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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落痕深陷沉思之中,玉欣輕扯他的衣袖,他才緩過了身。一臉盲然地望著尹睿詳。
“難道希繁太子對玉寧國有所留戀,不願離去。那麼朕就再下一道旨,讓你留下。”
不,這是他離開的機會,如果失去這次機會,他真的很難返回希繁國。就算要尋找丁斯薇也不能急在這時。“不,只是這皇陵的氣魄讓人肅穆,讓人忘懷,請皇上見諒!”
左將軍的車乘已到,公主的車馬也姍姍前來。是離開的時候了。沙落痕遙遙地忘了長思墓一眼,接過玉欣公主的手,將她送上馬車。
玉欣公主與她的母嬪何雲雅相顧而泣,太后再三勸阻,玉欣公主才與母嬪揮手道別。沙落痕坐在玉欣公主身旁,默默地看著她淌淚。
馬車就快駛離京都,沙落痕吩咐,所有車馬放慢速度,讓公主能夠緩解對故國的不捨之情。玉欣公主感激地望著他,柔柔地說出:“謝謝!”
馬車行到郊外的一間客棧,沙落痕安頓好疲憊的玉欣公主。自己則更換行裝,準備離開客棧。他去馬廄裡牽出他的汗血寶馬光影。趁夜,往玉寧京都的方向返回。
他快馬加鞭,光影在他的駕馭下極力地賓士。它正如一道影駛過。按照他的計劃,只需三個小時就可到達玉寧國的皇陵,他加快了揮鞭的速度,讓光影一路風行。
尹睿詳早已派人將皇陵團團圍住,只等待沙落痕的落網。他極其無聊地走進了長思墓。墓室之中,丁斯薇仍舊在彈奏那首憶鮫人》。她彈得很動情,以至於,他的到來都沒有引起她的注意。
“你不是在朕的面前振振有辭地說,和他的故事已經過去了嗎?”尹睿詳走到她的面前,看著無比傷感的丁斯薇。
丁斯薇抬起頭,迎上尹睿詳的目光:“你讓我引他來打算做什麼?不會僅僅是讓他知道我還活著吧。”
她擁有的不僅僅是美貌,還有智慧。尹睿詳的眼光由藐視轉為欣賞:“果然聰明,不過你一定不知道夜闖皇陵是死罪。朕已經布好天羅地網,就等你的男人前來送死。”
“你不能傷害他。”丁斯薇焦急地說。
“為何不可,他死了,朕就少了一個勁敵。”尹睿詳有些瘋狂。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他死了,睿昭成為太子,依照他的性格,一定會同玉寧國決一死戰,到時天下動盪,民不聊生。”丁斯薇冷靜下來,慢慢地給他分析天下的局勢。
不管她是否在為他求情,尹睿詳想殺掉沙落痕的心都有些動搖了。殺他不過是想讓玉欣解脫,殺他不過是想讓自己少一個勁敵。但是不殺他的理由卻是換來兩國的和平。
雖然丁斯薇的話很有道理,尹睿詳依舊保持著無比的冷漠。“如果他自己膽敢進入皇陵,朕也顧不了那麼多。”
尹睿詳離開後,丁斯薇的心忐忑起來,她希望沙落痕能夠為了自己不顧一切,她也希望他不要前來冒險。
光影總算到達皇陵,沙落痕準備飛身進入,正待他運氣的時候,一隻手將他拉住。“太子,私闖皇陵是死罪,不可。”
原來是左將軍。沙落痕問道:“將軍是否也聽見琴聲,從這墓裡傳出的。”
左將軍點點頭。“是的,太子,不如讓臣先進去探探虛實。”話剛說完,左將軍輕身一躍,便進入皇陵,剛到長思墓前,無數的箭如密佈的雨向他襲來。尹睿詳大聲喝道:“住手!”
太遲了,那人已經萬箭穿心,牆外的沙落痕只聽到簌簌的箭聲和尹睿詳的喝斥聲。左將軍已經死了。
第一卷 第二十四章 天涯知音
尹睿詳大手一揮,撤走所有的弓箭手,就算沙落痕進了皇陵,那又如何,他依然見不到自己心愛的女人。
月光如水,建章王尹睿昭帶著禮品,來到母妃陳若瑗的居所。如今的陳若瑗已經不再是貴氣逼人的寵妃。幽居在皇陵的她變得沉默了許多。尹睿昭看著自己已經失勢的母親,無比心疼。
“昭兒,今日在皇陵,你為何不上祭臺向你父皇尊酒?”陳若瑗一邊紡著絲線一邊對尹睿昭說。
“母妃,今日的情形實在不適合。”尹睿昭憐惜地撫mo著母親漸漸粗糙的手。
陳若瑗順勢握住兒子的手,激動地說:“你父皇最疼的就是你了。你既然回來,為何躲在人群中不聲不響?”
“母妃,今日祭祀的人太多,我想單獨去祭奠父皇。”尹睿昭將激動的陳若瑗抱在懷裡。她真的憔悴了,鬢髮間隱隱可見銀絲。風華絕代的母妃已不再年輕了。她的虛弱讓他自責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