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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娘正好是先皇的同母姐姐,有這麼一個和先皇歡喜親厚的娘,還有這麼一個寵愛他的祖母,而且現在竇太皇太后還是得勢的,說一句話朝上也要震三震,她要是說不可以,就算劉徹說可以,也不一定能成事。
所以劉陵覺得陳阿嬌之所以是皇后,全是賴著別人幫他,而自己不一樣,皇后娘娘三番兩次的冷對自己,是因為看不起自己。
劉陵這樣想著,本身就不是真心來討好嬴政的,心裡更是對嬴政有了一層記恨。
劉陵往外去,正好看見了準備進椒房殿的劉徹,這一次劉徹似乎心情不錯,不似上一次陰沉著臉。
劉陵眼眸微動,心裡有了計較,款款上前去,面上帶著溫柔可人的笑意,給劉徹見禮。
劉陵雖沒怎麼特意的打扮,但勝在那股通透靈利的氣質。朝上沒人再敢反對劉徹打匈奴,劉徹此刻心情好得很,恐怕是除了登基,心情最好的時候,自然看到了劉陵,都覺得她比平日裡更美豔了。
劉徹虛扶了一下,讓她起身,道:“這是從皇后那裡出來?”
劉陵道:“回皇上的話,劉陵並未見到皇后娘娘,娘娘似乎身體不舒服,說是喝了藥,已經睡下了。”
劉徹道:“怎麼不舒服?”
劉陵心裡一突,暗想著真是多嘴,她沒想到劉徹這麼關心嬴政,她說嬴政睡下了,只是想說自己被拒之門外,但是沒想到劉徹只關心了嬴政的身子。
劉陵面上仍然保持著溫柔的笑意,道:“這就不得而知了。”
劉徹本來看劉陵樣貌不凡,說話也細聲細語,正和了自己胃口,只不過又聽嬴政身子不爽,一下子什麼心情都沒了。
劉徹之所以高興,是因為用了嬴政說給自己的辦法,才堵住了群臣的嘴,而且讓他們心服口服,一聽功臣病了,怎麼能不著急,於是撇下劉陵,匆匆就走了。
劉陵替別人做了嫁衣,恨得牙癢癢,但只能怪自己說錯了話,也沒有辦法。
劉徹進了椒房殿,裡面十分安靜,衛子夫見到劉徹,想要起身行禮,劉徹卻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示意不要吵醒了嬴政,自己輕手輕腳的走過去。
嬴政聽見有人進來了,旁邊的衛子夫欲行又止,這種陣勢必然是劉徹來了才能有,但他沒有馬上睜開眼。
劉徹秉性霸道,嬴政秉性正好也如此,只是嬴政此刻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所以才忍讓著劉徹的少年心性的任性和霸道,這時候能不睜眼裝裝睡,嬴政就沒睜開眼睛,盼著劉徹覺著無趣自己走了。
但是嬴政想錯了……
劉徹看到嬴政面朝外側躺在榻上,走過去坐在榻沿上,伸手探了探嬴政的額頭,因為剛才聽劉陵說他病了,不覺燙手才放下心來。
躺在榻上的人面板很細膩,瑩白色的面板又透著微微的紅暈,劉徹瞧著,忍不住伸手去輕輕撫摸著嬴政□出來的一小截脖頸。
嬴政猛地顫了一下,故意夢囈了聲,讓劉徹以為他吵到了自己。
劉徹果然收了手,怕把嬴政給吵醒了,只是仍然不走,坐著繼續盯住嬴政瞧。
嬴政閉著眼睛,不見往日偽裝的順從,或者是偶爾隱露出來的風采,一雙鳳眼輕輕閉合著,小巧的鼻子,挺直的鼻樑,不點自紅的嘴唇,尖尖的下巴,每一樣都透著一股精緻靈巧,讓人覺得分外的柔和。
只是這個人如果睜開眼,就不一樣了,他會語出驚人,腦子裡有別人想不到的辦法和點子,能讓那些老臣們安安分分的閉嘴。
這些都讓劉徹很驚訝,很詫異,慢慢的潛移默化的,對這個人的看法有了改觀,再不是囂張跋扈,任性過頭的陳阿嬌了。
劉徹看著,目光就落在榻上人的嘴唇上,雖然二人已經圓房,但那日劉徹喝了酒,並不太記得什麼,他的記憶還存留在上次的親吻上。
在陽信長公主府上,劉徹將他抵在門上的親吻。
劉徹喉頭有些發乾,放在榻上的手又抬起來,輕輕撫摸著嬴政的下唇。
嬴政只覺得嘴唇上一熱,下唇似乎被人用手在研磨著,不輕不重的感覺讓他有些難受和抵制,劉徹的手勁隨著撫摸,也越來越用力了。
嬴政皺了一下眉,這才不得不睜開眼來,裝作很詫異的道:“陛下怎麼來了。”
劉徹見他醒了,之後很惋惜的收回手來,道:“朕方才在外面見到了劉陵,她說你病了,朕來看看你。”
嬴政道:“謝陛下關心。”
劉徹點點頭,眼睛還盯在嬴政的嘴唇上,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