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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兔令不許聲張。夫妻二人從宣政殿的後門溜進去,躲在冷凝霜曾經垂簾的屏風後面圍觀。
眼前的情景讓二人的嘴角狠抽!
大兔身穿金色和黑色相間的蟒袍,頭戴朝冠,端正地坐在龍椅上。下面一溜兩排官員垂眸屏息,面容沉肅,看上去一副很聽話的樣子。
這些都很正常,也很令人欣慰,看樣子群臣對於監國了兩年的太子很是尊敬,大兔很有威嚴。
可最不正常的是,宣政殿的西側,一品大員的左手邊不遠處,竟然擺了一張臥榻,臥榻上面還垂著桃粉色繡滿了各種形態桃花的幔帳。
臥榻上,二兔正摟著三兔蓋著小粉被呼呼大睡。
而滿朝文武居然沒有一個出言斥責或驚詫斜視,彷彿早就習以為常!
正文 第三十五章 天生帝王
大兔面無表情地坐在龍椅上。
哈二懶洋洋盤臥在他腳下,有一下沒一下地搖晃尾巴。
小葉子捧來一摞摺子,他隨手拿起最上面的一本翻了幾頁,緊接著掃了一眼滿朝文武,淡淡說:
“又是禮郡王佔地殺人的摺子。本宮真不明白,不過就是一樁郡王佔地殺人案,為何會過了這麼久,卻遲遲沒有一個定論,是因為長安令你在把本宮的話當耳旁風嗎?”
慢條斯理、平靜無波的語調,卻讓一溜兩排朝臣渾身發僵,全都低著頭,不敢言語。
白兔笑眯眯道:“還挺像那麼回事的!”
冷凝霜亦覺得大兔這個小老頭的確挺適合坐龍椅,現在可比一年前更有派頭。
長安令被大兔點名,滿頭汗溼,膽戰心驚地出列,垂著腦袋,戰戰兢兢道:
“回太子殿下,臣已經盡全力去查了,可齊家六口人已死,周圍的村戶離得又遠,並沒有證人看見,所以……”
“本宮對你無能的過程不感興趣。身為長安令,竟讓自己的轄區內發生一家六口被滅門的慘案,不僅如此,還將案子審得一塌糊塗,結案記錄錯漏百出,事後還放任一個弱女子屢次被狂徒追殺。像你這樣的心肝,你也配做長安令!”
長安令的汗流得更多,膝蓋一軟,撲通跪在地上,不停地叩頭道:
“殿下息怒,還請殿下明察秋毫,臣確實已經盡力了。不是臣無能。實在是那個刁民太過難纏。臣明明已經將此案了結。她也在文書上畫押認可了,不想那個刁民卻膽大包天夜敲驚天鼓,這絕對是另有圖謀,居心叵測啊!”
一旁的禮郡王眼裡盡是得意。
“太子說你無能,你說你不無能,你的意思是太子他眼花了看錯了你?一個平民姑娘,本能地對官府懼怕,卻豁出膽子夜敲驚天鼓。只是想請太子為慘死的一家六口人做主,將犯人繩之以法,也不打算要國家賠償,你卻說她居心叵測,她的居心莫非就是她活膩煩了,想找個刺激的法兒,轟轟烈烈地尋死?
長安令大人,你竟然能說出這種讓本王匪夷所思的結論,是本王太笨,無法理解你的想法。還是說你腦子有問題?”
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從桃粉色的臥榻上傳來,二兔打著哈欠。斜倚在軟枕上,單手支著頭,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長安令。
眾人聞聲便知道,這是桃花王醒了。
明知道這種場合不該笑場,可小小年紀的桃花王,是該說他童言稚語呢,還是該說他妙語連珠呢,總之他進行人身攻擊時說的話實在太逗了,後面幾排官員早已忍不住,把腦袋壓得更低,偷笑。
屏風後面,冷凝霜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這倆孩子,什麼時候學會這麼說話的,到底是跟誰學的?”
“和你啊。”白兔毫不猶豫地回答。
“我什麼時候這樣了?!”
“二兔貧嘴由來已久,但大兔的那個樣子活脫脫就是一個你。說人家‘無能’那句完全是照搬了你,前年盤賬時,蘇紋還因為你這麼說他,精神崩潰,哭得像個傻瓜呢。”
冷凝霜的眉角狠狠一抽。
二兔醒了,三兔跟著也醒了,神采奕奕地爬起來,目光落在二哥身上。小嘴一咧,露出兩行才長齊的乳牙,把他當成一棵樹,嘿咻嘿咻地攀上他的肚子,重重地坐下來,抓住他脖子上的項圈,就開始往嘴裡送。
二兔無語,他知道她這是什意思,乖乖地把項圈摘下來放進她手裡。
這丫頭最喜歡亮閃閃的東西,每次一看見珠寶首飾就去搶,不給就哭。
三兔很開心地一邊玩著項圈上的珠串,一邊樂呵呵地看著長安令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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