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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追上之前,紋惜先對他人動情,我便搶你回來。
“若有人傷害於你,我定要那人嚐嚐千刀萬剮是何滋味。而你,只能屬於我。
“如此回答,愛妻可滿意乎?”
“……段柳晏。”
“噯,為夫在。”
“你個混蛋,簡直令人髮指!”
他忍俊不禁,索性放聲大笑,以抵擋越來越重的眼瞼闔上。
每跨出一步都要比前一步更費力,朱唇早已蔓延了血腥,背上的傷痛也在逐漸加劇。就在單紋惜第N次質疑他們會不會死在這裡時,終於看到了山澗的盡頭。
剎那,疲憊不堪的身體裡,突然湧出一股莫名的力量。
將段柳晏的身子往上抬了抬,單紋惜咬著牙根加快速度,“混蛋,給我撐住了!如果敢死,老孃恨你一輩子!”
無力應答,段柳晏只得輕輕握緊她的肩,以示回應。
然而,走出山澗時,呈現在他們眼前的,卻並非熟悉的官道或者城門。
雙腿一軟,單紋惜跪坐在地。
段柳晏再沒有力氣睜眼,操著細如蚊蠅的聲音道:“紋惜,別管我,你……一個人的話,可以活下去。”
不惜一切(4)
“閉嘴,讓本小姐背信棄義,辦不……”
吼到一半,她只覺得肩上一沉,粹不及防便被壓趴在地上。
“段柳晏!臭小子!喂,別嚇我!醒醒啊!醒一醒呀!喂……”
任憑她如何喊叫,那雙狹長的丹鳳眼就是不肯再睜開。
不知是雨亦或汗水的液體從他臉上滾下。
滴在她的額頭。
然後,落入草地。
水滴破碎的聲音。
清脆,又渺小。
風,靜悄悄從身邊掠過,帶動幾片草葉,幾片花瓣。
一如,那日,幽幽翠竹間,拂過的微風……
幾經努力,單紋惜終於在壓迫下翻過身來,卻也沒再動過。
呆呆盯著那張妖冶的面容,任由他壓著自己。
良久,緩緩闔上眸。
一行清淚從杏眼中滑落,朱唇輕啟。
“死混蛋,再不醒,老孃找女鬼閹了你信不信!”
清風送寒,單紋惜打了個冷顫,陡然捕捉到一絲微不可聞的嘎吱聲!
勉強睜開眼,恍恍惚惚看到一個藍色身影長身而立。
“救……求你,救救他,柳晏……”
伸出去的手忽然有了重力,人,早已失了意識。
藍衣白衫的人蹲下身。
倏忽之間,再也不見人影。
僅剩,風吹,草長,花飄,蟲鳴。
盜墓女俠很俏皮(1)
四下裡一片黑暗,若不是房頂上有個斑斑駁駁的欄杆氣窗,怕是要伸手不見五指。
沈雲兒嘆了口氣,靠上綁縛的柱子,尋找一個相對舒適的姿勢闔眼小憩。
由於飢餓,腹部的難受讓人難以入眠。
從小氣窗裡可以看到天色,她已經被抓進來兩日。
兩日以來,滴水未進。
已經沒半點氣力再去緊張害怕。
現在,她只希望單紋惜和段柳晏平安無事。
只要他們平安,即使她就此撒手人寰,父親也會得以沉冤昭雪。
呵,也許,自己死去,案子會辦得更快吧!
現在回想起來,早在進城之初,他們就被跟蹤了才對。
所以,段柳晏才會堅持在郊城住店,並在客棧大廳中高聲宣告他們所在的房間。
為的,便是檢驗,對方的目標是誰吧!
讓她藏在單紋惜的床底下,其實就是把她當做誘餌的。
三人之中,段柳晏無論如何不會聽任單紋惜身處險境。
所以,就只剩她自己了。
水眸半睜,望向明月,沈雲兒唇邊扯出一絲苦笑。
她不怨段柳晏。
若角色對換,自己也會選惜之外的那個人。
想著想著,腹部便又傳來一聲哀吟。
沈雲兒嘆息,掃了眼門板,水眸中流露堅定。
“篤篤……”
窸窣的敲擊聲從地下傳出,在寂靜的空間裡彷佛被放大數倍一般清晰,引得疲憊的神經緊繃,睜大了水眸望向聲源——她腳邊的石磚。
“咦,好結實的地。這個出口到底是哪啊?”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