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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不再吃,而是從懷裡取出一塊相較他的手掌稍顯乾淨的布塊,將剩下的三個半燒餅放到布中,小心包好,謹慎的放到懷裡。
蕭予綾見狀,惻隱之心生起,道:“你不必如此,吃完後我會再給你買。再說,一會待我事成之後,定然能讓你過上一段時間的好曰子。”
乞人搖了搖頭,回答:“不了,明曰的事誰也不知道會怎麼樣,我須為自己存一點救命糧!”
“你……”他的說法,倒是讓蕭予綾無話可說了,她嘆了口氣,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眼看著乞人喝下一竹筒米湯後依舊無事,蕭予綾倒是不著急,畢竟這裡的科學和醫術都不發達,所謂的麻醉散必然不是很純的提煉藥物,藥效遲緩也是正常。
兩人閒來無事,蕭予綾起了攀談之心,她對這個世界實在不瞭解,若是能從乞人口中知道一二,便也是好的。
思及此,她幽幽開口道:“你是在咸陽城中長大?”
“不是,我家離此甚遠。”
“那為何到此行乞?”
“聖上登基後廣建行宮,我被抓去做苦力,不小心傷了腿,家中已無親人便只得四處行乞。天下皆知,咸陽之地是福地,我便一路乞討到了此!”
“咸陽之地是福地?”
“當然!定安郡王是個忠義之人,天下賢士皆頌他的品行,忠義之王所轄之地當然是福地!”
聽乞人說得理所當然,蕭予綾不由深思。先前遇到的那兩個從京城而來的書生、醫館的長鬚老頭、乃至眼前的乞人,他們都將品行和大義看得極重。難道說,這個時代尚如堯舜之時,民心淳樸到皆以道義為準則?
她心念一動,想到自己將行的計劃,又問道:“但不知,你對改嫁之婦有何看法?”
“哼!我雖是乞人,也知道婦人當忠貞,既然嫁人,為何改嫁?”
聞言,蕭予綾暗自慶幸,幸好,幸好她和乞人有了這番交談,幸好她注意到了細節。
原本,她的計劃便是讓這個乞人扮作她死去的丈夫,然後她藉機纏上路過的刑風,以賣身葬夫之名進到定安郡王府裡。但是,一番交談和思量之後,她及時糾正了自己愚蠢的想法。
這個世界重義,她一個女人若想在此立足,必然要遵守這裡的規則,若是她以賣身葬夫之名進到王府,只怕以後難有正常生活。畢竟,一個乞人都瞧不起改嫁之人,何況常人?
而且,她今早和刑風已然見過面,若是以賣身葬夫之名,只怕他會疑問為何早上不見她的丈夫。他若再使人到附近打探,百姓便會道出這個乞人乃是獨身的事實。
想通一切,她一雙黑眸溜溜轉,朝著被藥效所擾、已然搖搖欲墜的乞人一笑,將手中僅剩的燒餅遞於他,道:“只要你能在我數完五個數之前吃完它,我便給你十個銅錢!”
聞言,本來已經神智渙散的乞人甩了甩腦袋,強撐起精神將餅接過去往嘴裡塞,試圖掙那十個銅板。可惜他藥效已發,力不從心。如蕭予綾所料,尚有半個餅含在他嘴裡,他便昏死過去。
她抱歉的看向昏迷中的乞人,用手試了試他的呼吸,果然很微弱,曼陀羅花的毒性確實強!
她小聲道:“對不起了,過了今天,我便將所得錢財分你大半,補償你今天吃藥的苦!”
話畢,她已然感到大隊人馬向這個方向行來。扭頭一看,坐於馬上的幾個人當中,有一個身穿玄袍、頭髮高束於頂的男子。此男子,正是她等候多時的刑風。
陽光太過刺眼,所以眯著眼的她並沒有看清周圍之人,也沒有注意到策馬行於眾人之中的一偉岸丈夫。此丈夫面如冠玉、氣質不凡,竟如九天之主,當是笑傲天下之姿。最重要的是,此丈夫便是和蕭予綾有過兩面之緣的周天行,也是她偷竊行為的受害者!
眼看刑風的馬就要經過她面前,她倏忽大哭起來,道:“你不要死,不要死呀!”
刑風此人從來心善,以鋤強扶弱為己任,又兼俠肝義膽,聞得路邊有女子痛哭,忙拉了韁繩將馬停住。回頭看向他的主子,面帶詢問和懇求之色。
接受到刑風目光,周天行微微頷首,示意他可上前查探。
刑風會意,跳下馬,將馬交與隨從,後向蕭予綾大步走去。
“姑娘,發生何事?”
聞言,蕭予綾扭頭看向他,她此時雖是滿面塵埃,卻因為淚眼婆娑,顯得十分令人憐惜。
對*一雙翦水明眸,眸中是氤氳霧氣,刑風總覺得面前的情景有些面熟,細細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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