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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然上任剛滿一個月,但因為陪嫁多,賞賜多,庫房裡的東西還是頗為可觀的。當然,太好的東西,我可不願這回拿出去,畢竟那三名下屬職位低末,又無建樹,不值得我太過器重。
我拿著簿子翻看一時,在春桃和夏荷的幫助下,最後挑定了三樣賞賜,青練帳一頂、金花大銀盤一對、豫州雙絲綾一匹——不太厚重,亦不算簡薄,讓侍寢的和沒侍寢的,心裡都好過,當然,她們好不好過,其實並不在我考慮之列,主要是要讓她們背後的三大靠山好過。上級舒坦了,我才能好過不是。
冬梅捧過錦盒,我看著春桃和夏荷把東西裝進去,閒話道:“你們覺著,皇上會先召誰侍寢?”
春桃和夏荷在我面前,向來是有話就說,絕不會拿“奴婢不敢妄言”幾個字來糊弄我,這也是我對她們最滿意的地方。
冬梅先開口道:“奴婢以為,皇上純孝,自然當先選梅御女。”
梅御女是太妃的人,而太妃又為聖上生母,聖上以仁孝治天下,冬梅的猜測,有些道理。我點了點頭,看向夏荷。
夏荷卻反駁道:“說到純孝,還有太后呢,那是皇上的嫡母!”又道:“奴婢以為,皇上會選王寶林。”
太后地位尊貴,朝中又有勢力,不論從哪方面看,皇上似乎都該選王寶林,夏荷講得很有道理。我再次點了點頭。
春桃和夏荷講完,齊聲問我:“娘娘認為皇上會選誰?”
其實我心裡根本沒譜,遂敷衍道:“聖上的心意,豈是本宮能揣測得到的……”
春桃和夏荷一聽,都惱了,齊聲叫道:“娘娘——”
春桃氣呼呼地道:“娘娘引得奴婢們講了這些話,輪到自己時,卻惜字如金了。”
夏荷笑道:“娘娘放心,咱們甘泉宮這一個月裡,早已治得猶如鐵桶一般,密不透風,若有片言隻語傳出去,奴婢以死謝罪——再說,這會兒也沒旁人在。”
有這兩個秘書逼著,我還能說甚麼,只得道:“以本宮對皇上的瞭解,皇上大概會遵從自己的心意,當先選邵采女侍寢罷。”
夏荷笑道:“既然咱們各執一詞,不如下個彩頭,賭上一把,娘娘以為如何?”
春桃不待我回答,先叫了一聲“好”,說罷,眼巴巴地望著我。我看她們這般有興致,怎好掃了興,於是指了指手上的白玉指環,道:“本宮就以這個作彩頭。”
夏荷偏著腦袋道:“奴婢的東西,都是娘娘賞的,可不好拿出來作彩頭,不如就出一副自繡的扇面罷。”
我笑著點頭:“很好,你的繡工好,扇面更合季節。”
春桃想了想,道:“若是夏荷贏了,奴婢給她捏腿捶背,服侍她一回;若是娘娘贏了——明兒娘娘想化個甚麼妝,就化甚麼妝,奴婢絕不多嘴。”
我眼睛一亮:“當真?”
春桃不滿道:“奴婢何時講話沒算過數,娘娘不信奴婢。”
“信,信。”我眉開眼笑,心滿意足,想著,若真贏了,明日絕對不沾一丁點脂粉,素面朝天一整天。
今兒因是三名嬪妃的“大日子”,反襯得我很閒,我先去御花園打發了半天的時光,再回甘泉宮來用午膳;用過午膳又散步,散步完畢睡午覺,一覺睡醒時,正好又到晚膳時。
我用完十道涼盤、三十道熱菜、十道湯品、十道主食的晚膳,躲回寢室滿足地剔牙,心想,皇后這份工作,還真是不錯,工作清閒,福利優厚,實乃躲懶享福之首選。
坐了會子,我看天色尚未黑透,便又想去御花園裡走走,免得發胖,然而剛叫上夏荷,就聽見有一聲接一聲的通報,自宮門處傳進來:“皇上駕到!”
第六章 皇上
我不由自主地再次抬起頭,去看窗外的天色,又不怎麼確定地問夏荷:“是晚上了,沒錯罷?”
夏荷自然是明白我的意思的,道:“確是奇怪,皇上不去翻牌子,召小主侍寢,怎卻跑到了甘泉宮來?”
我亦是疑惑,然而時不待人,不及細想,便帶著夏荷出門迎駕:“恭迎皇上。”
“平身。”皇上親手將我扶起,溫和地道。
皇上今日頭戴蹺腳羅幞頭,身穿五爪飛龍圓領窄袖袍衫,腳踩烏皮六合靴,愈發顯得身形修長挺拔,而那一身明黃,更是襯得他面若冠玉,氣宇軒昂,縱使摒去通身的皇家氣派不說,端的也是個俊俏少年郎。
我請了皇上到寢室的帷幕前坐下,驚訝問道:“皇上怎有空這時候過來?”
這語氣,足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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