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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片刻的出神,這花——
為何看起來如此眼熟,卻怎麼也叫不上名字來,甚至覺得那個名字就要呼之欲出,卻最終凝結在喉。
慕容雲歌瞧著眼前的人怔怔出神,沒有打斷她的意思,而是靜靜地站在一旁,目光落在鮮豔的花朵上,若有所思。
直到一聲“雲歌”才將二人從思緒中拉回來,煙羅抬眼,看到一張美豔無比,巧笑嫣然的笑臉,它的主人正笑語盈盈地朝他們走來。
“雲歌,你回來了?”
她的聲音真是好聽,就像書中記載的百靈鳥。她看上去應該跟自己差不多大,煙羅在心中思忖,看著倒也覺得是個妙人,輕靈可人。
慕容雲歌點頭應了下,臉上浮起一個溫和的笑來,那是煙羅在這麼長時間裡第一次看到他笑,想必這個女子對他而言應是很重要吧。
慕容雲歌連看都沒看煙羅,執起妙人的手,兩人旁若無人般相視一笑,直到那女子先開口問起煙羅,慕容雲歌才淡淡說道:“她是我在路上遇見的,來找大哥的,我便帶回來了。”
那女子倒也大方,她鬆開慕容雲歌的手,朝著煙羅走去,對她微微一笑,自我介紹道:“我叫青蕪。”
“青蕪姑娘好,我叫煙羅。”煙羅回她一笑,可竟覺得臉部肌肉不夠活絡,笑起來都不是那麼自然。
感覺到煙羅的拘謹,又似乎是出於女主人的身份,青蕪執起煙羅的手,轉身對慕容雲歌道:“我先給煙羅姑娘安排個住的地兒,一會帶她去用膳。”
慕容雲歌仍是眼中獨有青蕪的架勢,微微揚起唇角,略微點了點頭。
煙羅一陣恍惚,不是為了眼前人,而是眼前人的笑容讓她想起,曾經的伊稚斜也對她這般笑過,想到這裡,不禁覺得心有慼慼焉。
淡淡地掃過慕容雲歌,煙羅跟著青蕪走進了迴廊裡,慕容雲歌望著消失在轉角處的那抹淡藍背影,心中有莫名的悸動,眼底卻仍然盈著那根深蒂固的冷漠疏離。
隨著青蕪拐過幾處長廊,在一間雅緻的房屋前停下,院中正打掃的丫頭見青蕪來皆是俯身問安,青蕪一臉笑容,朝著其中一個丫頭道:“善善,你過來。”
那名被喚作善善的丫頭放下手中的笤帚,踏著步子走到青蕪面前,略一屈膝,躬身道:
“小姐有何吩咐?”
“這是爺帶回來的貴客,日後就住這西廂,你好生伺候著。”青蕪一邊吩咐著,一邊接過煙羅手中的包袱交到善善手中。
善善接過包袱,應聲答是,又幫著她們推開大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煙羅跨進門目光掃過善善的臉,衝她微微一笑,這是她第一次見到真正意義上的漢人,也是第一次見到漢人的居所,雖有好奇和新鮮感,但也知道作為客人該有的矜持。
抱歉抱歉,昨天有事外出了,木有更新,今天補上~~
敦煌定若遠,一信動經年 033 高臺夜宴(1)
青蕪走後善善為煙羅打來熱水供她沐浴。
又在她的床沿邊放了一疊衣裳,各種顏色,堆在一起煞是好看。雖然從小到大煙羅一直穿著漢人的衣服,但是到了這裡之後才知道還有如此精美的衣裳。
善善見煙羅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忍不住輕笑起來。
煙羅自覺失態,不禁有些不好意思的訕笑起來,她撓了撓耳根,輕聲問道:“善善?你叫善善?”
“回姑娘,正是。”善善一邊輕笑,一邊恭敬地答道。
煙羅又自顧自地念叨了幾遍,她對這個名字甚是感興趣,所以才會那樣問她。善善顯然也看出了煙羅對自己的名字頗感興趣,上前一步娓娓說道:
“公子救奴婢回來時說先前的名字不可再用,就給奴婢取名善善。”她頓了頓,似是回憶往昔般,“那日公子說:‘古語有云,‘善之諦乃兼善而非獨善’,以後你就叫善善吧。’,所以奴婢就叫善善了。”
她越說倒越像繞口令,可是煙羅還是聽仔細聽明白了,原來一個丫頭的名字也是這麼有意味,看來這“無茶居”三字也定是大有學問。
一番梳洗,從頭到腳仔仔細細收拾了一番,善善驚呼著煙羅驚為天人。煙羅嗔笑道:
“你倒有這心思取笑我,你家青蕪姑娘那才叫驚為天人。”
善善不否定,卻也是極為堅持己見地道:“煙羅姑娘何必自謙,你自個兒瞧瞧不就知道了?”
善善說著推著煙羅的後背硬是將她推至菱花銅鏡前。
只見鏡中人淡掃蛾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