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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送的賞賜之物中好像有傷藥,便走到那些箱子前一個一個的開啟看,還發現了很多綾羅綢緞。我把傷藥拿了出來,又撿了一匹看上去最便宜的布,走到一個受傷計程車兵前。蹲下,準備替他上藥。士兵慌忙單膝跪下行禮,我說:“我能做的也就這些了。你就不要跟我多禮了。”
士兵轉眼看向曜,天曜點點頭,士兵才說:“多謝公主。”我按下心頭對血的恐懼,指揮著士兵們去遠處打來了水,幫傷者清洗傷口,上藥,將那匹布撕成帶狀用來包紮傷口。粗粗算一下,輕傷了四十餘人,重傷了二十人等到一個時辰過去,我已近滿身是汗,筋疲力竭。所以接下來我就窩在車上睡覺。天曜一直坐在樹下面無表情的默默的看我忙碌,也不阻止,也不幫忙。我們走到入夜才到了北國第一個驛站。到了第一個驛站之後,天曜吩咐找來了醫生替所有的受傷士兵療傷。我累得倒床便睡。自從啟程回北國起,我的身體便很奇 怪{炫;書;網,特別嗜睡,夜晚睡得很死,白天在馬車中也是時睡時醒。
次日出發時,將重傷員留下在了客棧中,天曜給他們的命令是,等待歸途時歸隊,輕傷員接著上路。第二日路上無事,又是入夜才到驛站。第三日又有刺客,竟然又是衝著天曜去的。我暗歎,不是說送我回國嗎,怎麼想殺他的人比想殺我的人還多,這四百鐵甲衛到底是保護誰啊。又是一陣叮叮咣咣之後,刺客又死光了,照例沒有留活口。這一日的刺客似乎比上一撥要厲害多了,而且人數也多了一倍。但是刺客進攻的套路都是一樣,先放箭,然後用刀劍肉搏。一戰過後,鐵甲衛重傷四十人,輕傷四十人。我等他們打完後又下來幫傷員包紮傷口。傷藥沒有了,綢布又撕了兩匹。
天曜還是找了棵大樹坐下,默默的平靜的看著我忙碌。他只要坐下或者站住,身邊就會至少圍了十個人,自動的成一圈,朝外警戒,每次的人都不同,都是靠他最近的人。他不太管誰負責保護他,他只是心安理得的坐下休息、喝水、吃乾糧或擦汗。有時他也靠著樹假寐一會兒,只有這時我才敢凝神看著他。這幾日他好像憔悴了一些,如玉的臉上有些疲憊的神色,微微的顯出了胡茬,下巴有著淡淡的青色。他也累了吧,天天這麼多人想著要他的命。我看得入神了,竟忘了手下的輕重,用力過大,把傷兵疼得倒吸了一口氣。我忙斂神,低頭道歉。士兵聽見我的道歉臉上現出惶恐的表情。這個士兵年紀應該跟我差不多,臉上稚氣未褪,畢竟年輕,和我說了幾句話便沒有那麼緊張了。他悄悄的跟我說:“這幾夜都是五王爺親自在公主門外守得夜,昨夜有人夜襲,王爺沒有休息好,所以王爺才那麼憔悴。”我吃驚的抬眼看他,他點點頭。我又轉臉看向曜,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靜靜的看著我。我晚上睡得那麼死,竟然什麼也不知道。
天曜的臉色忽然變了,眼睛大睜,他倏地站了起來,一臉緊張。我還在發愣,那名年輕計程車兵已經把我推倒,一隻羽箭插在我耳邊的地上,箭頭完全沒入泥土,露出箭羽輕輕的晃動著。士兵趴在我身上一動不動,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眼角酸澀,流下淚來。天曜已經到了我的身邊,他把我抱出來護在身後,並大聲命令:“防禦!”羽箭帶著冷風嗖嗖的朝我呼嘯而來,曜用劍利落的全部隔開。這次的刺客是衝著我來的。由於剛才經過一場惡戰,此時又糟偷襲很是被動,一會鐵甲衛就有幾個受傷了。所幸鐵甲衛均訓練有素,馬上整好了隊形,將我們圍在中間。
我眼見前幾次遇襲天曜都很從容,所以有些詫異天曜此刻如此緊張。難道是因為針對的是我,他害怕我受傷所以才這麼緊張嗎?我頓時心下一暖,看了他一眼。他一手緊緊摟著我的腰,一手緊握劍,手背上青筋橫列,眼睛緊緊的盯著刺客的動向,全身緊繃,像只准備撲向獵物的豹子一般,散發出凌烈的殺氣。這樣的曜是我從未見過的。刺客想殺的是我,所以都在盡力擺脫鐵甲衛的纏鬥,企圖撲向我,個個都是面目猙獰,歇斯底里。我不禁全身發僵也害怕起來,往曜的懷中靠了靠。鐵甲衛很是厲害,每次都將刺客擋了回去。一場鏖戰之後,終於穩住了戰局。一個刺客的蒙面布掉落,我似乎看見了曜的眼神出現了輕輕的波動。我有些詫異的看向刺客。所有刺客很快便被制住。除了蒙面布掉落的刺客外其餘被一刀斃命。鐵甲衛行禮向曜請示,是否要審問,曜靜靜的看著刺客點點頭說:“審審他。”
那人突然雙目圓瞪,侍衛大驚忙上去撬開他的嘴巴檢視,竟然已經咬舌自盡。曜將寶劍垂下,面無表情的說:“查查他身上有沒有什麼標記。”曜仍摟著我,我也忘了掙脫開,只是靜靜的看著那名刺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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