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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副樣子,會不會更生氣,不過,讓他也生一回氣,不正是我的目的所在麼?
我站立良久,方聽得皇上飽含著惱怒的一聲問詢:“為何假傳軍情?你可知這是大罪?”
“回皇上,是因為臣妾害怕。”我將早已設計好的回答,以不徐不緩的語調講了出來。
“哦?為何會害怕?”皇上的聲音,顯得很沉悶。
我垂著頭,嘟囔道:“臣妾害怕被皇上強暴。”
“甚麼?”皇上的語氣中,有著掩不住的驚詫,顯然,他做夢也沒想到,我會這樣回答他。
“強暴。”我再次小聲而清晰地嘟囔道。
“你……”皇上只吐出一個“你”字,就再也沒了話。
我成功地讓皇上語塞了。
“難道在梓童看來,朕的臨幸,就如同強暴一般?”皇上的聲音,愈發地低沉了,彷彿是從喉嚨裡擠壓出的一般。
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先朝四周瞄了一眼,很好,耳聰目明的夏荷,早已把閒雜人等帶開了,此時在我與皇上的方圓數丈之內,再無一隻可能聽到我們談話的耳朵。
我收回目光,委屈作答:“臣妾不敢,是皇上誤會臣妾了。臣妾雖貴為皇后,卻是同後宮之中的其他任何一名嬪妃一樣,日夜盼望著皇上的臨幸,又哪會視之為強暴?”
“那你是甚麼意思?”皇上顯得有些不耐煩。
我的語氣,就更加的委屈了:“臣妾是害怕……害怕皇上又如同那日玉清池邊一般,行事才到一半,就棄臣妾而去……臣妾真的害怕……至今還膽戰心驚呢。”
哼,告訴你,女人的心眼是很小的,我就是為了報那玉清池畔的一推之仇,讓你也嚐了鞭子嘗蠟燭,末了還憋出一身的欲求不能。
接下來,有那麼的一剎那,我真的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和耳朵——皇上滿身的怒氣,彷彿都在聽見“玉清池”的那一瞬間,平息了,他的語氣,明顯的緩和下來:“怎麼,梓童還是沒想明白?”
我癟著嘴,搖搖頭,道:“皇上恕罪,臣妾不明白,不然也不會兩次三番御書房裡又惹您生氣了。”
皇上突然就笑了起來,繡了藍色龍紋的明黃色袍服下襬,隨著他的笑聲微微纏著,他朝我走近兩步,低下頭附在我耳邊,壓低了聲音道:“既然想不明白,那就別想了,等過些日子,朕自會把這件瑣事告訴你,讓你明白。”
又是瑣事?我忍不住出聲問道:“皇上今日連龍袍都沒來得及換,可就是為了這件瑣事?”
耳畔有細細的髮絲拂過,是皇上點了點頭。
我又問:“既然皇上已準備替臣妾答疑解惑,那為何不現在就告訴臣妾?”
黃上一聲輕笑,離了我耳畔,轉到我的正面來,道,“梓童別這樣性急,時候還未到呢。”
我仰首看他,只見他的眉眼之間,早已尋不見方才欲求不得的難受摸樣,取而代之的,竟是一片堅毅之色,但這片堅毅之色間,卻並不見躊躇滿志,反而,有一絲的愁緒,抑或是,煩惱?
皇上,大梁國至高無上的最貴人兒,他在愁些甚麼,煩惱些甚麼?一件所謂的瑣事,就能讓他這樣?我突然覺得,金口玉言的皇上口中講出的話,有時候也並不那麼可信。
皇上突然伸出手,將我不知何時散落於面頰的一縷頭髮掠到耳後,狀似不經意地問道:“早就聽說梓童頒下了讓王御女等人遷宮的旨意,不知現如今可搬過去了?”
皇上怎麼突然想起來這事兒來?我可不信他是隨口一問。不過此事也沒甚麼可瞞的,我如實作答道:“回皇上,因邵采女中毒時,王御女同梅御女都有嫌疑,因此她三人至今未搬,不過待邵采女完全康復後,便要搬過去了。”
皇上隨意點了點頭,道:“既然還沒搬,那就抓緊著辦罷,紫雲閣確實是太遠了。”
太遠了?紫雲閣位置不偏不倚,離他的蓬萊閣很遠也不假,但那裡住著的三位嬪妃,無一不是份位低下,根本沒有在自己的宮室迎駕的資格,他要臨幸哪個,直接召去蓬萊閣侍寢便得,紫雲閣再遠,又與他有甚麼妨礙?
難道,皇上是想翟升誰的份位?可也沒聽說他最近翻了誰的牌子呀?他這究竟是甚麼意思?
算了,管他甚麼意思,既然上級有命,那我照辦便是,反正這遷宮的旨意,本就是出自我這裡。
於是我躬一躬身,回答皇上道:“臣妾謹遵皇上旨意,一定儘早讓王御女等人搬去淑景院。”
皇上似是對我的回答很滿意,微笑著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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