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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尤歌其實不怎麼喜(炫書…提供下載)歡唐緋。不喜(炫書…提供下載)歡的原因也很簡單。江展羿的身邊,從沒有過姑娘,唐阿緋算得上是第一個。
江展羿一走,白尤歌與唐緋隨意說了會兒話,便也離開了。
月下院中,江少俠從井子裡打了一桶水,提去膳房燒熱。水壺咕嚕咕嚕,便聽身後有細碎的腳步聲。回頭一看,果然是唐緋。
她手裡還端著先前的藥碗,往前一遞,“給你,今天的藥。”
江展羿將藥接過,一口喝完。見水沸了,便將水壺提下,倒入木桶裡。
唐緋看他喝完,就開心起來,一路興高采烈地跟著江展羿,又問:“猴子,你燒水做什麼,洗澡麼?”
這天已是七月初一。每逢初一,江展羿都需用極燙的熱水,來刺激左腿的毒血。
“不是。”他淡淡答道。
唐緋又自顧自地說:“我也想燒水洗澡,不過這些日子,總是累得慌,每天一回房,倒床就睡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唐緋說這話,全然沒有邀功的意思。可江展羿卻想起那幾簸箕的草藥。曉得她的疲累全是為了自己,江大少俠的心頭忽有一些動容,摸了摸鼻子,有些赧然:“那你明日忙完,我幫你把水燒好。”
唐緋這個人,說她笨,卻也聰明。說她聰明,也蠢得可以。江展羿此話一出,唐阿緋便驚慌道:“那怎麼成?白姑娘會吃醋的!”
她這話嚷得大聲,江展羿眉頭一皺。過了會兒,他不自在地解釋:“我跟白姑娘之間,沒有什麼……”
唐緋壓根不信這話。面上一臉帶笑,眼裡狡黠十足:“我明白我明白,你們之間又沒成親,清白得很,什麼都沒有……”
江展羿與她說不通。往前走兩步,心裡頭卻憋屈。他又迴轉身,直直看入唐緋的雙眼。
“狐狸仙,我再說一次,我跟白姑娘之間,真的沒什麼。”
此刻已是暮色四合,天上掛了半輪明月。可明月卻不如姑娘的臉龐鮮亮。
江展羿的認真令唐緋也有些驚疑,她不由點頭:“好好,你跟她真的沒什麼。”
說罷這話,兩人走到一個岔口。直走是南院,往右是西院。江展羿對唐緋說:“天晚了,早些睡。”便衝她揚了揚下巴,算作道別。
沒過幾日,白尤歌便說了自己所託之事。
要救的四人,三個是添香樓的姐妹,雲過山莊只需拿著銀子為她們贖身便可。另外一個,是個小公子。小公子名為方可,因長相不錯,被賣入千鶴樓做小倌。只是他才被賣去不久,老鴇尚未來得及調*教,暫不接客。
這事看著簡單。不過越是簡單的事,越容易生亂子。江展羿與姚玄一商量,決定先派人下山,打探一下四人的底細。
夏末微涼,山間清新。唐阿緋雖堅持每天給江展羿熬兩碗藥,可江展羿的雙腿,卻一直不見起色。幾唐緋起了疑,他還勸說許是藥效慢的緣故。
唐阿緋懂醫理,曉得即便藥效慢,也不至於,慢到這種深度。而江展羿腿腹的僵硬,也是她見所未見地。唐緋暗自將此事在心中記牢,並不言說。
這一日晨,日頭大好。江展羿著了一身湖藍勁衣,去尋唐阿緋。
昨天傍晚,唐緋自告奮勇說要與雲過山莊的兄弟們一齊練武。可江少俠在練武場等了一早上,卻不見唐緋人影。
西院寂然,唐緋的房裡頭,卻有異常的動靜。江展羿聽了一會兒,皺起眉頭。他正要拍門,屋內忽然傳來哐當幾聲響,隨即又是唐阿緋吃痛一叫,帶了哭腔。
江展羿大驚,破門而入。然則,下一刻,他卻僵在了屋門口。看著房內的唐門阿緋,江少俠頭一回了悟,什麼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第10章(修)
江展羿一生至今,甚少與女子打交道。自從結識了狐狸仙,他開始明白,所謂女人,原來是這時間最讓人大開眼界的動物。
唐緋哭喪著一張臉,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結結巴巴憋出幾個字。
“疼疼疼疼疼……”
江展羿覺得胸口鬱堵。他愣愣地看著兩根懸在唐緋耳垂的鐵針,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操,能不疼麼……”
唐緋這回不結巴了,而是帶著哭腔嚷嚷起來:“你怎麼說髒字兒啊你?快來幫我看下耳朵啊!”
江大少俠頭頂烏雲,似是氣得牙癢癢:“你真是……吃飽了撐著……”話雖這麼說,他依舊萬分小心地撥開唐緋的手,看了看她的耳垂。