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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鄭明遠頷首,接過話去道:“若是她知道,大概會殺人滅口!”
“是呀,她會殺人滅口。以她身邊的那些侍衛本領來看,這個死囚確實是難逃一死。”
……
轉眼間,到了鄭明遠的壽宴。咸陽城中的貴族和重臣,皆收到了請帖。
鄭明遠的出身,原也是士族,加之現下他又是周天行身邊的老臣。下午,無論是高傲計程車族還是有名望的賢人,但凡在咸陽城中有些臉面的,都坐上馬車往鄭府趕來。
明明離宴席尚有半個時辰,鄭府卻真正算得上是門庭若市。
於然的馬車到來時,鄭府大門口的管家忙恭敬迎了上去。於然的侍衛,是認得管家的,只是管家身後不遠處跟著的男子,看上去十分陌生。
尤其是這個男子的眼神閃躲如鼠,好似在做什麼壞事一般。
管家恭敬的將於然迎下馬車,於然身邊的侍衛不免開口問道:“老管家身後是何人?”
聞言,管家回頭一看,不由有些惱怒,問道:“王爺命你好生站在門口看人,你怎的跟著我來了?”
那個被罵的男子不由委屈,抱怨說:“我那日雖然看見有人射了王府的信鴿,可到底離得遠,我若是不跟在你老身後看個明白,光是站在大門口,如何能識得出人來?”
本來面無表情的於然身體忽然一僵,眼瞳不為察覺的一縮,而後漫不經心的問道:“老管家,這個人是何來歷,剛才我好似聽到他說奉了王爺的命令?”
管家好似有些作難,道:“阿然小姐,此事是王爺親自下令,小人不好亂說。”
“管家多慮了!我乃是王爺的知己,將來,更是王爺的婦人,如何能與他人相提並論?”說著,她聲音一沉,又道:“我之所以如此問,不過是關心王爺而已!”
管家沉吟片刻,道:“阿然小姐所言甚是,只是此事事關重大,還請阿然小姐不要再對他人提及。”
“當然。”
“阿然小姐有所不知,王府前段時間出了大事,王爺的信鴿被人截下,又被人假冒王爺的命令。剛巧,我身邊這個人親眼目睹此事,他說看那射打鴿子之人的打扮,十分面熟,想來是這咸陽城中大戶人家的侍衛。這不,王爺就藉著我家老爺過壽之事,宴請這城中的大家大戶,讓這個人在此檢視指認!若是發現那射打鴿子的人,立即拿下!”
說完,管家抬首看去,驚道:“阿然小姐可是不舒服,為何臉色如此差?”
於然搖頭,道:“無妨,大概是天氣熱了,有些鬧暑。”
話畢,於然施施然向著大門邁進。
下卷 一世情緣 第十五章 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
鄭府冷清的後院中,蕭予綾身著一身蠶衣,蠶衣的領、褾、襈、裾皆織有金雲龍文,裡單則是玉色紗織。她的頭上以金做發撐,再戴鳳冠,插有碧玉簪子為裝飾。
這身打扮按照禮制,便是郡王正妃的朝服。如今穿在身上,一會出去,便是讓世人知道她是郡王正妃。
即便她深愛周天行愛得全無自我之時,也沒有如同這刻一般迫切想要成為王妃。
她雖然靜靜端坐著,可唯有她知道,她等待訊息等待得連牙齒都是緊緊咬住,半刻不得鬆懈。
過了好一會,大約前院已經開宴,隱隱有箜篌之音飄渺於風中,且不時聽到舞女的吟唱。
這時,一個小廝急急忙忙跑來,道:“小姐,小姐不好了,那個罪人死了!”
蕭予綾交握在一起的手微微一抖,而後再沒有其他變化和反應!
她只覺得,心裡那個猜想坐實,仇恨的火焰咆哮著噴將而出。
不斷有個聲音在吶喊,果然,果然是於然!殺了她,早晚要殺了她!
下人看來,蕭予綾依舊正襟端坐,誰能知道,這一刻,她為了使自己平靜下去,廢了多大的力氣。
好一會,她終於笑了出來,暗道於然真是做賊心虛,一聽到管家的話,便失了分寸,也不細想就迅速命人下手,才會露出破綻!
報信的小廝見她不悲不怒,當即有些忐忑,說道:“小的們已經按照小姐的吩咐好生保護那個罪人,誰知道轉個眼,他不過上個茅房,便被人殺了……實在是、實在是怪不得小的們……”
蕭予綾擺擺手,道:“好了,你下去吧,我原也沒有打算你們能保護他。他……早晚也要被處斬。”
話畢,她站了起來,從旁邊奶孃的手裡接過了孩子,道:“阿翼,走,我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