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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望去。“這半個月來,雖說京都通緝令鬆懈下來,不過是掩人耳目放寬賊子的心罷了。”
“那麼,就是說……陛下命你暗中查探?”我(炫)恍(書)然(網)大悟。
蘇黎低頭看著我笑道:“恩。是忠心……非謀逆。”
這是個人精,我的那點小九九,他都一清二楚。我趕忙低下頭來,尷尬地搓著雙手。為自己劫後餘生而慶幸。不是謀逆,那就定不會滅口了,看著蘇黎恢復他正常的紈絝樣兒,看來自……己真是多心了。明白了原委,不由得心裡輕鬆了許多。
“那麼,查探結果如何?”我追問道。
“你不是偷聽了麼?”
“如果說我因竊聽而獲罪的話,那我定會冤枉死去!……你們咬著耳根子,聲音細如蚊蚋,我再好奇,也只是徒勞……”說罷話鋒一轉,道:“是語桑小看了表哥,本不該這般看輕了大王的命臣的,你怎麼會只是好耍無賴的登徒子呢?”
蘇黎也只是冷哼了哼,不做正面表示。
將花束又一次細細裁剪,於是,瓶中芍藥佈局高低錯落,疏密聚散,清雅流暢,寸著這淡雅的蘭草花插,相得益彰,在斜陽的照射下,竟美不勝收!
我看得驚呆了眼。
“真漂亮!”只張大了嘴,脫口而出。
蘇黎看著我,那老油條樣終於又回來了:“若講插花藝術,問爺就對了!”雙手懷胸,那叫一個得意忘形。
“這書房太莊重,是該擺點花草,否則這成排的書海便缺了點情調與生氣。”我點頭說道。
“若是在冬天,窗欞上是會擺上雅蒜的……只是春一過,便被撤走了。”提到雅蒜蘇黎兩眼放光。
我逮著機會便笑道:“當然,最喜歡花草嘛……表哥這點愛好,大家都清楚。”
“非也!”蘇黎從桌上撿了把紙扇,“啪”地一聲脆亮開啟,清風從身側漏了過來,吹在我耳畔,倒是愜意:“夏花獨愛將離,隆冬最喜雅蒜。別的花草,倒是看不上眼!”
雅蒜即為我們所說的水仙,根如銀絲不染凡塵;葉如墨玉頎長蔥翠;花有如金盞銀臺,高雅絕俗。若是冬日能在屋內擺上一盆,定是清香馥郁,滿室留香。
瞧著蘇黎打著扇子少年多金意氣風發;
想想蘇黎從小養尊處優與生俱來的高傲又霸道。
突然記起《流星花園》裡,道明寺對杉菜說:我有什麼不好啊?長得帥,又高,腦子好使,又有錢……
我不禁笑出了聲:“Narcissism!”
納西塞斯
“?”蘇黎丈二和尚:“什麼怪東西!如今你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
我竊笑。沒有回答,小樣兒你就蒙吧!沒得被我罵了你回頭還來誇我來謝我!
“沒什麼,說表哥你帥氣來著!”我強斂起笑意,正色道。
“帥?……何謂帥?有用軍銜來形容人的?”
我一頭黑線,立即反省。都是我的錯,不該老是不改這麼冒失的性子,大大咧咧,總在古人面前秀洋文。
“恩……就是說,那少年長的很陽光,是說,像太陽那般光鮮耀眼,燦爛而開朗,很是吸引人。”我絞盡腦汁翻譯道。
“哦,就是說,‘帥’和‘酷’,都是用來形容有魅力的男子?”蘇黎疑問道。
我點點頭,認真的答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是這樣的;兩個都很吸引人,可是一個是熱情似火,一個卻冷酷如冰。”
“哦?那麼桑兒,你就喜歡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寧願接近那冰塊?而排斥太陽麼?”蘇黎的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我一愣,沒有反應過來。
“我沒別的意思……只是不明白,為什麼你會那般放不下李君蒙……表妹你若不喜歡我,只需另尋良人便是,何必苦苦守著那你都認為冷峻的冰山男……”蘇黎自嘲般的乾笑了兩聲,開口道。
我都差點忘了,馬車行走在京都的夜市時,我曾指著那月朗風清的李公子,在蘇黎面前說他冷酷俊逸來著。
我沒有說話,頓了半響,只低聲說道:“也沒打算跟塊冰塊在一起……”兩樣我都消受不起,惹不起便只有躲著點了。
“真是!你表哥我是不比他俊逸?不比他聰敏?還是不比他多金?京都的姑娘沒一個看到蘇四公子不會臉紅的!你真是個怪胎!”蘇黎一時變得很氣結。
我“嗤”地一聲笑出聲來。剛才講誰來著?他還就真道明寺了一回。
Narc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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