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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刑風驚得失了態,忙不迭的又道:“王爺請三思,如今時隔一月有餘,王妃她……”
‘咚’的一聲,刑風話還沒有說完,便感覺腦袋上面一陣劇痛。待他伸手去摸,方才發現濡溼一片,將手掌放到眼底一看,全是猩紅的血。而在他的腳邊不遠處,正躺著一方銅硯。
周天行扔硯臺打完刑風,看著他頭上的傷,半分不覺得愧疚,*尚在劇烈起伏,惡狠狠的說道:“你住嘴,若阿綾和孩子真有什麼……你便去殉葬吧。”
刑風虎軀一震,卻沒有為自己分辯,只是說道:“王爺,請再相信風一次,若是這次風找不回王妃和小公子,風願一死賠罪!”
周天行咬牙切齒的問:“你要本王如何相信你?”
問完又道:“這個孩子,應該是在進京時就有了……本王也是後來才知道的……是本王大意,竟然忘了跟你說……”
聞言,刑風手腳冰冷,孩子在進京時就有了,那他和秀荷豈不是差點害了王爺的子嗣?
他怔怔跪在原地,周天行卻是不耐煩了,怒道:“還不退下做準備,難道本王使喚不得你了?”
刑風欲言又止,很想勸諫周天行請大夫看看身體,可對上他一雙焦急的眼神,刑風再次清楚的意識到,若是這次找不到蕭予綾和孩子,所有的勸諫對他來說都是枉然!
刑風不禁想哭,是自己無能才會如此。思及此,刑風深深一拜,道:“請王爺保重,風這便去做準備!”
下卷 一世情緣 第十三章 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
周天行欲下江南之事被一干近臣和幕僚知道,不過是短短一個時辰,他的書房外便跪了二三十人。這些人,個個面色焦急,好似天塌下來一般,連聲嘆息。
眼看著烈日炎炎,跪在地上的眾人都被曬得臉紅如烤、發溼如洗一般,裡面的周天行卻根本沒有召見他們的意思。
幾個時辰過去,周天行不過就是派了王虎出來說過兩次,請眾人回去,他無暇召見眾人。
這般一來,那些個向來以賢人自詡的幕僚和近臣皆感到肩上責任重大,更加不願意離開,大有不介意當場撞死以明志的意思。
就在眾人按耐不住時,忽聽外面有人喊道:“鄭大人到!”
一聽到鄭明遠來了,眾人雙眼紛紛一亮,暗道他算是王爺的半個老師,又是老臣,這次總能勸動王爺。
眼見著他出現在視線裡,立時一干人都站起來圍了上去,道:“鄭公總算來了,王爺一意孤行要下江南,我等想要勸諫卻被攔在了門外。”
“鄭公是王爺幼師,想來鄭公要面見王爺,王爺不會不見的。還請鄭公速速前往稟告,將我等的諫言帶到!”
“是呀,是呀,還請鄭公主持大局,打消王爺任意妄為的念頭!”
“正是,正是,藩王私自離開屬地,若被朝廷知道該當如何?”
……
眾人七嘴八舌的說,鄭明遠一一頷首,比起這些麵皮被曬成紫紅色的同僚們來說,他顯得從容許多。
待眾人說得差不多,他方才舉起雙手示意眾人安靜,朗聲說道:“諸位,諸位請聽老夫一言!”
他話落,四周一片靜謐。
“諸位回去吧,你們的忠心王爺已經知曉。諸位要相信,王爺是明主,自然知道孰重孰輕。所謂王爺要下江南之事,不過是謠傳而已……”
他話到此,有一人已經出口道:“怎會是謠傳?我等明明聽到王爺的近侍議論。”
鄭明遠被打斷話也不急,和善一笑,問:“敢問高公,是聽哪位近侍議論?”
說話之人語塞,此事還真不好說,大家都聽到風聲周天行要下江南,但是到底聽誰說的呢?無非是你告訴我,我告訴他,追根溯源還真就不知道此訊息從何得知。
眼看著大家面面相覷,鄭明遠又是一笑,道:“若是諸位信得過老夫,就請回去,老夫敢以項上人頭作保,王爺絕不會無詔離開咸陽城!”
他如此說,雖然有人仍面帶疑惑,大部分卻還是相信了,紛紛道:“鄭公的話,我等自然信得過,一切皆託付給鄭公了!”
鄭明遠輕輕頷首,又道:“說起來,老夫尚有一事……此事,本該登門送貼才是,但大家都是老交情,就不講那些虛禮。趁著諸位都在,便在這裡廣邀諸位。後日老夫便已是知天命的人了,欲在家中款待諸位,還請諸位屆時賞光,也請諸位互相轉告,令我輩中人都能到老夫府上喝杯薄酒。”
鄭明遠素來簡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