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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便去休息吧!”
她頷首,答:“是該休息了,我從來都怕疼怕傷,現下已經忍受不住,是該休息……”
話畢,她上前主動抱了抱周天行,在他懷中道:“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我要對你拼命的好,好到別人再也給不了你這份好,好到有一天我不在你身邊,你會發現再也找不到像我這樣一個全心對你的人。”
“阿綾,你……”
“你說,我做到了嗎?我對你好嗎?”
“……”
周天行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一直到她離開他的懷抱,走向小閣樓,他也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
他怔怔的看著閣樓方向,腦中想著她說的話:若是他有了別的婦人,便不能再擁有她!
隱隱約約中,他有些擔心,害怕她真的離開他。
可轉念一想,她一個婦人,已經是他的人了,又能走到哪裡去呢?
她這樣說,大概只是威脅吧,因為她的妒性而威脅他!思及此,他將去追她的生生忍住,不能再縱容她,一徑的縱容她,只會讓她想要專寵的念頭越發強烈!
他強壓下心底的不安,走回了自己的房間,簡單梳洗換了衣服後,便到書房處理堆積已久的公務。
待到子時,他批閱完摺子,準備就寢時,有一個下人將蕭予綾的親筆信箋呈遞給他。
他展開一看,裡面唯有兩句詩詞:皚如山上雪,皎若雲間月;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
他雖然不是沉迷風花雪月的人,卻也知道這是白頭吟的前兩句,更加知道蕭予綾這是在說她對他的愛情純真無瑕,就和山上的白雪,就和皎潔的圓月一般,沒有一絲一毫的雜質。可他對她三心二意,所以要和他分別。
他心裡有些顫抖,忙問那個為蕭予綾傳遞信箋的下人道:“小公子將信箋交與你時神色如何?”
“神色如常!”
“那她現下在做什麼?”
“在閣樓中,想來快要安寢了。”
聞言,周天行有些吃不準,快要安寢了?並未如同詩句上說的那般離開?這難道是她的又一種謀略?她是個聰慧之人,一向有心計,許是又和他耍心計?
想到這裡,周天行只覺得累,異常的累,他為了能讓她開心,已經不惜得罪於家讓她和於然同為平妻,她還要怎麼樣?
他隨手將她的信箋丟在桌案上,起身回房休息。這一夜,他在床上睡得並不踏實,總是睡不深、卻也醒不過來,腦袋裡有無數的雜亂畫面。
迷迷糊糊熬到了丑時將近,外面忽然傳來喧譁之聲。
“走水了,走水了,來人呀,小閣樓走水了……”
周天行倏忽睜開眼睛,見到紅色一片不由大驚失色,再定睛向著外面望去,透著薄薄的窗戶紙他看得清楚,外面已是火光漫天,就連他的內室也已經被照亮。
他一骨碌爬起來,胡亂抓了床前的衣袍罩在身上,顧不得穿鞋,赤著腳便推門朝著小閣樓跑去。
此時的大火就如同一隻咆哮的魔鬼,將整個小閣樓牢牢抓住,根本容不得別人進去,更容不得裡面的人出來。
周天行見此狀,一把抓住旁邊的侍衛道:“小、小公子、小公子出來沒有?”
“王爺,這火起得太快,小公子尚在睡夢中,此時怕是已經去了……”
周天行一把推開他,就要往裡奔。
幾個侍衛眼見他好像發了瘋,忙三三兩兩把他攔住,道:“王爺不可呀,不可呀,房梁現下都快燒塌了,王爺不可進去……”
他掙扎,赤目圓睜,大吼:“放開我,放開我……我要殺了你們,殺了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他此時失去了理智,幾個侍衛哪裡敢放,死死制住他,任由他大吼大叫。
天亮時,熊熊火光終於撲滅,噼噼啪啪的火聲和呼嘯的風聲也已不在。周天行怔怔看著眼前黑黑的廢墟,想,或許那些守夜的侍衛弄錯了,或許蕭予綾已經跑出來了,她這般聰慧,怎麼會跑不出來呢?
曲英殺不死她,成帝害不了她,她怎麼會因為一場火就死了呢?
不會的,她一定不會死的。
他不斷的安慰著自己,忽聞一個侍衛喊道:“找到了,找到小公子了……”
他忙奔過去,看到的,只是一具燒焦的屍體,莫說是長相,就是骨頭都已經發黑髮脆。
他喃喃自語:“不會的,不會的……”
說著,他看到在屍體上有一根玉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