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第2/4 頁)
周天行被蕭予綾絕然的神情嚇住,半響回不了神,待反應過來後,她已經走出了書房。
頓時,他的心中一陣慌亂,那感覺就和當年他在邊關接到父皇已死,萬帝繼位的訊息一樣,將和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失之交臂!
他倉皇回神,匆匆忙忙追著蕭予綾而去。
奔出房門,見到她在前面奔跑,也不管四周好多下人看著,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扯住了她的右手腕。
蕭予綾回頭看見是他,雙眼圓睜,表情憤恨,道:“王爺追到此地,是要我即刻寫喜聯嗎?”
他被噎住,乾脆不回答她的話,彎腰,一把將她打橫抱住。
她忽然發了瘋,如同發了狂的野貓,舉起沒有受傷的左手便往他的臉上招呼去。她的指甲,久未修剪,利落的在他英俊的臉頰上面劃出一道長長的血口。
他連眉毛都沒有皺一下,大手把她往上輕輕一託,牢牢控制住她的左手,對一旁目瞪口呆的下人說道:“速速去將大夫請到本王的屋內。”
話落,便抱著她往他的院落走去。
她掙扎,大叫:“放開我,周天行,你放開我……”
他不理不睬,抱著她繼續往前走。
蕭予綾又羞又怒,手很疼,疼得她想殺人;一扭頭,就能見到沿路駐足觀望的下人,羞得她想破口大罵。
她無法殺他,只能張嘴罵:“周天行,你*的放開我,放開我!”
周天行蹙眉,她的說法她從未聽說過,遂也無法明白她所謂的‘你*’是何意。但是,從她的表情看得出,這個聞所未聞的說法絕對不是什麼好話。
他想喝斥她兩句,一低頭,便看見她受傷的右手,他到嘴邊的話立即嚥了下去,放柔了聲音道:“你莫要鬧了,我帶你去看大夫。”
他這一說,提醒了她,她的左手被他控制,可是還有右手呀。
她舉起右手,其中的中指骨頭斷開,無力的耷拉著,向著他的臉頰襲去。
他腦袋一偏躲了過去,臉上卻是怒意顯現,雙手一鬆,眼看她要摔在地上,他又結結實實的順勢將她摟住,然後大手一揮,朝著她的屁股就噼噼啪啪兩下。
“哇……”這一下,她的委屈勝過了她的自尊,也勝過了她的倔強,讓她再也忍不住,張嘴就嚎啕大哭。
他住了手,有些慌張,問道:“可是疼了?”
她張嘴,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面。
他沒有動,待她牙齒的力量減弱,他方才開口道:“現下可解氣了?若是解氣就不要再鬧,你的手再不看大夫只怕以後拿不起筆來!”
他不提倒罷,一提,她就覺得她受傷的指頭處火燒火燎的疼。氣是暫時消了,理智已經恢復,她自然不再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見她老實,他趕緊將她重新打橫抱起。
回到他的居處,大夫已經等候在那裡。
大夫包紮手指時,蕭予綾很想有骨氣的不吭一聲,可惜,她看見站在一旁的周天行,眼淚就像開了閘門一般,洶湧的往下落,她想止也止不住。
待到大夫離開後,她還在抽抽噎噎。
周天行無聲的嘆口氣,掏出手巾為她擦眼淚。待擦到她的鼻子處時,她忽然一提氣,一用力,就猛地往他手上擤一堆鼻涕。
她的想法很孩子氣,有點不管不顧的感覺,殺不死他,那就噁心死他。
周天行一愣,看向他手掌和指頭上面黏糊糊、亮晶晶的液體,不知道是該大笑還是大吼,最後是面無表情的用手巾將鼻涕擦乾淨,然後把手巾往旁邊一扔。
蕭予綾有點悻悻然,本來以為他會暴跳如雷,哪知道他毫無反應。
周天行看她,瞭然的問:“現下可解氣了?”
她脖子一扭,眼睛一橫,不理睬他。
他想了想,道:“阿綾,剛才的事情是我不對……”
她倏忽扭頭,差點沒有閃到脖頸,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向他。她剛才沒有聽錯吧,他是在自我檢討?
在她一雙無辜大眼的注視下,他有點無措,卻依然強作鎮定的繼續說:“剛才我是不對,但你也有錯。不願意寫喜聯就不寫,你大可以和我說說原因。可你卻……如此剛烈。你若是丈夫,此等性格或許還能成為一代忠烈。可你是個婦人,婦人要的不是剛烈,而是柔軟。你須知道,過剛則易碎。”
她冷笑,道:“我便是這樣的,你待如何?”
他再次無語,以前只知道她與現下的婦人皆不同,今天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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