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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的映照下,折射出了不屬於凡間的魅惑。如此英俊的容顏下,包裹著一顆扭曲的心,真是叫人驚心動魄。
彼得報了一連串的名字出來,弗裡茨的副官在一邊一一記錄下來,然後遞給他。
他將槍收起插回槍套,接過看了一眼,又還給手下。
“希望你沒有欺騙我。”他停頓下,又道,“我馬上會證實,這些人的性命可是掌握在你的手上了,教授先生!”
命令幾個士兵押著彼得退下,一出好戲上演完畢,他轉身向弗雷德他們打了個請便的手勢,也屁顛顛地跟了去。
“太囂張了,這人!”這幾個納粹官員中,就屬弗雷德職位最高,其他的不是和弗裡茨平級就是比他低。當面不便評論,但背後總要說兩句的,畢竟弗裡茨實在太鋒芒畢露、太目中無人。
“雖然手段極端,但他這樣做也無可厚非。殺雞儆猴,希望這些波蘭人可以最終認清他們的立場。下個月有十萬左右的德國人從各國移民過來,這裡確實需要清理,如果首領的日耳曼化計劃無法順利推行,恐怕你我都要有麻煩。”
聽弗雷德這麼說,幾個人都無話可說。
賓館被炸了,自然無法再回去,只能在當地人的家裡暫住。在上演了那一出暴力血腥劇後,原以為這些人波蘭人會對他們恨之入骨,沒想到,他們卻極盡熱情,只是那空洞的眼神中沒有歡笑。
真是痛苦啊,家裡被人霸佔,臉上還要裝出一派開心的模樣,端茶送水地拍他們馬屁。就像被人強。奸了,還要問對方強得爽不爽,歡迎隨時再來。
他們落腳點是一個叫克羅茨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家裡除了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沒有其他人。林微微外面披了一件弗雷德的外衣,裡面幾乎未著寸縷,而兩人的樣子確實很讓人遐想連連。於是,他們只分配到了一間房,還是雙人床。
林微微嘆了一口氣,看著弗雷德,都不知道說啥了。
弗雷德向她瞥去一眼,自動自覺地出去了,一個晚上都沒再出現。也實在是累極,一沾到枕頭,她閤眼便睡著了。
做了夢,看見了魯道夫站在自己面前,那日思夜想的臉,近在咫尺。一個機靈,可醒來後卻什麼都沒有,空留了一床眼淚。
魯道夫,終於戰起了,你現在在哪裡呢?我們是否還有命在今生再次相見?
思念一起,輾轉難眠,她只能嘆著氣爬起來。走到窗前,望出去一片廢墟。月光下,亂石上,同樣也站著一個孤獨的人影,遠遠的,抬眼隔空遙望。
盈盈的眸光,盛滿了剜心的憂傷。
99第九十三章 圈套 (上)
39年的聖誕節;是在華沙充滿了戰爭氣息的廢墟中度過。新年之後,納粹便開始積極部署西線;他們下一個目標是丹麥和挪威。
開春後不久,弗雷德收到一道急令;被納粹黨召去了柏林總部。他走的很急,幾乎沒有來得及安排什麼;只是關照了他的副官呂斯少尉時常來看看。
這個年代沒有電腦電視;宅在家裡唯一的娛樂的就是看書。也許跟著弗雷德時間久了,呂斯也是個心很細的人;林微微只是無意間提起了一次;他便記住了。第二天開車送了一大堆書籍過來;都是一些名著;萊辛的、歌德的、席勒的、還有布萊希特的!這幾個作者都是德國思想啟蒙的精髓所在;以前在上高中的時候,讀過幾本神作。可是寫的太深奧,只是懵懵懂懂,真不是吾輩能輕易領悟的。
別看呂斯長得不起眼,但文化修養絕對是高,和他比起來,她真實慚愧。上輩子還是林微微的時候,窩在家裡看得都是《穿越與反穿越》《午門囧事》《古代獵美奇緣》,如非得已,四大名著幾乎不碰。
在空中碰到她敬佩的目光,呂斯有些靦腆地抓了抓頭髮,“要是不夠看,我那裡還有。”
“夠了夠了。這些夠我看一年了。”她忙道,隨手翻翻,找了幾本看得順眼的出來。
出於禮貌,兩人閒聊了幾句,這時,突然有部下來找呂斯。不知道那人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只見他神色一變,匆匆地告別出了門。
呂斯走後,她便將書收了起來。默默在心裡嘆氣,真是對不起這位仁兄的熱情,估計這幾本書也只是堆積在家裡吃灰。改明兒還是去書店挑一些八卦雜誌、愛情小說什麼的,反正只是打發時間嘛,用不著那麼精闢。
因為閒著蛋疼,林微微就下樓去幫克羅茨太太一起打掃花園,春天來臨了,很多樹木需要修剪,以便開出更好的花蕾。
白色鈴蘭,花語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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