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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家人都在擔心你呢,你要快點好起來。”
李敢鬱郁看她,又將目光落在煙羅手中的藥碗上,抿唇苦笑:“我也想,但當初的確是不想喝藥吃飯,可現在……就真的是不能吃了,吃什麼,都會吐出來……”
煙羅輕嘆一聲,水目含愁,竟帶上了冉動的心痛:“李敢,正所謂鬱結於心,氣糾不散,食亦難消,若你真想,那麼……便沒有什麼是不能做到的,你若總是這樣,又叫自己的親人如何是好?……”煙羅幽幽地嘆息,自己從小就被親生父母棄如敝履,從不曾承歡膝下,但是養父待她視如己出,體恤他人的情感是她從小就已經學會的。
李敢心中也疼,卻只是張了張嘴,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內心的痛楚。
煙羅對他微微一笑,那兩個深深的酒窩如同漩渦一般讓人暈眩,挪不開視線,她抬了抬手中的藥碗,遞到李敢眼前:“把它喝了。”
李敢一怔,幽幽轉眸,目光在她的笑臉和藥碗間來回,終是輕輕地點了點頭。煙羅輕輕地託著他的後背扶他倚靠著坐著,小心地吹了吹湯藥,送到李敢唇邊,李敢張口抿了抿,卻頓感喉間嗆流洶湧,但,還是忍著嚥了下去,煙羅微笑,只要他肯喝就一切都好,李敢見她笑了,便更加努力地想要嚥下第二口,可這一次卻沒能如願,每次進食之時,那種莫名的感覺,還是湧了上來,嘴唇麻木的沒有任何知覺,喉間也竄流著絲絲嘔意。果然,又如往次般,送進嘴裡的藥,又沿著嘴角傾淌而下,煙羅忙用繡帕替他擦了擦,輕拍著他的後背。
“還是……先拿下去吧,我真的喝不下去……”
李敢一字一頓,聲音亦是虛浮的。煙羅無奈地望他,始終覺得他大多是被心魔所擾,之前因為李母的亡故,而幾天都不曾進食,病倒以後,便更加找到了抗拒的藉口,他不是吃不進,只怕是根本不想吃,或許連他自己也未必知道吧。
煙羅看看手中的藥碗,又看看一臉痛苦的李敢,這樣不行,她告訴自己,至少要讓他把藥喝進去,身體才會好!煙羅扇動的睫毛卷翹著,流轉其間的擔憂,卻凝結於心化成一陣衝動之情,是她作為醫者的執著和責任,她徑自端起了藥碗,輕含於口唇之間。
“煙羅……你……你這是做什麼?”
李敢蒼白的臉頓顯驚色,卻無瑕反應,煙羅的唇,便已輕貼上了自己唇,亦揉動了自己蕭條的心。那是怎樣的一口瓊漿玉液,竟會如此甘甜,清冽的,壓制著那暗自洶湧的抵抗,甚至再無力反擊——
“煙羅……”
李敢歉然的望她,卻流露著感激和感動的情致,煙羅沒有言語,第一次這樣救人,不禁讓她雙頰緋意盡生,但卻仍自端起了藥碗。
“煙羅……”
李敢伸手一攔,兀自從她手中接過藥碗:“我……我自己來吧……”
煙羅淺笑,將藥碗遞給了他,藥初入口,那莫名之感卻仍兀自澎湃,使得李敢心中一陣噁心,可是看著眼前的如花笑靨,為了她輕展的笑容,他卻願意堅持,不再抗拒!
“煙羅……謝謝你……”
李敢將藥碗遞給了煙羅,動容的望著眼前人飽含笑意的眸子,感激之色傾流於言表,卻又不知道如何言說。
煙羅只是笑笑,笑窩中自帶了欣慰之意:“謝什麼,這是我的本分,若不是當初你救我一命,又何來今日的煙羅,切不可言謝了。”
李敢聞言,心中莫名泛起一股失落之意,她說的對,她是醫者,行醫救人是本分,或許自己在她眼中也只是個病人而已,若是這樣,那剛才的柔情,剛才的唇齒相依都是隻是一個醫者的責任和道義吧。
李敢的臉上泛起一絲苦笑,但很快恢復正常,畢竟,煙羅這樣的用心良苦,自己又怎麼好讓她失望呢?
煙羅不離不棄的照顧,悉心的調養,終使李敢逐漸好轉,又讓他恢復了那個神采飛揚、眸光熠熠的翩翩佳公子了。母親的辭世,固是人生之傷,但也終抵不過煙羅溫柔的撫拭,經此重病,李敢頓覺人生之豁達,也使得他對煙羅情根深種,心中暗暗發誓,此生定不會負了此段恩情,而這樣的誓言,再不是年少無知時的懵懂。
李敢痊癒後沒多久,煙羅便向他道出了自己的身份,並說明了自己來長安的目的,自己已經不能再等了,若是再拖下去,都不知道何時才能見到於單了。李敢雖然吃驚,因為他沒有想到煙羅竟是生長在匈奴的漢人,或許,是不是漢人都無從得知,但是煙羅兩次相救,從道義上來講,自己又怎麼可以忘恩負義?
所以李敢還是決定幫煙羅一把,煙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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