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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隔都,他說的話沒半點屁用!
他沉默,她也跟著沉默。一轉頭,看見她慘白如紙的臉上透著痛苦的表情。一瞬的疑惑,然後目光向下掃去,這才發現她的腳不對勁,一雙鞋子幾乎被淋溼,而這絕對不會是汗水。那紅色的是什麼,是血?!
幾步走過去將她抱了起來,放在園林裡的石像上。林微微嚇了一大跳,本能地要掙扎,天哪,坐哪裡不行,偏要坐在希特勒的頭上……
弗雷德按住她亂動的身體,蹲□體檢視,從上往下俯視,只見他棕色的睫毛在陽光下閃出了燦爛的光芒。
她別開眼,他的認真,他的情意,讓她覺得愧疚。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為她做了那麼多,也是希望她能夠回報,可是她拿什麼來還他?
傷口癒合又裂開,裂開又癒合,幾乎和鞋子貼在了一起。弗雷德不知道究竟有多嚴重,下手沒輕重,在替她脫鞋的時候手一掀,扯到了她的傷口,痛得她差點沒暈過去。
“你連死都不怕了,這點痛反而受不了了?”他嘲笑。
想自殺,那是被弗裡茨逼上了絕路,好死不如賴活著,理智回來後,還是會畏懼死亡。林微微癟了癟嘴,心裡委屈,卻又不敢反駁,盛怒下的太保哥和鬼畜男一樣可怕。
在看到她腳底縱橫交錯的傷口的那一剎,他臉上的笑容迅速凍結成了冰,沉聲問,“是誰幹的?”
誰幹的好事,這還用問嗎?總不會是她無聊自虐吧。
見她不答,弗雷德又問,“是那個瘋子?”
她點頭,苦笑著提醒他,“這裡是集中營。”
以為他會說什麼,可他只是沉默,氣氛一下子變得沉靜而壓抑。他向來情緒不外露,所以她也看不透他的思想。
放開她,弗雷德突然站了起來,背對著她。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卻看見他起伏聳動的肩膀。他在生氣些什麼?這裡是集中營啊,這種受虐、被欺負的事情不是比吃飯睡覺拉屎還正常?
“對不起。”他的聲音傳來,雖然已經壓制,可還是聽出了一絲情緒。
林微微看向他,不解,這事和他有什麼關係?他為什麼道歉?是在為他沒守住承諾而生氣嗎?
她在等他下文,可他卻抿著嘴一言不發。
站了一會兒,直到他完全平靜下來,才轉回身,彎腰將她抱起來,道,“我送你去醫務室。”
林微微聽到醫務室三個字,就條件反射性地想起鬼畜醫生,小心肝猛地一跳,忙掙扎著要下地,“不要,不要,我沒事。”
“這麼嚴重,怎麼會沒事!你想變成殘廢嗎?”弗雷德箍緊她,不讓她任性。
見他跨步要走,林微微心中一時情急,口不擇言地道,“快放我下來,打死我也不去!那個醫生比弗裡茨還可怕,你饒了我吧。”
“你說誰?”
“那個人你也認識的。你還記得,幾年前發生在威斯巴頓的變態殺人醫生事件嗎?”見他點頭,她哭喪著臉繼續道,“就是他啊!你不是說他被抓了,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一個鬼畜男不夠,還要弄個鬼畜醫生,這日子沒法過了啦。
弗雷德也怔了片刻,道,“我也不清楚,那時他確實被判了刑。”
難道是因為他發明的甲基安非他命,所以被特赦了?他怎麼來這裡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從此以後前山有虎後山有狼,這裡日子太苦逼!
看見她皺成一團的臉,他的心也跟著皺了起來,可偏偏一時又無計可施。不是隔都,不能越權,向來冷靜的人也開始急躁起來。
弗雷德沉默了半晌,將她放回石像上,道,“你坐在這裡,我去拿藥。”
他去得很快,回來得也很快,拿著一個盆,裡面裝了一大堆的紗布和各種外敷藥物。然後,去裝水給她清理傷口。
“痛要叫出來,知道嗎?”他反覆說著這句話。真正是傷在她身上,痛在他心裡。
好不容易等包紮完畢,她快虛脫了,而他也出了一身大汗。
包得那麼好有什麼用呢?待會回去,鬼畜男一個不高興,她又要魚池遭殃。但無論如何,她還是感激他的,明知道得不到,卻還願意付出,這樣的人世間不多。至少當時她是這麼想的。
看著他,林微微問,“你怎麼找到我的?”
“一個一個集中營的找。”他說得輕描淡寫。
“什麼?”她吃了驚,40年德國已經建立了不少集中營了吧,照他這麼說來,差不多要跑遍了半個德國。
他笑了笑,“跑遍德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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