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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慕庭翰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卻依舊未說話。
璃音站直了身子,調整了一個舒服的角度,朝著楚慕庭翰的方向繼續道,
“否則若是今日之事再次發生,臣有幸逃得過一次,卻未必能逃得了第二次。到時候不光辜負了陛下予以的重任,還會耽誤公主或其他女子的幸福。”
楚慕庭翰此時終於有了些反應,他將目光從那香爐之上移開,略微轉過頭來對上璃音的目光,俊眉有些蹙起,
“你和竹心…”
“今日之事不過一場誤會,臣與竹心公主乃是清清白白,剛剛微臣一時失態,還望陛下恕罪。”
璃音未待楚慕庭翰問完便接過話來,言辭懇切,乾脆的否定了事情發生的可能性。
楚慕庭翰的眉心稍稍鬆開了一些,周身的冰冷之氣也略微散去了一些,他完全轉過了身子,面朝著璃音,恢復到以前那副冷峻陰沉的模樣,眼角的黑暗卻淡去一角,淡淡的開了口,
“既然如此,愛卿可有好想法了。”
璃音定定的點了下頭,道,
“其實老臣們反對您清理後宮的理由無非是擔心子嗣問題,那麼只要陛下留下至少一位妃嬪,便可堵了這悠悠之口。”
“哦?”
楚慕庭翰略微挑眉,似乎是來了興趣,接過話題追問道,
“那依愛卿所見,留下哪位?”
璃音望向楚慕庭翰那有些幽深得如何都看不穿的漩渦般眼眸,坦然一笑,露出半截白亮的皓齒,
“一位,雁寒柳笛。”
楚慕庭翰嗯了一聲,只是語氣上揚,代表疑問。
“雁寒柳笛乃雁齊公主,留下她來既給雁齊留了幾分薄面,穩定雁齊與琅蘇的關係,她又不代表琅蘇的任何勢力,可以說是塊璞玉,經過雕琢未必不可為陛下所用。”
楚慕庭翰並未作聲,只是眼眸低垂了些似乎正在思考。
璃音微微一笑,緊接著說道,
“第二位,淑妃。”
她只是答應司空挽要將雁寒柳笛留在楚慕庭翰的後宮,可她沒說只留雁寒柳笛一個。
楚慕庭翰的眼眸似乎有那麼一個瞬間亮了一下,卻又轉眼逝去,快得似天際的流星劃過夜空,又似大雁飛過不留痕跡。
“淑妃?”
“正是。”
璃音撫了扶那青紫一片的下巴,剛剛說了太多話,活動的括約肌讓下巴的瘀傷少許疼痛起來。略微揉了揉,璃音便開口接著道,
“雁寒柳笛畢竟是雁齊公主,不可讓她一人在後宮做大。而淑妃身後的勢力,若再有悠敏太后扶持,便可與雁寒柳笛抗衡。如此一來,若陛下再丟擲個皇后之位的噱頭,便大可坐觀山虎鬥,同時又駁了老臣們的請願。”
楚慕庭翰看著璃音那一道汙漬橫跨半邊此時卻是熠熠生輝的臉龐,忽的憶起那日這人在御花園附近抱著自己大腿哭得涕淚縱橫的一幕。記得那個時候,一切都還是新鮮的模樣,他還曾想過要一腳踹飛他。
只是如今,不可能了罷。這少年不知何時,一步步硬是擠進自己孤獨已久的心裡,任他踹也踹不走了。
楚慕庭翰垂下眼眸,手指握攏又鬆開,
“淑妃,可是那日聯合琪妃愚弄於朕,企圖汙衊於愛卿的那個?”
璃音將手縮排袖子裡,併攏了袖子微微躬身,
“正是那位現在居於冷宮之內的,淑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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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蘇王朝二十一年春末,在冷宮之中安然待了兩年的淑妃被皇上以賢淑守德,悔過自新為名遷出冷宮,重新賜予淑妃妃嬪稱號,並賜慧淑殿,丫鬟太監數名。
同一時期,琅蘇帝王對外宣稱雁齊十公主雁寒柳笛才藝超群,大家風範,因其彈得一手好琴,特賜予琴妃名號,賜柳琴殿,特許其保留自帶的丫鬟奴僕,另再賜丫鬟太監若干。
而帝王稱先前因雪妃之事大受傷害,此生將只專情於此兩位妃嬪,後宮之中的其他妃子美人均被合理遣散回家,且不影響其婚嫁,並得賜婚聖旨一道,日後若有了心儀之人便可得皇家保障並且促成美滿姻緣一段。
此旨一出,眾人漸漸的也不再有異議。後宮清理之風波漸漸平息下來,朝堂之上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局面,而三國盛會此時也接近尾聲,人們都在翹首以待盛會最後一天那最為隆重的花車遊行。
丞相府內,兩個人正坐在後院的大樹下曬著太陽吃著香噴噴熱乎乎的河洛芝麻酥,有一搭沒一搭的閒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