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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在平陽公主府那夜之後,劉徹覺得嬴政就沒對自己笑過,連諂媚的笑意都沒有,最多就是冷笑。
而此時,劉徹眼睜睜看著嬴政在笑,而且不是冷笑,也不是諂媚的笑容,竟然還有些溫柔?
霍去病遲疑了好半天,才道:“臣……臣沒想到竟然是主上。”
霍去病的聲音很輕,不過嬴政聽得一清二楚,嬴政道:“我也沒想到是你,只不過那日你在宣室閣前面卸劍的動作,我以前可是看了不下百回,自然就有印象。”
霍去病沒想到嬴政會對自己有印象,要知道帝王都是薄情的,任誰都能給他賣命,而嬴政卻記住了他卸劍的動作。
或許做臣子的就是這樣,會被一丁點兒的恩德所打動,即使沒有金山銀山,即使沒有封侯拜相,即使遺臭萬年,也會為了這麼一丁點兒的恩德,肝腦塗地的效忠。
嬴政看著他的模樣,伸手拍了拍霍去病的肩膀。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劉徹往這邊走了過來,嬴政給霍去病打了一個眼色,霍去病連忙收了心神,站起來給劉徹行禮,笑道:“皇上也過來了。”
劉徹也拍了拍霍去病的肩膀,笑道:“你和陳蹻也認識?”
霍去病笑道:“剛剛認識的,聊得投機,就多聊了兩句。”
劉徹看了看嬴政,又看了看霍去病,笑道:“你這小子,竟然還有人能跟你聊得投機?不會被你三兩句話撅回去麼?”
霍去病看劉徹這意思,似乎是和嬴政有話要說,於是道:“臣先到別的地方去了。”
劉徹點點頭,朝著霍去病的背影,道:“少喝些酒,讓你舅舅知道,一定會教訓你的。”
霍去病連忙應聲,他曾經是軍人,軍人很少有不喝酒的,尤其像他這樣自負是粗人的人,自然也喜歡飲酒,不過衛青對霍去病的期望很高,自然教導也就很嚴格,霍去病在他眼中就是個孩子,而且性格又衝動,不是十分沉穩,喝了酒就更容易闖禍。
劉徹等霍去病走遠了,才坐下來,看著嬴政站著,抬頭道:“坐啊,坐。”
嬴政不知他坐自己這裡是幹什麼,只能坐下來,劉徹見他不說話,率先笑道:“陳蹻啊,朕是來向你興師問罪的。”
嬴政並沒有害怕的神色,依然很鎮定,道:“不知皇上要問的是什麼罪。”
劉徹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道:“自然是昨晚上,你把朕推到池塘裡的罪過。”
嬴政嘴唇挑了一下,道:“昨晚陛下醉了,可不是卑臣推的,是您自己沒有站穩。”
劉徹看著嬴政的笑意,但是不像剛才嬴政對待霍去病的笑容那麼溫柔,這讓劉徹覺得很不滿意。
劉徹道:“這件事不能如此作罷,朕已經給你記下了,以後你若是犯錯,一併罰回來。”
嬴政道:“卑臣用謝恩麼?”
劉徹本想和他調節調節氣氛,哪知道嬴政總是一句兩句話噎自己,當下咳嗽了一聲,道:“朕是來向你說正事的。”
他說著頓了頓,壓低了聲音,道:“明日就是皇后壽宴的最後一日,朕之前吩咐你和主父偃辦的事情,諸侯王已經在宮裡了,也就不怕他們搗什麼鬼,明日宴席一結束,你二人就將燕山王劉定國拿下,交由廷尉署審理。”
“諾。”
嬴政一句多餘的廢話也沒有,這讓劉徹搭訕都異常的艱難。
劉徹想了想,這才想到今日早上王太后說起的事情,道:“陳蹻啊,今天皇太后跟朕談起隆慮公主的時候,就提起了你,本想著把隆慮公主許配給你的兄長陳須,奈何他已經娶妻,所以皇太后就想到了你,你現在沒有正室,不知對這件事,意下如何啊?”
嬴政不著痕跡的看了劉徹一眼,隨即道:“但憑皇上和皇太后做主。”
這一句並不是劉徹想要聽到的,劉徹猛地記起那夜裡對方輾轉在自己身下承歡的樣子,雖然看似不甘,但那種隱忍和難以抑制的呻1吟,讓劉徹現在想起來,還心裡猛跳。
劉徹聽嬴政這意思,似乎不反對娶親的事情,當下沉下了臉,冷笑了一聲,將手拿上來,忽然覆蓋住嬴政放在桌案上的手。
嬴政僵了一下,想要抽回手去,但是劉徹沒給他這個機會,立馬握緊,死死扣住他的手腕,嬴政也不敢動作太大,免得被別人看到。
劉徹抓住他的手腕,身體往前微欠,離嬴政近了一些,冷笑道:“你想娶朕的妹妹?”
嬴政道:“能娶到公主下嫁,這不是卑臣的榮耀麼,任誰也不會拒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