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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風塵風俗的態度倒是恭敬了不少,風塵說:“飯溫在火上呢,藥也早就煎好了,您先喝藥還是先吃飯?”
張豐說:“先喝藥吧。”
風塵風俗把飯菜擺出來,張豐問羅繪:“你吃過了嗎?”
羅繪拉著臉說:“吃過了。”
張豐沒什麼誠意的說:“再吃點吧。”
羅繪說:“不用了。”
張豐說:“。”不緊不慢地吃起來。
羅繪就在旁邊看著,等她吃完,對她說:“夜深了,快睡吧。”
張豐說:“夜深了,你睡吧,我剛睡飽,要坐一會兒。”
羅繪皺著眉說:“天這麼冷,坐什麼坐,早點上床睡吧,省得費燈油。”
張豐說:“我不怕冷,也可以不點燈。”
羅繪便不再說話,只是沉著臉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張豐笑咪咪地回視她,毫不在意,調侃道:“你這樣會變老的,相由心生知道嗎?心裡不高興就會長成一副倒黴樣,心裡常有惡念相貌就會變得猙獰。知道你因為不能再每天見到府君心中有怨,可別因此由一個英姿勃勃的女侍衛變成一個怨婦,我猜府君一定不會用一個怨婦當女侍的。”
羅繪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眨了眨發酸的眼睛,生氣地說:“你這個蛇蠍女人,府君救了你的命,還幫你伸了冤報了仇,平時也對你寬容有加,你居然讓那個遊俠挾持他!餘長史那樣重用你,你卻差點親手殺死他,我就沒見過比你更狠毒的女人!虧得我以前還覺得你是個不錯的人,真是看錯了你!”
張豐苦笑道:“羅繪,你要知道不管是餘長史的重用,還是府君的寬待,都不是我之所願,我不想要這種風光,只想找個地方種菜燒陶,你可以說我不知好歹,但這是我的自由吧?我們又不是奴僕,卻被餘長史強行扣留於此,在這種情況下我們逃跑也算犯法嗎?可是餘長史卻把我們抓回來加以懲罰,你不覺得這太過分了嗎?如果不是餘長史強人所難在先,我們至於挾持府君和餘長史嗎?對,我只是個卑微的平民,不如府君和餘長史尊貴,但是非的標準不能因此而改變吧?憑什麼別人欺負了我你就可以視而不見,而我反抗一下就成了十惡不赦之人?難道羅繪你也是個捧高踩低的勢利小人嗎?”
羅繪罵道:“你才是勢利小人呢!就算餘長史強人所難了,你挾持府君幹什麼呢?”
張豐說:“那不也是無奈之舉嗎?我心裡也很過意不去啊,不然也不會同意用餘長史替換,我們難道不知道府君更有價值嗎?”怕羅繪乍毛,張豐一句也沒敢說慕容衝的壞話,但對他的救命之恩也同樣一句不提,她對他現在已經沒什麼感激之情了。
慕容衝強留張豐的事,羅繪比誰都清楚,而對於他救張豐脫困的實情大概也知之甚詳,因此也沒有抓住不放,見張豐並沒說一句對慕容衝不恭敬的話,也就沒再繼續責罵她,只說:“我去睡了,你也快點睡,明天別再對我說什麼都不記得。”
第二天,羅繪沒敢再去她床邊等著,而是耐心地坐在小廳裡等她睡到自然醒,等她磨磨蹭蹭地起來床,洗了臉,來到外面屋裡,才打發了風塵風俗,問她夢到了什麼。
張豐喝著茶,吃著點心,微微皺著眉想了好久,才告訴她說:“我夢見一間屋子,牆上掛著一個比琴盒稍大的盒子,盒子裡能出來熱風,讓屋裡變得溫暖如春。屋子裡住著一對夫妻,女人坐在軟椅上織線衣,男的盯著一個匣子看,匣子裡有一群人追著一個皮球不停地跑來跑去。”
羅繪疑惑地看著她,不信地說:“這怎麼可能?先不說冒熱氣的盒子,那個大概是個暖爐,就算奇怪些也罷了,但匣子裡怎麼可能容下一群人亂跑?那個匣子有多大?總歸不會比屋子還大吧?”
張豐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匣子只有這個几案一半大,四四方方的,裡面的人……嗯,只比手指大一點。”
羅繪皺著眉看了她一會說:“我不信,我覺得肯定是你瞎編的。”
張豐也不辯解,軟磨硬泡地讓她替自己弄了幾本書,每天看看書練練用左手寫字,有時還學沈悛長嘯幾聲,或是以某首歌的曲子為基調,似是而非地輕嘯一通,再不然就在院子裡散散步,在屋子裡坐一坐,和羅繪或是風塵風俗說說話什麼的,每天交作業似的給羅繪講一個夢,有時是一段文字,有時是某個場面,有時描繪一下人們的衣著,每次都聽得羅繪驚奇不已,欲罷不能,她偶爾還是會說張豐說瞎話,但也只是嘴上說說,畢竟那樣的言之鑿鑿的瞎話可不是容易編的,最起碼她就連一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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