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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這是為何。
喉嚨裡依呀的發出些破碎的聲音,楚慕竹心卻硬是幹著眼眶,掉不下一滴眼淚。腦袋裡的混沌延伸到了眼窩,她慢慢的往前暈了過去。
完全閉上雙眼的瞬間,她突然覺得好累。原來有些感覺,是哭不出來的。
悠敏太后看向懷中暈過去的楚慕竹心,臉上依舊是柔柔的神情,卻摻上了一絲冰冷。示意旁邊的一位嬤嬤將楚慕竹心接了過去,她站起身繞過床邊,看著房間後面牆上的那面窗子,沉了沉語氣,聲音柔和卻響亮,讓人聽得清楚,
“傳哀家旨意,仔細搜尋這院落的附近,務必要將冒犯了公主的惡徒緝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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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外來特使暫住的這間宮殿算面積並不小,大大小小的屋子也不少間,眾人搜得仔細,卻也耗費了一段時間。一身黑金鳳袍的女子坐在最大那間的主座之上,端著一盞茶慢慢的喝著,帶著鑲金玳瑁鏨花護指的小手指微微翹起,耐心的等著。
這麼短的時間,那人還中著藥,一定逃不遠。
只是為何楚慕竹心看起來如此像丟了魂一般?有什麼事情超出了她的掌控範圍了麼。
悠敏太后微微垂下眼瞼。走到這一步,就勢必要在那人發覺之前抓到丞相。
院子裡種了些銀杏樹,高大的樹木投下大片的樹蔭,地上還掉落了幾顆碎掉的銀杏果子。微風吹動著一樹的葉片,發出沙沙的響聲,卻遮擋不住眾人開門翻找互相通報的聲音。
找了許久仍是沒有任何結果,悠敏太后略微皺了下眉,放下了茶盞。
莫非是沒有中了藥而已經逃到院子外頭去了?可是她已經派人堵住了大門,周圍那麼高的牆要怎麼翻得出去?
正在猶豫的片刻,門口處突然傳來了太監尖細而尾音稍長的聲音,
“皇上駕到!”
悠敏太后抬起頭來,眯了眯雙眼,臉上卻仍舊是溫柔切切卻略顯疲憊的表情,起身往屋外的院子裡走去。
“朕給母后請安了。母后今兒個好興致,怎麼突然對這迎賓殿感了興趣?”
楚慕庭翰站在院子中央,身後並未帶太多侍衛與奴僕,此時他雙手背於身後,冷峻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緒的說著話,
“若不是朕剛好經過附近,還不知這鮮有人跡的迎賓殿今天竟然如此熱鬧。”
悠敏太后扶著太監的胳膊緩步走近一身龍袍的楚慕庭翰,似乎並未感覺到年輕的帝王語氣裡排山倒海而來的壓迫與威嚴,臉色依舊平淡而稍稍憔悴。
太后並未說話,她一旁的貼身嬤嬤卻是上前一步朝楚慕庭翰拜了一禮,語氣恭敬而略顯氣憤,
“回稟陛下,今日有人欺負了竹心公主,太后娘娘憂女心切,便命奴才們務必要將那歹人捉拿歸案。”
楚慕庭翰挑了挑眉,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竹心公主?”
“正是。”
楚慕庭翰微不可言的挑了一下眉,冷峻的臉上微微泛起一絲冰寒,
“母后可否為兒臣解惑一番今日之事?”
悠敏太后此時眼中隱隱有淚光閃現,抬起頭來盯著楚慕庭翰,聲音略有顫抖,風華猶存的臉上有著蒼白和隱忍,然而卻並未影響到她作為太后的一絲端莊之氣,
“今日哀家也是聽心兒宮裡的婢子來報,說心兒在這附近突然不見了蹤影。待得哀家率人尋來,才發現心兒…”
楚慕庭翰眼眸壓低,眉心略微皺起,卻沒有接下去問有些哽住了聲音的太后,只是簡單而似有怒氣般的問道,
“母后可知那人是誰?”
悠敏太后拿手絹拭了拭眼眶,搖了搖頭,隨即又有些不確定的道,
“不過哀家在來的路上,碰巧遇著了一位公公,那公公說,丞相大人剛剛下了早朝之後,因著身上汙穢又需要得見天子真顏,便託了那位公公先領他來此處略微洗漱。不知…”
“丞相?”
楚慕庭翰未等太后說完便打斷了她,疑惑出聲,
“可是丞相大人剛剛正在朕的御書房內與朕談事,怎麼可能出現在此處?”
悠敏太后悲愴的眉眼間微微一愣,攥著帕子的手指略微收緊。
楚慕庭翰眼角陰沉翻騰,盯著悠敏太后略顯蒼白的臉,語氣嚴肅而壓迫,
“或許母后該再好好問問那公公,以免被有心之人誤導了去。”
帝王把那“有心之人”幾個字上語氣略微加重,在場的人無不噤若寒蟬,感受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