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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被人知道我的葵水染到了你的衣服上……那我和你,便都要無地自容!”
刑風原本已經紅透的臉頰變得有些紫了,點頭如啄米,頓感屋裡憋悶,忙不迭的告辭離開。
走到門外,遇到了大夫,他反常的擺起了面孔,幾句話將人打離去。
第四十二章 似是故人來(十三)
夜幕降下,王府各處都點起了燈火。書房之中,銀色的荷花燈託上面點著五盞油燈,燈芯時而出噼啪的聲音,一閃一閃,將屋外冷清的月光遮蓋,在室內散下一片橘黃的華彩。
坐於桌案前的周天行從批文中側頭,看向爍爍的燈芯,眉頭再次蹙起。刑風今日實在是失態,這個蕭予綾和他之間難道真的有令世人不齒之事?
周天行從來不是多管閒事的人,雖然也行禮賢下士之道,卻絕不會作出有**份的事。但刑風跟隨他多年,刑風的舉動和名聲,在外人看來,是代表了王府。他,絕不能坐視不理!
沉思中,聽到外間侍衛的稟告聲,刑風已經在外面等候召見。
周天行命人傳刑風進來,自己則放下了手中的狼毫,起身走到窗前負手而立,肅然的望著窗外的景物。
刑風進來,看到靜靜立於窗前好似在出神的周天行,正準備跪拜,忽聽他幽幽道:“阿風,我們離開京城久了?”
王爺叫自己‘阿風’,而自稱‘我’!刑風的心,宛如被無名的東西輕輕撥動了一下。很多年前,當他還是毛頭小子,先帝和先後俱在世時,王爺也曾這樣和他說話。那時,沒有主僕,只有從小長大的玩伴、朋友,甚至於是兄弟。
想到這些,刑風忽然有些傷感和懷念,答道:“已經五個年頭了,從王爺去西北邊境驅除蠻夷開始,便再也沒有回過京城。”
“五年了!我還記得五年前,在京城之時,阿風雖然是個少年,卻被京城賢士和一干名流所讚譽,都道阿風是大善大義之人,品行無雙。這些,阿風可還記得?”
刑風微微澀然,道:“王爺,那是眾人謬讚而已!風,愧不敢當!”
“謬讚嗎?可我也如此認為,五年前的阿風,真是品行無雙之人!”
刑風再笨,也聽出了自己主子的話外音,‘五年前的阿風’品行無雙,難道說王爺認為現在的自己品行有瑕疵?
思及此,刑風雙手平舉於頭頂,俯身彎腰道:“王爺,若是風行事有偏頗但請王爺責罰,風願改正,絕不做出令王府蒙羞、家族蒙羞之事!”
聞言,周天行終於轉身看向他,沉吟片刻問:“若果如此,那我來問你,緣何你和蕭宇嶺之間親密無間?今日竟然為了她,在王府眾人面前失態。難道,你就不怕被人指責嗎?”
刑風心裡咯噔一下,王爺怒了,為了蕭宇嶺而怒!
他噗通一聲跪到地上,俯道:“王爺,今日風的舉動實在是事出有因!”
“哦?”
“阿嶺她……身體不適,我一時擔心,所以才會在王爺面前失態。”
“身體不適?她如果真的身體不適,你為何又不讓大夫為她診治?”
“因為……她可以自行處理。”
“是嗎?”
周天行低沉的聲音中帶了些許的冷然和嘲諷,顯然是不相信行風的說辭。刑風聽了,急得額上冒汗,臉燒得火辣辣的,硬著頭皮回答:“是的!她是摔破了腿,自己上些藥便好了,實在勿須看大夫。”
“可你開始不是說她是頑疾作嗎?”
“是、是頑疾作!她頑疾作一時不支,便摔倒在地,摔破了腿。”
“阿風,何時起,你竟然學會對本王說謊了?你難道已經忘記本王立下的規矩嗎?還是說,在你看來,對本王的忠誠遠不及其他?”
周天行又開始自稱‘本王’,他的語氣,已然不是一個幼時玩伴的閒話家常,而是一個上位者對下屬忠誠的質疑。刑風誠惶誠恐,回道:“王爺,風對王爺絕無二心,隱瞞王爺一些事情也只是、只是……”
周天行踱步走到桌案前坐下,端起案上已經冷的茶,像是根本沒有看到跪在地上的刑風般。輕呷一口,蹙起眉頭,不滿意的令門外下人為他重新換了一杯熱茶。
他怡然自得的抬起茶杯,輕輕揭開茶蓋,聞到一股撲鼻的茶香,方才從氤氳霧氣中抬頭,斜睨刑風一眼,道:“本王以為,你之所以隱瞞本王,事事袒護蕭宇嶺,完全是你私心作祟!”
“王爺,風、風不敢!風之所以如此,完全是因為她是王爺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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