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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雲娗的笑容僵在唇邊,也許是從來沒有人這麼跟她說話,也許是沒有料到我會有這個要求,只見她受了刺激般對我挑眉叫了聲:
“蛤?”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
本來嘛,我也知道,我沒那個命,好徒弟就算有,也不會輪到我收……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你對師父我的決定表示質疑是很不明智的舉動,所以,我直接白了她一眼,冷冷說道:
“對,打水!打完熱水,就過來幫他洗腳,順便擦身體,活絡活絡經脈……”
“……”
雲娗已經完全僵化了,手裡那把風流倜儻的紙扇也為之顫抖,她瞪著一雙凌厲碩大的眼睛,緊緊盯著我,胸腹上下起伏,一副快爆發的模樣。
我大大嘆出一口氣,無奈將她從眼前推開,徑自穿過小徑,推開我的房門。
房門關上的那一剎那,我聽到了院中傳來一聲抓狂的嘶叫:
“啊——”
唉,小姐的心理承受能力未免也太低了吧。
我都沒有讓你給他渡氣、療傷呢……叫什麼叫?
當我將三兒安頓在床鋪之上,準備出去請大夫的時候,便聽莊外傳來了一陣雜亂的叫囂。
我偷偷上了屋脊,居高臨下探頭望了一眼。
便見一群穿著正派的武林人士騎著高頭大馬,手持兵器,趾高氣昂的陳兵列陣於天鶴莊前。
我頭皮一陣發麻。
倒不是因為怕他們,主要是擔心這些人鬧起來會驚擾到密室中的無涯他們,耽誤了老二治傷不說,無涯鐵定會給我臉色看的。
看了一眼芳芳趾高氣昂的臉……唉,直到今日,我才將無涯那句話中的道理明白透徹:
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秦芳芳不愧為江南世家子弟,學識高超,見識廣博……其無懼社會輿論的‘綠帽事件’還未平息,又來一出‘登門奪愛’的戲碼,勇氣可嘉,實非我等凡夫俗子可以比擬的。
“他們點名要見掌門和洛三爺,要去通知大爺嗎?”
向來神出鬼沒的秋榕,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我的身後,在我耳邊陰惻惻的問。
我聽到‘大爺’兩個字,腦中的神經瞬間繃緊,對秋榕投去一個狼狗般兇惡的眼神,警告他不要多事。
秋榕識時務為俊傑,立刻領會精神不再做聲。
我大大嘆了一口氣,抓了抓手背,思前想後才無奈的站起身,自屋脊躍下。
唉,齊凌不在府內,無涯不在跟前,放眼整個天鶴莊,也就只有我還算個人物,遇到事情,誰入地獄我也不入地獄……
我的突然躍下,把最前排的幾匹駿馬嚇得向後倒退了兩步,我淡定掃過眾人,最後,將目光定在芳芳身上,冷冷說道:
“有話快說,有屁別處放。天鶴莊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芳芳身後的一些人我認識,當然,我敢肯定,他們也認識我,畢竟,我也不是第一次在江南撒野,不是第一次在天鶴莊揚威了。
“獨孤嫣,你不要欺人太甚!你身為一派掌門,卻毫無廉恥之心,與採花賊洛雲狼狽為奸,你當真欺我江南無人主持公道嗎?”
我無聊翻了個白眼,對近在耳邊的亂吠充耳不聞。
“可能真的是我欺人太甚吧。”我沉吟點頭:“你們硬要說洛雲是採花賊,我也沒辦法,我從中午到現在還沒吃飯呢,太陽都快下山了,你們若想動手就快點。”
早點打完,早點收工,免得真鬧大了,我不好向無涯和齊凌交代。其實這才是我心裡的真實想法。
眾人被我的囂張言論點燃了熱情,沸騰起來。
芳芳忽然用他的銀劍指著我的臉,皺眉吼叫道:
“獨孤嫣!你休要囂張,洛雲先前已經承認,他今生所戀,唯你而已,一切禍端皆因你而起,看招!”說著,芳芳也不待我辯解一番,便忽而舉劍,怒極向我襲來……
他……到底在生什麼氣啊?大家都是一起看小黃戲的票友,至於這般打打殺殺,你死我活嗎?
我帶著十分不理解的姿態,無奈閃身應對。
……其實我的意思是讓他們一起上,芳芳一個人……我還真不好說。
不是我歧視芳芳的家傳武學,其實秦家的七十二路上下劍我早年領教過,雖然覺得花哨,但臨陣對敵時還是有些用的。
但所謂的‘有些用’,指的卻是秦家的上上代家主,也就是芳芳的爺爺,他練了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