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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月心法強則強矣,終有所限,我們以此為功底,創出一套無招無式、皆招皆式的武功來好不好。”
“好,我們一起。”玉無瑕走到雪沫面前,清眸溫潤,他微微一笑,連帶周圍的風也和煦起來。
雪沫撇撇嘴:“是我教你,我現在可是本活生生的武功秘籍。”
“我們一起。”玉無瑕仍舊微笑,眼神執拗,任性的模樣。我將做你的手足,代替你完成你所不能的,你我一起一體。
“也對,”雪沫點頭,拉他坐在身側,拍拍他的臉道,“你是笨蛋就以為別人都是笨蛋啊,瞧,每回從潭裡出來,小臉都雪白雪白的,笨蛋才發現不了呢……總之,你罪大惡極,按律當斬,本小姐心地善良、大慈大悲,唔……就罰你以後都聽我的話。”
“好。”毫不遲疑。
玉無瑕雖早已知道沫兒是百年難得一遇的武學奇才,卻不曾知竟是聰慧如斯。
各大門派為使自家絕學顯得高深莫測,所用字句往往九曲迴環,晦澀難懂,而經雪沫的口出來,便是字字珠璣,淺顯易懂,又因修行方式不同,常有衝突,她也巧然化之,看得美其名曰關懷,實則好奇而前來旁觀舒闢寒等人連連讚歎。
年僅十歲的她,只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已然將各派武學融會貫通。
沫兒,果然是天才。
感慨的同時,他又不免難過。可是,這樣的天才卻為了他,未展翅便已成殤。
“笨蛋白玉呆瓜,專心,小心走火入魔!”雪沫道。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隻玉笛,溫潤晶瑩,流光一轉,卻是七色彩暈。
清越的笛音隨著光暈的流轉悠然響起,乍聽,不徐不疾,款款若風,細辯,又似寶劍出鞘,劍芒鋪天蓋地。
玉無瑕忽覺耳根一熱,有一股氣從天靈注入,推動缺月在體內遊走。
“沫兒!”這笛音……笛音裡蘊含內力,沫兒,沫兒,竟用內力助他練功。一開口,便是一口鮮血噴出。
“凝神!”笛音升了一調,雪沫的嘴角漸漸有血絲滲出。
玉無瑕咬牙凝神,腦中只有四個字——天下無雙。
沫兒說,既然要練,就定要練出個天下無雙。
氣流在體內繞了一個周天,漸漸平息,竟將渾身經脈徹底打通。
玉無瑕收功,快步走向雪沫。
雪沫伏在石上,肌如雪,衣如雪,柔弱無骨的模樣像一團雪兒。玉無瑕抱起她,一聲不吭像前走。
雪沫抬頭,只見薄唇緊抿,玉顏鐵青,她拍拍他的心口,討好地笑:“白玉呆瓜彆氣彆氣了,我不是沒事嘛。白白承了爹爹們的內力,不用一下豈不暴殄天物。”
玉無瑕依舊沉默,看也不看她一眼。
“其實,本來就沒什麼事,都怪你突然岔氣,害我白白流了幾滴血,醫書有曰,一滴血要好幾頓飯呢。”
聞言,玉無瑕終於低頭,一滴淚墜下,落入雪沫眼中。雪沫一怔,只見他突然將頭埋入她懷中,胸前立刻溼了一片,心口像被燒著了一半,灼疼,窒息般得疼。
她忽然覺得自己真的很壞。
每一次,她都自以為是,自作主張,白玉呆瓜生氣了,便強詞奪理所謂道歉,道完歉繼續自以為是,自作主張,因為她不曾真心覺得做錯過。多任性多自私,她都不曾問過他為何生氣。他不是生氣,而是……心疼啊。
她的每一次自我傷害,都是在白玉呆瓜心口劃傷口,一道又一道,他微笑,不代表他不疼。
桃花樹下,爹爹們的桃花釀已埋了三壇。
昔日小小兒女悄然成長。一個面如冠玉,謙謙君子,一個容顏清淺,風華絕世。
不變的,是言語笑談間的親暱自然。
花落遍地,明豔若錦。
少年和少女背靠背坐著,陽光洩了一身,流光婉轉間恍如夢裡仙人。
玉無瑕執倦,偏頭時落下幾縷髮絲,堆於紙上,柔軟細膩得如同他唇邊的笑意。雪沫靠在他肩頭,甜甜睡著。五彩的蝶兒在她身旁飛舞嬉戲,偶爾落在他粉嫩的唇,素淨而美麗。
三年來,兩個孩子跌跌撞撞竟真的成功地創出了一套無招無式、皆招皆式的武功。
沫兒說,她的功勞最大,所以由她來取名,就叫“無暇”。
一年前,兩位孃親已不是他的對手。
就在方才,不用內力,只比劍招,他又打敗了冰妖。
至於,狐狸妖,雪沫早在兩年前已成功地用自己研製的毒毒倒了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