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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與圓滿,是唯一一種能在零下幾十度裡傲然開放的花。用剪刀剪下一大把,插在花瓶裡,微微打算放在自己的房間裡慢慢欣賞。
正忙的快活,忽然有人送來了一封信,是給簡妮﹒布朗。
這裡認識她的人不多,除了弗雷德,就是弗裡茨,後者基本可以忽略,而前者也不太可能啊。
會是誰呢?
她放下花瓶,好奇地拆開信看了一眼,卻在剎那間如同一座雕像般凝固住,手腳僵硬,唯獨一顆心無法抑制地劇烈跳動起來。當真是萬物皆止,唯吾心動啊!
信紙上只有短短的一行字:我在華沙,明天下午四點在維爾納大街的咖啡館見。這句話是由打字機打出來的,但這落款處的簽名,卻是用鋼筆寫上去的。只需一眼,她便認出了他的筆跡。
沒錯,這是魯道夫的簽名,寫信的人是魯道夫!
他在華沙,他竟然來了華沙!
是弗雷德告訴了他,她的現狀嗎?
林微微捧著信,心潮翻滾,幾乎不敢相信,可信紙上清清楚楚是他的簽名。信裡雖然只是短短的一句話,她卻看了一遍又一遍。魂不守舍地回到自己的房間,連克羅茨太太的叫喚,她都沒有聽見。
太久沒有見面,不是不想,不是不愛,只是一直都努力剋制著。而如今,這一封信就像開啟潘多拉魔盒的鑰匙,一旦開啟,思念便如洪水,一發不可收拾。
閉起眼睛,腦中便湧起往事一幕幕,他的吻、他的愛交織在一起,變得無比得清晰。告別的那一日,在電車裡,他寧願放棄自己的生命安全,不顧一切地探□體來撈她。他被碎玻璃紮了一身,他的血一滴滴落到她的臉上,他用自己的身體幫她擋住危險,在死亡和劇痛面前,還是不願放手。
在萊茵河的岩石上,他曾說過,他會用心來找她;在傾斜了90度的電車裡,他也曾說過,這一輩子就算死也不會放手了。曾一次次吻幹她的淚水,曾一次次訴說他對她的情,不願和她分開,每一秒的相處都是至寶。
那一句句誓言,那一遍遍親吻,刻在腦中如印記,帶在臂上如戳記。不敢想,不敢愛,苦苦地去壓制,強迫自己去忘記,可是到頭來不過短短几個字,便讓一切又死灰復燃。
那麼深情的少爺,如何能忘?對他的情意,如果不是愛,那又是什麼呢?
將信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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