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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虎的傷勢很重,幾乎沒了呼吸,白碧宇緊急作了處置,又開了藥方煎藥,希望先把內傷穩住,至少還有些微的希望。
陸虎的妻子在一旁沉默的看顧著自己的丈夫,眼神明亮堅毅,沒掉一滴眼淚。
事實上,沒有任何人掉淚。人們似乎早就預料到這一天的到來,也隨時做好了為了復仇而拼掉性命的準備。
夭紅環顧著那一張張血性的臉,胸中忽然湧上不可壓抑的巨大憤怒。
她走到重傷的陸虎身邊,跪下來,握緊那隻長滿了厚繭的大手。
她開口,聲音低冷沉鬱,似在祈禱,又似在盟誓:“請你活下來,為了你的妻兒親人,請你活下來!如果你死去,你的親人將為了這仇恨失去寶貴的性命!如果你活下來,我以夭紅之名向你起誓,你將親眼看到我為你復仇,讓你的仇人死無葬身之地!”
夭紅低沉的聲音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她的誓言,那彷彿飽含著力量的語言奇蹟般的安撫了眾人狂躁衝動的憤怒,也換回了險些破滅的靈魂。陸虎的呼吸恢復了,雖然低弱,但是恢復了,白碧宇鬆了一口氣,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夭紅站起來,露出一個絕美的,血腥的笑容。
夜半時分,掛念妹妹無法入睡的渚華收到了一封神秘的信件,傳信的人輕功卓絕,輕巧的將信送到就失了蹤影。
渚華展開信箋,越看眼睛瞪得越大,最後不敢置信的笑了。將信小心收好,第二天悄悄的塞給了司空圖。
司空圖看完滾到床上,無聲的笑倒,顫抖著,將信箋毀屍滅跡。
一向安靜的村莊熱鬧起來了,洋溢著過節的喜慶,村民們忙碌著,每個人的血液裡都鼓動著興奮之情。
白碧宇看到嬌懶的倚在樹下的女子,天真嬌美的像一朵美麗的花。
夭紅招手叫他過去,他聽話的走到近前。
“白先生,你有心上人嗎?”聲音酥軟入骨。
白碧宇微笑,眼中映著女子的笑容。
“白先生品貌風流,小女子心下敬佩,不嫌棄的話,讓妾身為先生做個媒如何?”
“那就有勞夫人了,只是不知,是哪家的小姐?”
“正是妾身的小妹,生的與妾身一般無二,不知先生意下如何啊?”
白碧宇想到那封信上的內容,笑意更深,作態的一揖,“如此多謝夫人玉成好事了。”
原暮天嘴角抽搐的看著自己“純潔正直”的兄弟和那個妖女你來我往的唱戲,像躲瘟疫一樣把一旁偷笑的阿茶夾了一併帶走,他才不要他的小茶花也被帶壞成那個德行。
那個女人簡直是個妖怪,連他都覺得恐怖。
風聲不知怎麼傳到了縣令的耳朵裡,連日來被頭上三座大山壓得動彈不得的縣令怒極反笑,啪的砸掉了手裡的杯子,嚇得小妾瑟縮的發抖。
“這幫賤民居然膽子這麼大!辦豐年慶典?哼!那應該不介意本官也去助助興吧。”還有那個小丫頭,我看這回還有誰能救得了你?
縣令的眼睛裡露出殘忍的慾望。
渚華和司空圖聽了隨從的回報,忍著笑,拖上一臉冰溜子的封驚雲,繼續出城“尋訪”。預計最後一個目標才是城西的老牛破車村。
豐年慶典是西南民間流傳已久的傳統節日。人們在這一天載歌載舞,感謝上蒼恩賜他們五穀豐登,六畜興旺。同時,這一天也是年輕男女的盛會,有情意又不善言辭的男女可以透過舞蹈表達心意,結為伴侶。
這個村莊已經很久沒有過這麼熱鬧的豐年慶典了。
男女老少都穿上了最好的衣裳,帶著平時捨不得吃的好酒好菜聚集在一起。
熊熊的篝火映紅了夜空,也映紅了人們興奮的笑臉。
大人孩子圍著篝火熱情的舞蹈,小情侶們甜蜜的你碰碰我我碰碰你。
氣氛一片歡樂祥和。
一直站在人群之外的原暮天向白碧宇示意,白碧宇點頭。
輕快的樂聲陡然一變,低沉有力的鼓聲和著人們的心跳,一下一下的擊出節奏。
場地上的人紛紛退後讓出了空地。
一個穿著奇異舞衣的女子踏著節奏,扭動著腰身,嬌媚地走到場地中央。
花瓣一樣層疊的裙襬隨著女子的動作揚起,若隱若現的露出嬌嫩白皙的肌膚。
沒有人見過那樣的舞姿,極致妖媚的動作,野獸一般的眼神。
每一個轉身都像花瓣輕觸到心底最癢的地方,每一個回眸都像烈火要點燃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