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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淡定,不禁有些心酸,他也過得不好啊。
作為皇上最寵的王子,沒有母親的庇護,雖有皇后做養母,但畢竟不是親生的,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呢,他定是自小就這般每日提心吊膽的。若不是因為我失了修為,他也不必下界受著番劫難。想著心裡便難過起來。他回頭看我說:“剛才有刺客時如此鎮定,現在怎麼倒神色不好起來。”說完他便過來,抓起我的手,說:“你的手這麼冰,可是嚇到了?”我搖了搖頭,他伸手攬住我,抱在懷裡。他的懷抱溫暖寬厚,有股淡淡的陽光的味道,我突然不想掙扎了。就讓我隨心所欲一下吧,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有多麼想念這個懷抱。他就靜靜的抱著我,站在晚春的楓林中。林中這時突然變得格外的安靜,只有不知名的鳥的叫聲偶爾從遠處傳來,陽光從樹葉中灑下,在我們身上投下了斑駁的光,忽明忽暗。
第十九章 回國之路(二)
傍晚時,我們才開始回驛站。在馬上我問:“你怎麼知道刺客是殺你而不是衝我來的?”他笑道:“要是殺你的,你剛才一人站在圈外看熱鬧多時,他們早就動手了。”我心中苦澀,原來只有我這個傻瓜不知道。我便不再說話,他也沉默了下來。白天折騰得有些累了,晚飯我在房中獨自吃的,吃完便睡。睡到半夜忽然醒過來,再也睡不著了。我便起身穿好衣服,躍到屋頂。今夜月色很好,銀光四瀉,遍地白霜。我在屋頂對著大門坐著吹著微涼的北地晚春的風,很是愜意。突然一陣馬蹄聲傳來,一隊人打著燈籠來到了驛站門口。為首騎在馬上的是曜,旁邊是一個身穿武服的中年精幹男子。
曜翻身下了馬,中年男子也立刻到了馬下,曜對那名男子說:“煩勞戚副將相送,替我謝過舅舅,從北國回來後我再來看他。”男子低頭行禮,轉身上馬而去。舅舅?我有些疑惑,低頭思忖一下,應是駐守北疆的趙映月,趙映雲之父,明妃之弟,趙連宏。曜在門口頓了一下,我怕他發現我,忙俯身。他沒有抬頭,直接進去了。我拍了拍胸脯,鬆了一口氣。如今怎麼見了他如同老鼠見了貓似的,還是不要做虧心事的好。我望著月出神的想著,突然身邊多了一個人,我轉頭一看,嚇得要尖叫起來,差點翻身滾下來。那人卻拽住了我,原來是曜。我忙把要溢位的尖叫又吞了回去,忙轉頭。他也靜靜的坐著看著月亮。
我悶聲問道:“你怎麼不抬頭看都知道是我?”他並不看我只是嗤笑了一聲:“如果不是你,是別人站在這屋頂,馬上就會被射成了刺蝟,鐵甲衛哪裡還會這麼安靜。”然後我們又沉默了。過了一會兒,我說:“明天就到北國境內了。”他低低應了一聲:“嗯。”我說:“會有很多刺客嗎。”他又低低應了一聲:“嗯。”我說:“要是我死了你是不是會很麻煩。”這次他沒有回答我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是啊,會有一個一輩子的大麻煩。”我想,能有那麼嚴重嗎,皇帝那麼寵他,肯定罵幾句就算了。他冷冷的說:“夜深了,快睡吧。”說完翻身落在院子裡。我暗歎,如今他這脾氣,變臉跟翻書一樣,而且每次我都摸不著頭腦。
第二日一早我們就啟程出發了,天曜又恢復了一副冷峻的臉色,彷彿昨日那個笑意妍妍的君子不是他。出了城門往北走了二十里便看見了界石,我們進入了北國。進入北國後,便是崇山峻嶺,滿山都是高大茂密的松樹和杉樹,我們就在著幽暗的林蔭道上緩緩前行。山中很是寂靜,偶爾有一兩隻兔子從道邊樹叢中蹦出,慌慌張張的跳遠了,在林中馬蹄聲和士兵們的腳步聲格外清晰。斑駁的陽光從茂密的樹冠中偶爾透入,在前方形成一道光柱,映著早晨的薄霧有些朦朦朧朧,遠處似乎還有流水嘩嘩的聲音。。我從車窗中伸出頭欣賞著美麗的景色。這時突然一陣箭雨,我趕緊縮回頭,心下暗歎:來了,真快。有幾個鐵甲衛受傷了,其他的卻一點也不慌張,他們立刻分成兩層圈,將我和曜包圍在中間。人人手持刀劍,外圈刀口朝前,內層刀口朝上。箭雨過後,從樹林中蹦出一好幾百人。頓時廝殺聲頓起。可是不到半個時辰,刺客還沒有衝進內圈就幾乎被殺光了,一個隊長用劍指著最後一個活口,回過頭來看向曜,請示是否要留活口盤問。
曜只是揮了揮手,那個最後一個刺客便血濺三尺。我外面的廝殺聲和慘叫聲,聞著刺鼻的血腥味,胃裡面開始翻騰,強壓下噁心,便聽見曜說:“修整一個時辰。受傷的兄弟們休息,未受傷者分為兩半,一半警戒一半休息,休息的為受傷者包紮。半個小時後輪換。”我想了想,從馬車上下來了。周圍一片狼藉,我發現竟然一根箭也沒有射中我坐的車,定是他們怕傷到我替我擋開了。我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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