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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玉連忙送上一臉的笑。
大少爺沒看出什麼來,只得微微一點頭,欣慰道:“你如此識得大體,我也放心了。時辰也不早了,你歇著吧。”
說著,起身便走了。
池玉送他出了院門,然後一關門,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再沒把這個男人放在心上。
日子就又變得悠閒起來,她整日裡,不是坐在屋中繡花,就是到園中走走,偶爾也會跟薛婆子聊聊,還在西角門上碰上過淨塵尼一次,後面還跟著兩個小尼姑。
一身白色的僧袍,穿在這個清靜出塵的女子身上,有種超凡脫俗的氣質,不施脂粉的面容上,透著幾分異樣的蒼白,反又多添了幾分俏色。
淨塵尼沒有與她說話,只是雙手合什一揖,便遠遠走了開去,看方向,卻是往夫人院中去。
“真是個不俗的女子,只可惜……”
芳華正茂,青燈黃卷,大好年華付流水。
池玉感嘆著,她雖從未與淨塵尼交談過,但卻心生好感,也許是受幼年時那個教她唸經寫字的僧人的影響,她對出家之人,都十分尊敬。
只是,淨塵尼這樣的女子,又為什麼要遠離紅塵身託方外呢?
心中不免,便有了幾分好奇,再向薛婆子打探,可連薛婆子也說不出所以然來,只知道淨塵尼幾年前落腳在定慧庵,因精通佛法而受夫人看重,因此時常出入內院,這西角門上任她往來,倒比別的人更自由些呢。
只是池玉萬萬想不到,隨著淨塵尼的這一次到來,竟讓平靜的侯府,忽起風浪。事情的起因,出在碧姨娘身上。
第 92 章
也就是前兩日,碧姨娘身子略有不適,毛病不大,就是覺得身上無力,精神不振,貪睡了些,偏又睡不踏實,總是做些噩夢,丫頭們想稟報給大少奶奶去,讓請個大夫進來瞧瞧,卻被碧姨娘自己給攔下了,只道:“春日裡本就容易犯困,愛睡是正常的,只是睡不踏實,怕是我不經意衝撞了什麼,做場法事去去邪便成。”
碧姨娘既然這麼說了,身邊便有機靈的丫頭,有意無意地把話遞到了夫人那裡,於是夫人便派了人,請了淨塵尼來,替碧姨娘做了一場小型法事祛邪。
既是做法事,免不了敲敲打打,小尼姑賣力地將木魚敲得震天響,邪有沒有祛走沒人知道,反正是法事還沒做完,碧姨娘就被吵得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這下子丫頭們慌了,不知所措,還是淨塵尼止住了誦經聲,將碧姨娘扶起,伸出三指搭了搭脈,過了片刻,取過筆墨,在紙上寫了幾個字,什麼話也沒說,便帶著兩個小尼姑徑自走了。
丫頭們傻眼了,她們又不認得字,紙上寫的是什麼,沒人看得懂,最後還是碧姨娘的貼身丫頭紫萱拿了那張紙到夫人那裡去告狀,指責淨塵尼佛事不精,把自家姨娘給弄得暈了過去,誰知夫人看到紙上寫的字,卻是大喜,忙叫人去請大夫,又親自去看望碧姨娘。
原來那紙上寫著:脈中有脈。
若是換了旁人,未見得看得懂,可夫人卻是育有兩子的,哪裡還不知道脈中有脈是什麼意思,碧姨娘這是有喜了啊。只是淨塵尼畢竟只是個姑子,即使懂得切脈,到底不是正經大夫,切錯了也是有可能的,所以夫人大喜之餘,也不忘派人去大夫來確診。
訊息傳得飛快,大夫還沒進園子,碧姨娘的屋裡,已經擠滿了人,夫人來了,大少奶奶來了,屈姨娘來了,柳姨娘來了,就連池玉也去湊了個熱鬧,反正乞仁園裡,除了那個一向不怎麼出院子的紀貴姨娘,其他該來的人,基本上都到全了。
人太多,擠得屋裡空氣都變得混濁了,夫人便把丫頭們都趕了出去,待到大夫來了,索性就把所有人都趕了出去,只留下大少奶奶一個,妾室有喜,生下孩子將來也是要叫大少奶奶一聲母親。
離開了裡屋,屈、柳、池三人就在花廳裡坐下了,自有人來伺候她們茶水,也不知是被燙到了,還是心中不喜,柳姨娘抿了一口茶便將茶盞重重地放在茶几上。
“叫一個後來的搶在了前頭,你還有閒心喝茶?”
碧姨娘這裡的茶很不錯,自宮中出來的女子,品味果然比尋常人強些,池玉正專心品茶,突然聽到柳姨娘的話,詫異地抬頭,迷茫了片刻才明白柳姨娘竟然是在跟自己說話。
“這種事情,是命裡註定的,我就是心急也沒有用啊。”想了想,池玉只能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
柳姨娘的臉色微微發青。
屈姨娘卻輕輕一笑,道:“你急什麼,眼下還不知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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