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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殊聽了林天的話臉色很是難看,但是他畢竟心志高絕,當下開口將群雄譁聲壓下,口裡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難免錯殺無辜。紫劍,我與梁蕭十幾年宿敵,今日十餘年心願,只願得償。這是武林之中,不比疆場,我與他單打獨鬥,你不能插手!”
林天聽了點頭道:“這個卻是不錯,但是如果你們決鬥的時候有人想要以眾凌寡,在下的劍可是鋒利的很!”說著林天退後幾步讓開,讓梁蕭和雲殊對面。
梁蕭淡然道:“尊駕來得甚巧,再晚一分半分,怕就見不著我了。”
雲殊曬道:“突發戰事,雲某一時脫不得身,故而才請大夥兒前來陪你一陣。天幸今日趕的及時,倘若你死在他人劍下,雲某豈非終身抱憾?”
梁蕭微微一笑,一拍劍道:“閒話少說,今日是既分勝負,又決生死了?”
雲殊凝色道:“不錯,既分勝負,又決生死!”
梁蕭點頭拔出天罰劍來,眾人瞧得是把鏽劍,均是大笑。
風憐羞怒交進,頓足道:“有什麼好笑,寶劍又不是女孩子,要那麼好看幹嘛?”眾人笑聲更響。雲殊道:“劍不合用,大可換過。”梁蕭搖頭道:“不必。”他神色凝定,手撫長劍,慢聲道:“草木為劍,也可傷人。何況此劍乃是天下第一劍,鑄成以來,僅殺一人。”說到最後兩句,聲若殷雷滾滾,竟將場中鬨笑一時蓋住。
第二百八十二章 太乙分光劍
雲殊神色微微一變,冷然道:“天下第一劍?哼,不打誑語麼?”梁蕭道:“決非誑語!”雲殊點頭道:“好,閣下請了!”梁蕭身形微躬,長劍斜指道:“請!”請字出口,雙劍已交。這二人俱為當代劍道奇才,這一出手各搶先機,一輪快劍使得如光流影散,快準狠辣,瞧得人眼花繚亂,幾乎喘不過氣來。
林天在一邊也是極其用心。雖然他劍術已經大成,但是宿敵金羿的獨孤九劍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劍術,就是以林天如今的劍法修為依舊是差了幾分。每每交手都是束手束腳只能依靠速度。如今梁蕭的諧之道劍法即將出籠,很有可能是林天對抗獨孤九劍的一個契機。加上當世兩大絕頂高手對決,武林人士自然都不願錯過一招一式。
不過他此刻在場,原著裡面風憐問釋天風誰佔據上風的情節自然不會出現,反而是湊近林天問道:“紫劍,你看誰的勝機更多一些?”
林天那銀白的雙眼此刻卻是睜著的,正正的對著兩個交手的人的方向。對於風憐的問題,林天隨意的說:“這個問題沒有絲毫的意義,你師父是贏定了!”
“何以見得?”一邊的釋天風聽見了道:“梁小子劍法極好,姓雲的卻也不差,如何梁小子就一定能贏?”他說話之時,雙眼兀自不離鬥場,兩個食指當作寶劍纏來繞去,不斷推敲變化。
“這個其實也不難,”林天也是一邊推敲一邊說,“兩個人的劍法都是脫胎自公羊先生的歸藏劍法,但是梁蕭西去十餘年,加上一身星象之術獨步天下,劍術依循先天易理,偏又渾若天成,叫人看得明白,卻破解不了,正是合了歸藏劍法的道家之意,乃是符合天道的正道;而云殊這些年來,縱橫沙場,殺人無數,他這一路劍法實是於戰場之中,出生人死錘鍊而來,出劍飄忽百變,無跡可循,不但瞧不出“八大劍道”的影子,至乎“歸藏”之意也被化去,劍來劍去,全然看不出先天易理的影子,只是太過狠辣了些,未免和道家之意不符,境界上已經淪為了下乘。現在兩個人是平分秋色,乃是雲殊的劍法搶攻之機擅長,但是時間一久,必然落在下風。”他嘴上說的隨意,但一邊的釋天風也是絕頂高手,對林天的話信服不已,連連點頭。而風憐雖然聽不太懂,不過林天說的反正是梁蕭能勝,也就心裡欣然。
果然不出林天的意料,梁蕭和雲殊鬥到激烈,剛剛領悟的諧之道漸漸發揮出來;而云殊斗的久了精力下降,出招已經漸漸有了破綻。
梁蕭依循雲殊劍招,突地依“諧之道”刺出一劍,挑中雲殊劍身,錚然聲響,雲殊劍勢一亂。雲殊大吃一驚,飄身後退,梁蕭縱身趕上,兩人長劍相交,雲殊劍勢又亂,不得已,施展身法,再度後退。片時間,梁蕭連出五劍,雲殊便退了五次,轉眼間便已退到木臺邊上,身後便是湖水。眾人但見情勢急轉直下,無不驚詫,以釋天風之能,也是張大了嘴巴,不知從何說起。
雲殊退無可退,驀地劍法轉疾,重又使出快劍,欲要搶佔先機。梁蕭凝立不動,長劍繞身,忽前忽後。雲殊則如一道電光,人劍合一,只在他身周盤旋纏繞,相攻甚急。只聽錚錚之聲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