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3/4 頁)
編不出來。
張豐有藉口的時候也會毫不客氣地偷懶,不過能夠講述那些熟悉的人和事物,對張豐來說也是一種情感宣洩,她甚至漸漸愛上了這種有保留的、有些另類的回憶,因此說夢時間對於她和羅繪來說都成了愉快時光。
羅繪雖然可以出去,但大部分時候都要呆在這個小院裡,朝夕相處之下,兩人的關係變得親密了不少。
張豐用慕容衝的絲帕向羅繪換了一支竹笛,每天除了讀書寫字閒聊之外,又多了一種消遣,日子過得就更充實了,只是苦了羅繪等人的耳朵。
但慕容衝卻不耐煩了,聽羅繪轉述那些稀奇古怪的事固然有趣,但那又怎麼抵得上對自己命運的關心呢?一個多月來,張豐一次都沒說過要見她,他倒是自動跑過去見了她好幾次,卻連一點關於自己的事都沒問到。他發了兩次火也毫無用處,看張豐又不像說謊的樣子,他也只能另想辦法,不是說要從書上才能知道嗎?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那就在張豐房間裡多放些書,沒準就能多做看書的夢了。
張豐高興的不得了,每天手不釋卷,別提多幸福了,給羅繪講的夢也都變成了唐詩宋詞朱自清散文。慕容衝一看還不行,咬咬牙乾脆讓她跟在自己身邊,晚上也讓她在自己床上睡,心想這下總該夢見我了吧?誰知張豐不肯和他一起睡——他委曲自己忍受她平庸的姿色,她竟然嫌棄他!
“你敢嫌棄我!你不想活了嗎?”慕容衝揪住張豐的衣領暴戾地低吼,他覺得張豐一定是知道了他的過去,才會嫌棄他不潔。
張豐連忙否認道:“不不不,府君天人之姿,世上哪有人會嫌棄您的,我只是自慚形穢罷了,如果您不介意,我當然,那個求之不得。”
慕容衝神色稍霽,對她喝道:“去沐浴。”
張豐洗了澡,換上乾淨的衣服,乖乖爬到床的裡面躺下,其實她倒並不是很擔心他會騷擾自己,不說自己的模樣入不了他的眼,就算她長得夠漂亮,他也不見得會怎麼樣,聽說他對兩性之事並不熱衷,但畢竟和一個男人同床而眠並不是一件能夠輕易接受的事,別說是個不相關的人,就算正經的戀愛男友,第一次睡一張床也會覺得渾身不自在的,更何況張豐確實對他曾經的孌童經歷有點那個,不過為了小命現在也只能克服一下了。
張豐緊緊地靠裡躺著,心裡還是挺緊張的,慕容衝卻顯得很自然,睡在床的中間,既不刻意擠她,也不刻意躲避,就像沒她這個人一樣。一夜相安無事,第二天慕容衝問張豐夢到什麼,張豐說:“一夜無夢。”慕容衝不信,生氣地說:“你一個人的時候就能夢見些稀奇古怪的事,給你一堆書至少還能夢到些詩文,跟著我一整天你就什麼都沒夢到,這算什麼意思?感情你心裡眼裡根本就沒有我呀!”
張豐說:“也許您陽氣太重,那些方小說西入不了夢吧,我從來沒睡過這樣好覺。”
慕容衝氣惱地擺擺手說:“你回去吧,自己想辦法去,總之一定要找到我想知道的事!”
張豐說:“我儘量。”
元旦的時候張豐是和慕容衝一家子過的,而且非常榮幸地坐在他身邊,一頓飯的功夫捱了無數眼刀,好不容易借酒脫身回到住處,又被羅繪數落了一頓,滿懷鬱悶地爬上床去,第二天便講了一個鬼故事報復羅繪,嚇得她從此不敢一個人走夜路。
轉眼到了清明節,張豐再三請求,慕容衝總算同意她到郊外走一圈散散心,她也是悶極了,所以雖然由很多人“保護”著,仍然興致勃勃。
路上人來人往,很多人都提著供書,不過他們也只是在墳前嚴肅一會兒,行完祭禮後就又是一副踏春的模樣了。
張豐是以侍女的身份隨慕容衝出來遊春的,慕容衝的陣仗擺得很大,把閒雜人等遠遠地隔在外面,張豐羨慕地望著圈外那些自由的人們,心裡渴望著能夠溶入他們中間。
忽然,她看到一雙熟悉的眼睛,心跳頓時急促起來。
白馬王子
朱挽!張豐心臟狂跳,眼睛也瞬間睜大,朱挽頭戴一個枝葉披拂的柳圈,向她快樂地眨了一下眼,張豐卻嚇得偷眼四顧,生恐有人瞧出什麼來,見沒人注意才放心地鬆了口氣,再望過去,朱挽卻已經走開了。
張豐心中驚疑不定,朱挽出現在這裡是什麼意思?救她嗎?希望他不要做傻事才好。
她不由掃了一眼周圍,這裡是一個低緩的山坡,山坡上草色青青,野花爛漫,山下便是汾河,河灘上長滿蘆葦,不時有禽鳥嗚叫著飛過,慕容沖和幾位平陽縉紳名流坐在坡頂的兩棵大樹下飲酒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