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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涯與我一同身在天鶴莊,既然我聽見了,那他也一定聽見了,他與千葉等三位大師在密室中為老二療傷,聽見笛聲內力紊亂……
我心中悲慼,脫口問道:
“老二呢?老二怎麼樣了?”
內功療傷趨毒這種事,一定要心神合一,不能受到半點打擾,我見過無涯發病時的痛苦,在那種情況下……我簡直不敢想象當時的危急。
無涯吐出一口鮮血後,抬起雙眼,深邃冰冷中帶著無盡的悲傷,他推開我的攙扶,用手背擦去唇邊的血跡,幽冷說道:
“放心吧,他沒事。”
說完便掙扎著起了身,捂住心肺,踉蹌走上天鶴莊門前臺階,走了進去。
秋榕迎上前想要扶他,卻被他冷眼逼退。
我看著無涯絕情又受傷的離去背影,半天搞不清楚他到底什麼意思?
若有所思的走到秋榕身旁,尋求共鳴道:
“無涯真是越來越奇怪了,對吧?”
我怎麼說也是他的師父,就算不是師父,對待尋常人也不能像他那樣喜怒無常啊。
秋榕面無表情的看了我一眼,深深嘆了一口氣,搖頭負手離開了。
我衝秋榕離去的背影翻了個白眼,不以為然。
雖然無涯說老二沒事,但我還是想去看看他,來到密室門外時,正巧遇上胡芊芊,我上前一把抓住她問道:
“老二怎麼樣?”
胡芊芊甩開我的拉扯,與我保持距離,挑高眉角,刻薄炎涼道: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盡力了,能不能恢復不關我事。”
“……”
胡芊芊的臺詞雖然很欠扁,但說的也是實話,讓我找不到發飆的爆點,於是點頭說道:
“哦。那他在裡面嗎?我想看看他。”
“隨你。”
胡芊芊是那種寡情少欲的人,一般來說,只要我不纏著她,她是絕對不會與我多費口舌的,她冷冷說了一句後便想離開,我看著她嚴肅的側臉,出於好意提醒她道:
“對了,無涯也受傷了。我想你如果這個時候去看看他的話,估計對你們之間的關係很有好處。”
看看看看,我這個師父做得簡直太到位了。竟然捨棄了自己前去探望的機會給一個我不喜歡的女人,我想我是崇高、偉大的,嘻嘻。
我對胡芊芊提出了一點良心的建議,說得很誠懇,也很中聽……卻換來胡芊芊的冷情一瞥。
瞥完她就走了。
呃,那她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呢?
我有些迷惘。
所以說我不喜歡她嘛。
一點都不乾脆,去就去,不去就不去,現在用這種模凌兩可的態度對人家,知不知道人家會很苦惱啊。
左思右想一陣後,我才大大的舒了一口氣。
算了,還是先看老二,無涯那邊……明天再去好了。
免得胡芊芊去了,我又在場,他們兩個之間難以做進一步的感情昇華,耽誤了胡芊芊不要緊,要是耽誤了我家無涯,可就不好了。
這麼想著,我的心緒一下便開闊起來。
老二躺在床上,雙目緊閉,眉峰微聚,顯然睡夢中的他並不安穩,我有些心疼。
老二這孩子從小就不愛說話,性格剛硬,有點呆,即使吃了虧也不會記仇,更不會去找人晦氣,在這一點上,他和無涯,和我,都不一樣。
我若被騙,必定會暴跳如雷,從那個人的前世五百年開始問候到他第五百代玄孫為止,嚴重一點的,我還會出手教育,教育手段又以暴力為主,奚落為輔,二者相輔相成,叫人聞風喪膽,草木皆兵。
而無涯若是被騙嘛……那還真不好說。
老二緊閉雙眼在休養,我也不好多打擾他,更不能像他的情人那般守在他的床頭,我待著,橫豎都不對,所以,看完了老二,我就去齊凌那兒。
無涯與我共用一個房間,我若回去,打擾了他和胡芊芊就不好了嘛。
齊凌因為要處理江南各處的紛擾,回莊已是深夜,那時候我早已進入夢鄉,就是殺人放火,打雷下雨也很難讓我清醒過來。
深諳此理的齊凌自然也不會挑深夜挑戰我的豬性。
第一天晚上,我睡的時候,也許只是一枝紅杏出牆來。
第二天早晨,我醒來之後,卻已然是千樹萬樹梨花開,那叫一個熱鬧啊。
怎麼說呢,我們的江湖,很淳樸。
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