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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不也說最好把小妹弄走麼?這樣你辦事才能安心。”我心中一動,這就要動手了?“嘣!”永璘挑斷了弦。我立即閉上了口。
“朕已經許久沒生氣了,”永璘手按琴絃,道:“以為這戒嗔二字已修的差不多了,哪知碰到你們兩個卻如此不堪一擊,你們好!”我嚇一跳,忙跑過去抱住他,道:“皇上別生氣,臣妾是跟你鬧著玩兒的,臣妾不走,臣妾說過生死都陪著皇上的。”用絹子擦他的汗,他額上青筋直暴,看的我心中怦怦直跳,真怕他氣出個好歹來。三哥好整以暇地取琴續絃,還試著撥了兩聲。永璘氣色漸平,我才長長出了口氣,跌坐在地上。三哥搖頭嘆:“痴之一字又何嘗不誤人以深呢?”我白了他一眼,他沒成婚當然不知道,永璘於我,就是一切。三哥看看永璘,道:“皇上生氣不是因為稚奴的玩笑吧?許是因為——稚奴的話字字誅心,沒有皇上,蕭氏亦可護得稚奴周全。”他還刺激他,我大怒了,道:“蕭子風,你要再說,我就讓人將你攆出宮去?”他白眼我:“真是嫁雞隨雞,這麼③üww。сōm快就翻臉啦?”我跟永璘道:“皇上,別理他,你好歹說句話,別不理臣妾,臣妾見了皇上這樣,心裡好怕。”他伸手摟住我,勉強一笑:“朕想事情,不是有意嚇你。朕沒事,你三哥說的對,朕生氣不是因你的玩笑,朕雖有時強橫霸道,卻不是糊塗人。”三哥在一邊咦了一聲:“誰說皇上強橫霸道?唔,這人有肝膽。”我羞躁得無地自容,那原是床弟間的私話,永璘不防頭說了出來,三哥偏又追根究底,不由埋怨地瞅了永璘一眼,他自知失言,笑了笑自解道:“朕自己說的,這弦的聲音調的不準,換一根馬尾再來調。”三哥笑道:“你們夫妻倒好,吵架時都恨不能拉我做幫手,這一和好,又都恨不能拿我作伐出氣,要是這樣,下次別拉我旁觀——就是觀了,我也是觀棋不語了。”我和永璘都笑了,均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他說的沒錯兒。我先道:“三哥,都是小妹的不是,求三哥大度擔待些個,小妹這兒多謝了。”永璘也便就勢下臺階,道:“朕也有不是處,你是世外高人,自然不會計較這些。”三哥斜瞅了我們一眼,道:“罷了,看在我外甥兒的面上算了吧。只是下次鬥嘴,點到即止就罷工了,別真的激出誰的毛病來——話我先放這兒,可別找我來救治。我縱閒散,也沒那個閒功夫。”永璘笑罵:“你還真得了意了,當真不該給你這個臉子。”我伏在永璘肩上道:“三哥喻理於諫呢,幸好他立志不入朝為官,否則他在朝上一開口,誰還有說話的餘地啊?”三哥跟永璘哈哈大笑,皆道:“很是,很是!”
平姑姑匆匆走進來,神色嚴肅又有點焦急,她跟我們是不太講什麼禮節的,因此,一進門劈頭就問:“皇上調駐宮防啦?”我們仨正笑得開心,永璘臉上一時轉不過來,依舊笑說:“沒有啊,皇祖母閉關,德妃這兩日身上不快,朕想著過幾日才換呢,怎麼啦?”平姑姑道:“剛小順子來說,外頭宮門的羽林已換,說是皇上跟皇太后的旨意,內廷需要嚴防安全,這麼說不是皇上的意思?”永璘臉上的笑漸漸收了起來,他沉吟片刻,道:“外宮門羽林都尉是誰?”平姑姑一怔,她往日只在內廷,於外頭事並不知曉,三哥道:“外宮門羽林都尉是蔣文壽,副都尉是陳富貴。陳富貴是瀏陽王的人。”他倒知道得清楚。“叫蔣文壽過來。”永璘道:“讓陳富貴暫不必回營,在耳房等候朕的旨意——不必讓人知道。另外,傳內廷羽林統領蘇君猷即刻入宮,在戍衛房著甲冑聽宣。”一連串的旨意下去,我立知事態嚴重,平姑姑記性甚好,一一複述了便去傳旨。
屋中靜靜的,誰也不敢打擾此刻的永璘,永璘出了會兒神,嘆息:“終於動手了。”三哥接著道:“是,沒想到這麼③üww。сōm快?”“快麼?”永璘冷笑:“朕可是覺著他們忍了很久了呢。”“皇上,羽林都尉蔣文壽在外候旨。”門外小太監報。永璘轉頭對我道:“你先在朕的床上躺一會兒,不管外頭什麼動靜都別管,安心保住朕的龍胎,子風,你隨朕出去見見這個都尉。”三哥恭身應:“是。”永璘整整衣冠,邁步就走,我擔心地叫:“皇上。”他停下來。我囑咐道:“小心!”他並沒回頭,道:“朕知道,德妃放心!”他從不在人後叫我的封號,今天這般說話可見內心有多緊張。我道:“那皇上去吧,臣妾就等著皇上凱旋而歸。”他點點頭,帶了三哥出房。
他見蔣文壽在外間,與內寢宮只隔了薄薄一道牆。我終是不放心他們,坐了一會兒,便走到門邊傾聽。
蔣文壽參見了永璘。永璘賜了座。永璘問:“將軍任羽衣都尉有五年了吧?”“是,”蔣文壽答案:“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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