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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身後沒了動靜,蘇黎皺著眉頭轉過頭來。一見到我,不覺吃了一驚。
“桑兒?”
接過我手中的水盆,蘇黎笑看了看我滿是疑惑的臉,問道:“前幾次,你採下的將離花,能活幾日?”
我又想到了那次被小明浩撞壞的芍藥花苞,只第三天,便香消玉損。看來這男人又要伺機嘲笑我了!
我哼了哼,並沒有正面回答他。
蘇黎將紮好的花束浸入溫水中,切口皆用水覆蓋住:“將離花期長,可若是摘下來作插花,卻是脆弱得緊。須先用熱水浸切口,再插入涼水中,方能保鮮得更持久……插花,得講究自然之真,人文之善。”
蘇黎將盆子重新放回桌上,向我問道:“父王找你為何事?”
“是前幾日提出的給小娃娃們教書一事。”我開口答道:“如今,我已答應老太君了。”
蘇黎看向我,一臉的不可置信,頓了半響才笑著說道:“哦?敢情咱煜國的第一位女先生,竟誕生在定王府了?”蘇黎手撐下巴,一臉玩味地盯著我:“桑兒,你打算教孩子們什麼呢?那《烈女傳》不是說自個兒都學不來嗎?沒得把婉馨婉煙誤導了,帶壞了女娃……還有明浩他們,莫非也打算教《賢媛集》不成?”
蘇黎笑得調侃,我看著就火大:“哼!誰說女子不如男?煜國的男人都自高自大,沒有一個看得起女人,你們可知平等與尊嚴?”我抬高了聲音繼續說道:“表哥得且看著,若是你同我一起教這些小傢伙們,表哥不一定能勝得過我!語桑教婉馨實用的防身之術,表哥你教明浩他們什麼?御女之術麼?”
“放肆!”蘇黎一聽,勃然大怒:“這等話是從你一姑娘家嘴裡說出來的?煜國女子賢良淑德,還不曾見有逃婚沒被杖斃還佔了理的!如今你是愈發得寸進尺恃寵而驕了!”
恃寵而驕?莫名其妙……我一時語塞,倒不知怎麼回他。
丫鬟們在外頭聽到書房裡突然傳來的爭執一聲高過一聲,急得直敲門,“爺,您要的花插來了!”
蘇黎稍斂了神色,冷聲道:“送進來!”
採英將一隻印有蘭花的家居陶瓷花插輕放在桌上,不敢抬眼瞧蘇黎,只擔憂地向我眨了眨眼,便輕輕帶門出去。
突然想到自己來書房的目的……如果我不來,蘇黎遲早也會找上自己吧?
被定王夫婦叫了過去,也不知書房裡的“客人”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來這異世也有一段日子了,卻總是不長教訓,總也改不了這衝脾氣,換在現代只會有人說這孩子任性不懂事而已,可是在這煜國,衝犯了規條,人頭落地是家常便飯。
我怎麼又忍不住了?
一時心虛,想到蘇黎剛說我恃寵而驕,可能我還真是仗著他還沒重罰過我,便在這放肆,口無遮攔。
然而也不止一次目睹過蘇黎的決絕,不比他殺戮氣息重的老爹差。屋裡的丫鬟嬤嬤小廝若是做錯了事,更沒見他輕饒過。
“方才在書房外磨蹭什麼?”蘇黎終於開口問道,我本也就是為這竊聽一事來的。
回屋想了好{炫&書&網久,我才鼓起勇氣過來書房的。懷疑蘇黎的人品可以但沒理由懷疑他智商。見到他時我那異常的反應已經將我暴露個徹底,恐怕我在外頭呆了多久,他早以瞭然於心。與其等他來找我,不如自己過來坦白,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於是坦言道:“剛剛回來,路過書房,不小心聽到裡面有人低聲耳語……”
蘇黎竟笑了,只道:“那麼,都聽到了些什麼?……桑兒,你是不是在想,這個日日閒逸的主,什麼時候也一本正經學會跟人私會密談了,是麼?”蘇黎總是把我的心思猜了個十之八九。
我沒有講話表示預設。
“你以為,定王爺的兒子,還真會有草包不成?”蘇黎嘴角微揚,似笑非笑。
“我沒這麼說……”是你自己在這此地無銀三百兩。
蘇黎將採英送過來的瓷瓶裡灌上涼水,將盆裡的芍藥拿出來,仔細地插進瓷瓶。
“定王府的莽騎親衛,可還曾記得?……剛進來的是無憂。告訴你這些只是怕你又胡思亂想,瞎猜些什麼,”蘇黎瞟了我一眼,“還記得李相國小妾的一屍兩命案嗎?”
“恩。”我點了點頭,在殿春園時還想起那賊來著。
“當時便說過,賊子要的不是錢財,也不是那小妾的命……”
“真是衝李相爺去的?”我問道。
蘇黎負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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