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部分(第1/4 頁)
哥哥自居,一副小大人的樣子,是以燁兒對他一點兒都不感冒。胡元書就不同了,才三歲什麼都不懂,正是好玩的時候,於是燁兒鉚足了勁逗他,過著她無憂無慮的童年,她從未想過以後的自己會有一片完全不同的天地。
番外之丁默
我從未想過我的命運會在遇到一個叫夏天的男人時發生改變。
初次見面。就記住了他那雙清澈的眼睛,乾乾淨淨,不染一點兒雜質,就像一個嬰兒。我當時想,若是他沒有鬍子的話,一定會很清秀,因為他的臉很小,尖尖的,人也很小,就到我的肩膀。
當老闆叫我出來時,我很不高興,因為每次來選保鏢的人,看到我那張冰山臉,就會搖頭,於是我很不滿地站在那裡,等著這個男人搖頭,誰知他竟然點頭了,在我的愕然中,成了他的保鏢。
原本我以為那些一直追殺我的人,早已放棄了我,誰知還是被他們找到了。就在我護送夏天的路上。夏天是我的僱主,他不能有事,再說這些人是衝著我來的,我向來不會牽扯無辜,於是我就讓他跑,就算拼了性命也要保他周全,這是我的做事原則。
我與黑衣人奮力拼殺,身上受了多處傷,我也不管,我只知道殺,是這些人殺了我的父母,原本幸福而溫暖的家在一夜之間化為灰燼,我恨他們,將滿腔的恨意灌輸到劍裡,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我如願了,他們都死在我的劍下,可是我也倒下了,我受傷太重,我想我應該可以見到爹孃,還有師父了。師父是爹的好友,是他帶大了我,還教我功夫,也是他叫我別報仇,給丁家留下血脈。
我記得那時候,爹把我藏在水缸裡,上面蓋了大石頭,讓我無論聽到什麼都不要出聲。乖乖待在裡面,會有人來接我。我聽話的點點頭,將疑問壓在心裡。
過了許久,我聽到了慘叫聲,聲聲驚心,我害怕地捂著耳朵,不敢聽,小小的我並不知道,是有人想要殺死我的全家。然後是長時間的寂靜,沒有一點兒聲響,好像世界靜止了一樣。我更加害怕了,抱著腿,將臉埋在膝蓋裡,等著爹說的那個人來接我。終於師父來了,帶我離開。
我從水缸裡出來,看到滿院子的鮮血,那些陪我一起玩耍的人都躺在血泊裡,有的還睜著眼睛,十分不甘。我掙脫師父的手,發瘋似地尋找我父母。
師父在後面追我,叫我不要跑。
我不聽。直直跑到父母的房間裡,他們都躺在地上,娘趴在爹的身上,爹抱著娘,臉上還有笑容。
看到他們緊閉的雙眼,我哭了,拉扯著他們,叫他們起來。
師父把我從他們身上拉開,叫我走。我不走,師父就緊緊攥住我的手,不讓我掙脫。我對師父拳打腳踢,含著淚,說要報仇。
師父嘆息,把我打暈了,帶我離開。
從此後我變得沉默寡言,總是一個人默默坐到天黑。
師父為了讓我振作,每日給我講故事,然後教我武功,我很用心的學 ,因為我要報仇,可是師父不准我報仇,他說他要給丁家留下血脈。我再次沉默了。
在我回憶到這裡的時候,聽到有人叫我,我知道是夏天,想不到他會回來,我很高興,艱難地支援著身體,拄著劍站了起來,我順著她的聲音走。可是我太累了,一點兒力氣都沒有,每走一步就要付出巨大的努力,而那個聲音明明就在耳邊,卻怎麼也走不到,像隔了天涯海角,終於我放棄了,倒在地上。
過了一會兒,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碰我,我無奈地皺眉,雖然說不了話,可是我的感覺依舊在。忽然有人把我扳了過來,開始撕扯我的衣服,我很不高興,更讓我抓狂的是,我無法阻止,只能由著他,然後我感覺到他在幫我擦血,還幫我包紮,可是他好像沒幹過這活,弄疼了我,我皺眉,哼了一聲。
接下來他做的事。讓我震驚,他竟然做了一個架子,把我拖到上面,然後拉著我走,我幾乎無法想象他那小身板是怎麼來的那麼大的力氣。當然這期間又弄疼我幾次,看在他那麼用心的份上,我咬了牙沒有吭聲。
終於他累了,說要探路,我心裡冷笑,什麼探路,肯定是拉不動我。找個藉口跑掉,於是我認命的閉上眼睛,就這樣死在樹林裡也很好,安安靜靜的。
一縷陽光照在我的身上,很暖,我的身體熱熱的,頭也開始迷糊。我知道我發燒了,這是受傷後常有的症狀,我自嘲的想:這樣應該會死得更快。然而他回來了,可是我燒得迷迷糊糊的,什麼都聽不清楚。有涼東西掉在我的臉上,很舒服,臉上的熱退了一點兒,然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