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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心心念唸的良人!
抬眼看了一眼高空中懸掛的明月,深吸一口氣,回眸時正好對上於單迴轉過來看她的眸子,他的眼底是濃的化不開的依戀,當下心中一片柔軟,回他一個笑,竟在笑容中落下淚來。
於單,今後我們相依為命。煙羅在心中念想。
敦煌定若遠,一信動經年 028 風雲突變(8)
一行四人急急策馬逃離,一直朝著東南方向狂奔,早已將追兵甩在了身後。於單臉色卻越發地蒼白,已經經受不住馬兒奔跑時的顛簸,無奈,只好停下來讓煙羅為他診治。
於單靜靜地靠在張騫的身上,不時傳來幾聲悶咳,煙羅伸手握住於單的手腕把起脈來,又瞧了瞧他的身子,未受任何刀傷,卻如此虛弱,定是中了毒,煙羅眼神黯淡了下來,張騫側頭問道:“他怎麼樣了?”
“他中了黑稚的毒。”煙羅的語氣極其冰冷,帶著一絲絕望,“無藥可救。”
張騫身形一頓,看著於單蒼白無血的臉,又轉眸看著煙羅道:“劉姑娘,你自己曾說過,這世上沒有解不了的毒,你一定有辦法的。”
煙羅是曾這樣說過,不過那不過是小時候同於單玩鬧時說下的大話,而被聽去且記了這麼久的人竟是張騫。
“這黑稚雖形似黑蛇,但是其毒性卻比蛇毒有千倍之烈。”煙羅見張騫也是一臉焦急,輕嘆一聲,“我暫時解不了這毒,但是能先壓制他的毒性。”
煙羅說著從貼身的荷包裡取出一個小錦囊,又從錦囊中取出一顆豆大的藥丸,輕輕掰開於單的嘴,放了進去,略一臺下巴,又給他喝了點水。
“這是什麼?”張騫問。
“這是我自己制的藥丸,可以解百種毒,但是解不了黑稚之毒,卻可以暫時壓制。”煙羅說著,無比憐惜地看著已經睡下的於單,他的額頭有細密的汗珠。
“這黑稚之毒真的如此難解?”張騫仍是抱著一絲希望。
“古經有云:南山有黑稚,其形如幼蛇,皮滑,質黑,毒性烈,喂以七七四十九種至陽之烈藥……中毒者少則七天,多則半月,必會七孔流血,氣絕身亡……不過我剛給他服了我的藥丸,至少可以拖個數月,我得儘快想辦法。”煙羅一臉焦急,但仍顯得從容不迫。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張騫一個大人在此時也完全沒了主意,看著眼前昏睡過去的於單,他求助一般地看向煙羅。
沉默了片刻,煙羅緩緩開口:“古經上雖沒有記載解法,也沒有任何人解過此毒,不過如果有天山雪蓮的話,雖不能完全解毒,卻可以遏制毒性蔓延,暫時保住性命,可這種雪蓮聽說只有敦煌城主公子慕容有……”。
“公子慕容?”張騫疑惑地抬眼,他走來走去這麼多趟,對敦煌城主公子慕容早有耳聞,此人性格怪癖,冷酷無情,又號男風,實在是個難纏之人。
這慕容世家是敦煌城內的名門望族,哪怕是大漢朝廷也對他們有諸多倚仗,所以也才會將敦煌城交與他們管轄。
煙羅點頭,她也只是偶爾聽伊稚斜說起過……
想起伊稚斜,一閃而過的憤恨和心痛……現在最緊要的不是去追究這些,而是找到救於單的方法。強壓下心頭的酸澀,煙羅喃喃自語:“伊稚斜怎麼會有黑稚?黑稚是生長在中原……”
“張騫,過了玉門關,你帶於單去大漢,我去敦煌求天山雪蓮。”顧不得探究其他,當前最緊要的是救於單,煙羅眼含熱淚,語氣卻是無比地堅定。
“你一個人怎麼行?我陪你一起去。”張騫覺得不妥,這麼一個弱女子怎麼能隻身前往敦煌?
“不用,你還要照顧於單和張大嫂,相信我。”煙羅低頭看了一眼睡著的於單,伸手摸了摸他略有些發燙的額頭,“相信我!”
張騫見爭不過她,只好放棄同她一起去的念頭,叮囑道:“那你千萬小心。”
煙羅點頭,翻身上馬,眸子轉向東南方向,又是一樣的星空,在這空寂的夜裡,馬匹急速賓士的聲音終於取代了一切,煙羅的眼淚緩緩滑落,依稀看到草原盛開黃花時節伊稚斜和自己躺在小河邊看星空的樣子——
“王爺最喜http://www。345wx。com歡誰?”
“小煙羅。”
敦煌定若遠,一信動經年 029 人生初見(1)
大漠風塵日色昏,紅旗半卷出轅門。
數日路程,飛沙走石,穿過玉門關,終於抵達敦煌境內。
這敦煌也如匈奴的大漠一樣,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