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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依微臣看，大人不如留在軒轅國更為有利，一旦把他帶回東方國，那他手下的那些人很可能就落到了黎王手裡，豈不是太可惜了？”

東方胥白拎起一壺茶倒了一杯，隨即又將茶水倒在一邊，託著茶盞解釋道：“大人就像是這茶杯，作為盛水的容器，水並不是最重要的，倒了以後還可以再灌滿。四海之大眼之所及，水源取之無盡，這麼好用的杯子卻只有一個，若是把他留在軒轅國為軒轅大帝造勢，你也看見了這番革新的成效，將來對東方必將不利。”“可大人畢竟是軒轅子民，防人之心不可無，若他是軒轅皇帝的一枚暗棋，恐怕到時候就連殿下也很難束縛他……”

“這個你放心，以軒轅皇帝對她的信賴，就算她不能為我所用，單憑她這個人，也是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有用的一個籌碼不是嗎？”東方胥白舉著茶杯一飲而盡，冰墨的眸中迅速劃過一道狠絕，“不然，也絕不能把她單獨留在軒轅，遺為大患！”

宋連微微點頭，即刻又問道：“那今日之事，要不要放話出去？好斷了大人留在此地的牽念，據說他與唐昭華以及楚國師極為交好，萬一到時候他們留她，只怕大人會有所動搖。”

“也好。”

正所謂無風不起浪，那個在質子府立下的毒誓在有心人的鼓動下迅速傳遍的整個朝堂，軒轅墨寒一早就得到了這樣的訊息，然而念及楚凰的聲名，他本欲將其壓下，卻不想有人早了他一步！

匆匆命人叫來楚凰，相比於他的一臉氣定神閒，軒轅墨寒的臉色可謂黑到了極致，當下抓了一把的奏摺扔到楚凰腳下：“這是什麼？！通敵賣國，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楚凰俯身撿起地上的奏摺隨意翻了翻，繼而一臉不以為意：“陛下什麼時候也開始相信朝臣的彈劾了？若真是這樣，目無王法，假傳聖旨，欺君犯上，未奏先斬，謠言惑君……這些哪一條不是凌遲的大罪，陛下若真要計較，微臣早已死了百遍不止。”

“你……孤王擔心的不是這個！孤王不管你緣何理由立誓，但非要鬧得人盡皆知才行嗎？”

“這個……”楚凰聞言越發不以為然，“陛下怎麼會以為是微臣漏的口風？”不過，話說回來，又會是誰呢？胥白自然不可能，軒轅黎月似乎也沒有什麼理由。

“現在是誰已經不重要了，未免你聲譽受損，要儘快澄清。就這樣吧，明日上早朝的時候，你便說你從未去過質子府，到時候孤王自然會為你作證。”

“不行。”楚凰當機立斷拒絕了他，口氣堅決不容商量。

軒轅墨寒不由得一怔，隨之寒下聲，他並非什麼都不知道，但他不想懷疑她。

“為什麼？”

楚凰不答他，只抬眸反問：“陛下相信我嗎？”

軒轅墨寒苦笑，他能說不相信嗎？難道他做得還不夠嗎？可她非要這樣逼他，仗著自己的寵溺得寸進尺，自己果真太寵她了嗎？沉默良久，四眼相對皆不讓分毫，頑固得像要玉石俱焚似的，軒轅墨寒最終冷然開口：“這一次，孤王不信。”

楚凰垂下眼皮，轉身即走：“那微臣也無話可言了。”

軒轅墨寒心一痛，伸手想要攔下她，轉眼卻又收回了手，對護軍冷冷命令道：“從即日起，立將玄押入地牢監禁，沒有孤王的旨意不得放人！”

“是！”

楚凰頓足，微微冷笑，隨即頭也不回地任由護軍帶領前去，彷彿在趕赴一場盛宴。

軒轅墨寒坐回原位攤開一份奏摺，心煩之下猛然將奏摺捏成了一團，想起楚凰適才決然清冷的背影，一揮袖拂去案上的奏章，起身離開尚書房。阿凰，你為什麼就不能明白，若不把你監禁了，這幾日朝堂只怕不能平靜，你又不屑於解釋，到時候要是越鬧越大，孤王也不一定能保住你。

在地牢一呆，就呆了將近半個多月，這期間軒轅墨寒一次也沒來看她，楚凰倒是不怎麼在意，只是對越來越差的伙食有些不滿。上面傳言大人勾結敵國，引起了陛下的懷疑而被監禁，料他這一次是真的失寵了，風聲也就因此漸漸平復。雖有人提出要斬草除根處以極刑，但這麼多年來由楚凰一手提攜的官員不在少數，兩派相爭之下，又見軒轅墨寒似乎不想再提及此事，這件事便暫時告一段落。

軒轅墨寒打算冷落楚凰一陣子，同時也是給自己一個緩和的空間。所謂關心則亂，他現在還沒有強大到可以很好的保護她，一個簡簡單單的謠言就能引起這麼大的危機，他不能不上心。他甚至有些後悔當初把她當成清掃障礙的利器，但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