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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弄了來。”她緊接著又問:“是梅御女以前給娘娘送東西來時,娘娘悄悄留下的?”
“不對。”春桃不等我作答,就自己否決了自己,“這些東西都是記了檔的,如果送來不還,梅御女一定會使瑞珠來要回去。娘娘,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第60章 吃茶
我衝她眨眼一笑:“雖說瑞珠不是咱們的人,可紫雲閣又不止她一個,除了她,還有灑掃上的粗使小宮女呢,偷個把盒子,算不得難事。”
“原來如此……”春桃【炫】恍【書】然【網】大悟,會心笑了。
夏荷卻感嘆道:“梅御女到底沒經驗,記過檔的盒子,雖說是小物件,但丟了也是大事,怎麼卻沒上報?”
我伸手撫過剔紅雕漆瓶上細密精緻的花紋,半是解釋,半是感慨:“她那個品級,又沒有寵,丟了東西,可是要自己掏銀子賠的,而她,月例少,又沒賞賜,還有上上下下需要打點,哪裡來的銀子賠盒子?”
夏荷奇道:“那不還有太妃嗎?”
春桃深以為然,連連點頭,同夏荷一起望向於我。
我的目光,聚於牆角的銅鏤雲紋滴漏上,陷入了回憶之中,緩緩地道:“你們可還記得本宮大婚剛滿一個月那會兒,梅御女,邵采女,還有王御女,身上的那套新衣裳,竟是足足穿了兩天都沒換下。”
那時天氣還不算太熱,若是在尋常人家,一套衣裳穿兩天,實屬平常,但在後宮之中,但凡是個主子,一天之內都是要換好幾套衣裳的,這是為了引起聖上的注目,還是為了炫耀自己的身份,不可而知,但的的確確是後宮之中盛行至今的風氣之一。
在這樣一種風氣之下,梅御女等三人的一套新衣裳,卻足足穿了兩天,就很值得人深思了。
春桃與夏荷齊齊點頭,道:“奴婢們還記得呢,那時就奇怪,梅御女、邵采女、還有王御女,正是爭奪侍寢頭一份的時節,卻怎地連套衣裳也不曉得換。”
我自同樓雲紋滴漏上收回目光,嘆了口氣,也不知是為誰,道:“由此便知,太后也好,太妃也好,不看到成效,是不會輕易下本錢的,既然連多的衣裳都捨不得給,又怎會送銀子給她使用呢?梅御女手中無錢,賠不起盒子,自然就不敢把丟了盒子的事上報了。這真是……一文錢‘害到’英雄漢,虧得本宮這回沒有存心要害她,不然她可就真是在劫難逃了。”
夏荷【炫】恍【書】然【網】,卻又接話道:“梅御女這回真是好運氣,不過她只是個份位低末的嬪妃,也不值得娘娘費神去‘害’。”
“那倒也未必。”此時四下無旁人,我便直言道,“不管是梅御女,還是王御女和邵采女,她們與牛、馬二人可不同,儘管出身並不顯赫,但卻是正經官宦之家的小姐,雖然她們的父親官職不高,但誰知就不會有飛黃騰達的一天?而且後宮與前朝,向來是相輔相成,又或者她們哪一日得寵,孃家自然也就跟著高貴起來,畢竟父親為官,不似那些賤民扶不上牆。”
夏荷聽罷我的話,顯得有些憂心忡忡:“照娘娘這樣講,那梅御女、王御女和邵采女,都有機會問鼎一宮主位,給娘娘添堵了?”
我安慰她道:“莫急,成為一宮主位豈是那般容易的事?且看她們有沒有這個造化罷。”
春桃怔怔地聽著聽著,突然卻跳了起來。我和夏荷詫異地朝她看去,卻聽得她叫道:“奴婢這就去清點庫房,萬不可也讓別人偷了東西,鑽了空子。”她說完,匆匆向我行了個禮,撒腿就跑,跑了幾步,卻又回頭問我:“娘娘,若真差了東西,咱們要不要上報?倘若上報了,六局讓咱們自己掏錢補上,我們有沒有錢交?”
我一聽,指著春桃,樂得笑彎了腰。
夏荷也抿著嘴直樂,笑罵:“春桃你這妮子,魔障了不成,私藏娘娘的物件,那是大罪;若想借娘娘的東西謊冒甚麼,那更是不可能的,因為娘娘送去東西,那叫賞賜,不止甘泉宮要記檔,尚宮局也要登記,試問有誰能同時買通甘泉宮管庫房登記簿子的人和尚宮局管賞賜物品登記的人?”
甘泉宮管庫房登記簿子的人,正是春桃本人,春桃馬上不好意思地笑了。
夏荷繼續道:“就拿今日梅御女的那隻盒子來說,倘若顛換個個兒,假設是梅御女偷拿了娘娘的盒子,裝了白糖蓮藕糕去送給太妃,謊稱是轉送皇后娘娘的賞賜……”
春桃這時已完全明白過來,馬上接道:“那是不可能的,因為就算甘泉宮沒有察覺丟了盒子,也還有尚宮局的登記記錄可供查詢,一看便知她是在扯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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