,這就是他的回答嗎?他好歹曾是警察局局長,那些查案的熱情呢?都去哪裡了?
兩人安靜了一會兒,他岔開話題道,“過去的就讓過去吧。不管過去如何,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讓你孤身奮戰。”
“你?”聞言,她笑了笑,突然覺得挺無奈的,“可我在集中營裡,怎麼脫身都是問題。”更何況還有個鬼畜男在一邊虎視眈眈。
他的臉色也跟著沉了下去,道,“確實,這次比較棘手,因為看守是弗裡茨。他不好對付,而且一直嫉妒我的官比他升的快。我必須從長計議,或者和他靜下心來好好談談,看他怎樣才肯放人。”
“如果他要你的官銜呢?”她忍不住問。
他沉默了。
見他糾結,林微微忙道,“我只是嘴賤隨便說說,就算他想要,你想給,也沒那麼容易。”
他嗯了一聲,便不再答話。秋風起,枯葉落,掉在兩人身上,怎麼都覺得有些淒涼啊。唉……
她正嘆息著,就聽他在耳邊破釜沉舟地道,“只要他放你,我交換。”
林微微一驚,“你不是開玩笑吧。”
“魯道夫和我,你選了魯道夫。官銜和你,我選了你。”
這一句話,即便只是口頭說說,卻也足以沉重。被他這麼一堵,她頓時無語了。
“在我處理妥當之前,你先忍一忍。弗裡茨這個人我還算了解,只要你順著他,他會放你一馬。但是記住,千萬不要螳臂當車。越是得不到的東西,他就是越是想要。”
忍,忍,忍!心字頭上一把刀啊!聽他這麼說,林微微不禁叫了起來,“那如果他再次強。暴我呢?”
“再次?”注意到她的措辭,弗雷德皺起了眉頭。
一次被強,和N次被強有區別嗎?微微低頭看著草地,沒瞧見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冷意。自己不捨得動的寶貝,卻被別人肆意糟蹋了。他想發作,但到底還是忍住了,憤怒只會使一個人變蠢。這一筆債,他會和弗裡茨算,慢慢算,好好算。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他抬起她的下巴,汪洋般的眼睛中泛起了一種她看不懂的情緒,像是傷悲、又像是悔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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