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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劍連番交擊,雲殊長劍屢被梁蕭挑開,處處受制,氣勢大減。但受制越多,劍法不諧之處也就暴露越多,此消彼長,梁蕭出劍越發隨心所欲,雲殊縱然劍如狂風,劍招卻已破綻百出。但除了幾個頂尖高手,群雄均沒瞧出其中奧妙,只見雲殊逼近梁蕭,便即鼓譟叫好。
叫得半晌,但見雲殊圈子越繞越大,初時五尺方圓,漸漸擴到一丈,兀自狂奔不休,無法自主。群豪武功便是再差,至此也瞧出高下,鼓譟聲漸漸低了下去,只瞧得梁蕭出劍悠然自得,鬥到興發,索性閉眼出劍,此時他心思敏銳非常,不以目視,也能聽出雲殊劍風中任何不諧之處,聞聲發劍,無有不中。眾人見此奇景,俱都驚得呆了。
鬥到此時,雲殊早該棄劍認輸,但這一戰不只關乎他自身榮辱,更負有天下之望,不覺一時忖道:“若論鬥劍,我已一敗塗地,但今日乃是賭鬥生死,大不了一死罷了。”一咬牙,劍意愈發癲狂,盡是同歸於盡的打法。
梁蕭心中也甚矛盾,如今佔盡上風,刺殺雲殊易如反掌,但想到雲殊一死,世間又多一對孤兒寡母,大非己願;但若雲殊不死,勢必又會糾纏不休。自己生死事小,風憐卻是無辜,雲殊疾惡如仇,未必放過這個後患。況且他內心中對雲殊也懷幾分敬意,不欲讓他敗得太過難堪,是以徑取守勢,只盼他知難而退。誰料雲殊不但不願認輸,招式愈發狠毒。梁蕭拆了數招,忽然明白:今日若不將此人逼人絕境,絕難脫身。想到這裡,暗歎一口氣,喝道;“看我大直劍!”天罰劍直直劈落,氣勢一往無前,正中炎龍劍身,錚然聲響,“炎龍劍”應聲而斷。眾人吃了一驚,,自此方信“天下第一劍”並未虛言,這把鏽劍果然別有神異。風憐見天罰劍顯威,欣喜萬分,雖然動彈不得,也是大聲叫好。
雲殊虎口進血,手握斷劍踉蹌後退,梁蕭變一招“雙弧斬”,長劍居空劃了兩個半弧,分斬雲殊胸間面門。雲殊身子一躬,倒縱丈餘。花清淵急道:“雲殊接劍!”奮力擲過一把劍來,雲殊正欲伸手去接,不料梁蕭卻使一招“螺旋刺”,抖著劍花刺來,嗆啷一聲,已將來劍挑飛。這連環三劍,都是梁蕭從數術中淬鍊而出,合以“諧之道”,威力絕大。
“螺旋刺”原本取法螺旋線之理,天罰劍自小而大挽出數個劍花,一眨眼,已將雲殊套入其中,劍風森冷,在他臉上掠來掠去,逼得雲殊汗毛陡豎。梁蕭喝道:“還不認輸麼?”雲殊咬牙不語,並掌拍出,梁蕭使出“周圓劍”,劍脊圈轉,壓住雲殊雙腕,輕飄飄貼著他手臂,向他頸項削來。雲殊心中暗歎:“罷了。”不知為何,此念一興,他心頭便似放下了一塊沉重無比的巨石,竟有種說不出的輕快,當下不躲不閃,瞧著鏽劍削來。
“住手!”就此緊張時刻,梁蕭聽見了林天的一聲斷喝。他本來不想殺雲殊,就此收劍。但是林天的身形卻是在他身邊閃掠而過,緊接著一聲劍鳴,林天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而那一聲劍響,卻是林天擋開了雲殊妻子花慕容的一招偷襲。
雲殊見妻子出手,微一愣神,脫口道:“慕容,你做什麼?”花慕容悽然一笑,道:“做什麼?難道什麼也不做,瞧你就死麼?”雲殊搖頭道:“我與他約定在先,單打獨鬥,生死由命,你這般做豈非叫我食言而肥?再說這男人的事情,你女人家不要多管。”花慕容咬了咬下唇,大聲道:“女人?女人就不是人嗎?女人就不知愛恨了嗎?不錯,什麼復國大計、江湖道義,我都不懂。我只知道,我可以沒有丈夫,但女兒不能沒有父親!”
林天此刻忽然陰測測的說:“在下剛剛好像說過幾句話,雲夫人沒有聽見嗎?”說著,他手中的紫薇軟劍已經出鞘,“在下不喜歡別人挑戰我的耐心,花慕容,花清淵,讓我見識下什麼是太乙分光!”
“幻雲!”梁蕭輕聲道,卻是不知道要說什麼。林天冷聲說:“有人挑戰呢!梁蕭,你且一邊休息一會。我來看看天機宮的人是不是有不把我放在眼裡的能力?”
他話說完,花家兄妹的媽花無媸驀地叫聲:“清淵。”花清淵應了一聲,“太阿劍”拔出鞘來,迎風一指出劍。
花慕容回頭喚道:“哥哥。”花清淵對她微微一笑,眼神暖如陽春,驀地屈指彈劍,朗聲道:“一元復始太虛生”,花慕容心熱如火,和道:“混沌中開分兩儀”,兄妹二人雙劍交擊,發出一聲悠長清吟,劍光流散,向林天分頭刺來。
林天哈哈大笑一聲,軟劍在內力灌注之下一下子崩的筆直,林天體內陰陽輪運轉開來,頓時一股紫色劍芒爆發出來,足有兩尺。
“太乙分光劍”已破武道絕境,號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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